「妳憑什麼?」喬艾婷的火氣再次爆發,她對她伸出手,「上次海盜受傷時,子揚在急診室裡說妳是他的女人,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們真的住在一起。」這些都是她聽在場護士說的。
這次譚佩君學聰明了,立刻一閃躲過了她的手。
「妳難道不知道我是子揚的女朋友嗎?」手落了個空,喬艾婷氣得大吼,「妳這樣住進我男朋友的家,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別人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竟是真的,而妳還敢那麼不要臉的承認!」
譚佩君目中浮現疑惑。子揚的女朋友?不可能吧?她從頭至尾都沒聽余子揚提過。
「喬助理,妳實在令我很意外。」
一看到余子揚出現,譚佩君立刻鬆了口氣。
老實說,她實在無法應付像喬艾婷這種惡霸。見到靠山,她立刻膽小無比的縮到他身後。
余子揚有些氣喘吁吁,他一接到霍之雲打來的電話,沒有問清楚原因就放下手邊的工作跑了過來。
想也知道,喬艾婷找佩君絕對不會有好事。
「子揚--」
「在醫院請叫我余醫生。」他不假辭色的表示。
喬艾婷聽到他不客氣的口吻不由得楞了下,立刻露出受傷的神情,「子揚,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
「不然呢?」他翻了翻白眼,「我已經跟妳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嗎?若妳願意,我們可以是朋友,但就只是朋友,我的女朋友……」他一把將譚佩君給拉過來,「是她,只有她--譚佩君!」
這下被嚇到的不單是喬若婷,還有譚佩君。
「我不信!」喬艾婷瞪大了眼,「你說謊!」
余子揚將譚佩君翻轉過來。
「你幹麼?」譚佩君驚訝的看著他。
他俯下身,溫柔的將嘴唇壓在她的唇上,這個吻深入又徹底。
他的舉動令她渾身僵硬。
他慢慢抬起頭,直視著她震驚的雙眸。
「我的天啊!」譚佩君忍不住脫口而出。
他聽了忍不住笑道:「我的吻有那麼差勁嗎?」
「不是,而是……」他怎麼會吻她?!
漆如黑夜的雙眸直視著她,她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他又吻了她,第三次甚至第四次!
看到他們如癡如醉的擁吻,喬艾婷真是難以相信。他們現在是把她當成一個活道具嗎?
譚佩君的手抓著他的醫師袍,她可以明顯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在她覺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放開了她。
他的額頭靠著她的。不過是個吻,卻使自己變得虛弱,同時也覺得血脈僨張,興奮不已。
他對她微笑著。
她滿臉通紅,然後突然臉色一變的想起一旁的喬艾婷,她連忙將他推開,只見她一臉兇惡的看著她。
她倒抽了一口氣,連忙躲到余子揚的身後。沒辦法,她這個人標準的惡人沒膽。
余子揚直視著喬艾婷,「明白了嗎?以後別再用特權找佩君甚至千越醫院裡任何一個人的麻煩,我相信以我目前的職位,雖然只是個代理院長,也有權力可以開除妳。」
喬艾婷咬了咬牙,氣憤的轉身就定。
「她快氣炸了。」
「管他的!」他毫不在乎。對於喬艾婷敢找譚佩君麻煩一事,他耿耿於懷。
譚佩君低頭不發一言,然後深吸了口氣問:「為什麼?」
他低頭看著她,覺得她的問題有點莫名其妙。
「說我是你女朋友又吻我,而且聽說你還四處去跟人家說我是你的女人,這很奇怪。」
他聞言忍不住笑道:「不然妳以為呢?」他反問,「如果我不喜歡妳的話,妳以為我會讓妳住進我家嗎?」
「那是因為30--仙女的關係。」
「她的面子沒那麼大好嗎?」余子揚真不知道譚佩君的腦袋在想些什麼,「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是嗎?她抬起頭,一臉的懷疑。
他撫摸著她的脖子,然後低下頭溫柔的吻著她。或許她遲頓了點,但他可以從她的響應知道,他們對彼此的感覺是相同的。
第八章
「你為什麼生氣?」回到家之後,譚佩君不明白的問。
她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幫人家忙罷了!
因為另外一個護士臨時有事要先走一步,所以她很熱心的接手她的工作,於是忘了下班的時間,也忘了等在醫院門口接她下班的余子揚。
但她沒有讓他等太久啊,有什麼好氣的?
「很簡單。」余子揚盡可能以理性的口吻對她說道,「妳正在做不屬於妳份內的工作。」
「那又如何?」她反問,「這是我自願的啊!」
他一把抓過她,直視她的雙眼,「不可以!院裡有院裡的規定,妳在破壞規矩。」
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她不過是幫另一個臨時有事的護士分送病人藥品而已啊!
「妳會累壞妳自己。」
這真是太好笑了,配送藥品會累壞?!她幾時成了林黛玉?
看她一臉不認同,就知道她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余子揚立刻沉下了臉。
「這個月妳的班表出來了對不對?」
她一楞,然後點頭。
「只要時間允許,我會去接妳下班。」
「不用那麼麻……」
「我堅持!」他打斷了她的話,「所以算算交接班、換衣服的時間,下班後半個小時,妳得要出現在大門口,不然我就進去抓人。」
「暴君也不是這樣的。」
「就是!」他瞪了她一眼,「有意見嗎?」
有!還很多,但是……她不敢講。
譚佩君咬著下唇,心有不甘。奇怪這個痞子怎麼也會有脾氣,她還以為他是個很好欺負的人,天啊!她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幹麼這麼看著我?」他瞄著她問。
「沒有啊!」她將外套給脫下,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掛上衣架,一個轉頭卻看到他也跟了進來,害她嚇了一跳。
「我只想妳明白,我很關心妳。」他從她身後一把摟住她,下巴輕靠在她的頭頂。
「我知道。」有時想來,他們變得如此親密實在令人吃驚,但又覺得理所當然。譚佩君咕噥的說:「我只是想順手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