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不嗎?戚仙女冷哼了一聲。
「胡助理,我晚上七點還要上班,所以她交給妳負責,不可以讓她離開客廳以外的範圍。」
胡麗芳無奈的點了點頭。誰叫上司有交代,她就算百般不願,也得伺候遠道而來的「嬌客」。
冷哼了一聲,戚仙女轉身回房睡大頭覺。若余子揚回來,讓她知道這個阿豆仔真是他的未婚妻,她肯定替佩君姊把他好好教訓一頓。
第九章
戚仙女起床打點好自己,準備要出門上班,才出自己的房門,就正好與打開大門進來的余子揚碰到面。
「你現在才回來?」
余子揚的臉色不是很好的點了點頭,他看了眼腕上的表,「才六點,妳現在就要去上班?」
「我要先去吃點東西。」戚仙女見客廳裡歐凱茜還在,胡麗芳則是一臉疲累的坐在一旁,遂道:「胡助理,我哥哥回來了,妳可以回去了,這個女人就交給他自己處理吧!」
胡麗芳聞言如獲大赦,鬆了一口氣之後趕忙拿起皮包,和余子揚打了聲招呼便逃之夭夭。
「哥哥,這個女人說她是你的未婚妻,」戚仙女走到他的面前,故做嬌柔的說:「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哥哥?!這小鬼又想怎麼?余子揚好氣又好笑。
「回答我啊!哥哥。」她催促著。
「妳不是要上班?」他提醒她。
「頂多不吃飯,」她大剌剌的坐了下來,「我還有點時間。」
余子揚又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半,佩君便要下班了,他得趕在她下班之前把這件事給Over掉。
他坐了下來,第一句便說:「好久不見!」
歐凱茜有些哀怨的看著他,「就這麼句話。」
「不然呢?」他雙手一攤,好笑的反問。
她站起身,繞過桌子,坐到他的身旁,「我知道你在台灣的事,在德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我來了,你得要結束。」
戚仙女聞言,在一旁吃吃的笑著。
余子揚瞪了她一眼,「妳若要待在這裡,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她立刻摀住自己的嘴,噤若寒蟬。
「凱茜,我們已經結束了。」
他的話使她一楞,但她隨即笑道:「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說分手就分手,我同意了嗎?」
「我離開了德國,難道還不夠嗎?」他的口氣有著無奈,「妳擁有無數的追求者,又何必執著我一個?」
「你不一樣!」她的手握住了他的,「自你把我從鬼門關前救回來之後,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
他歎了口氣,推開她的手,「我們曾經是一對,度過很快樂的時光,但那已經過去了。我遇上了一個女孩,她善良、開朗,她教會我愛,她將成為我今生最大的精神支柱。」
哇靠!戚仙女在一旁聽了不禁咋舌,如果有男人對她說這種話,她可能會感動得哭了吧!
「我也可以啊!」歐凱茜壓下怒氣和傲慢,強迫自己開口,「我也可以成為那個女人。」
「妳是妳,她是她,妳們是不同的個體。」他柔聲的說,「我很高興我離開德國回到台灣,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遇上她。」
「她只是個沒有背景的小護士!」
她脫口而出的話使余子揚皺起眉頭,他懷疑關於譚佩君的事,她知道多少。
「我打算跟她求婚。」他說出心中所想,「妳可比她還要早知道這件事。」
她嚇呆了,投入他懷抱,淚如雨下,「你騙人!你只是在生氣,氣我跟彼德的事。」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些,「冷靜點!彼德愛妳,妳該好好珍惜他。」
「可是我愛的是你。」
好複雜!戚仙女在一旁聽得霧煞煞,彼德又是什麼碗糕?
余子揚搖搖頭,「醒醒吧!凱茜,妳不愛我。」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最愛的是自己。
「我愛你!」她強調,「要不是你總是那麼忙,我也不會找彼德陪我,彼德只是……只是個玩伴。」
「我好遺憾聽妳這麼說,彼德如果聽到的話,相信他也會心碎。」他拍了拍她的臉,「時間不早了,我送妳去飯店。」
「我要住在這裡!」歐凱茜堅持道。
「不行!」他態度更為堅決,「我這裡沒有空房間,而且我也不打算讓妳離佩君太近。」
她眼神危險的瞇起來,「你怕我傷害她?」
「她是個善良的女人。」他是擔心沒錯。「我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
「這就是你的選擇?!」她的淚水止住,雙眼隱隱透出殺氣。
「沒錯。」他肯定的點頭。
「你會後悔!」她站起身,帶著兩名保全頭也不回的離開。
門被用力的甩上,霎時客廳一片寂靜。
「你不是要送她去飯店嗎?」戚仙女打破沉默。
「她夠大了,而且還有兩個保全陪著,她會很好。」余子揚的口氣沒有一絲對她的眷戀。
「你跟她以前真的是一對啊?」
他看了她一眼,「妳不是要上班了嗎?」
戚仙女遲疑了一下,「遲到十分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快點告訴我!」
他考慮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將一切告訴她,或許以後戚仙女可以幫助他也說不一定。
「我在德國確實跟她有一段情。」
「爛人!」她聞言啐道。
「戚仙女!」余子揚瞪著她。「我之前跟人談過戀愛就是爛人嗎?」
確實不能這麼說,所以她聳了聳肩。
「我在德國將近五年,這一段時間我很忙,要研究開會還要手術門診,我沒時間談戀愛。妳也看到了,凱茜是個外表很艷麗的女人,我們因為彼此的需求在一起,老實說,我並不愛她,我們沒有住在一起,只是偶爾吃個飯,然後--妳知道的,解決男女需求,我們這種關係維持了大概兩年的時間。」
「然後呢?」
「然而就在有一次,我一個手術提早結束,原本打算約她一起吃飯,但她的手機不通,所以我親自去她家,用她給的鑰匙開了門,看到她跟另外一個男人在床上,」想起往事,他自嘲的笑了,「那個人是我在醫學中心的同事,也是個腦神經外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