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不能這樣就走了,我們兩個人的性別問題還沒有解決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
「繼續找咯!」她是吃了秤鉈鐵了心。
「好吧!那你自己慢慢找,我要先回去了。」不是他耐力不夠,而是他不想繼續當個無頭蒼蠅到處亂竄,他要冷靜的想想其中的奧秘究竟在哪裡。
「喂!你怎麼丟下我自己走了?喂、喂!」膽小的沈裴裴連忙腳踩風火輪的追了上去。
☆ ☆ ☆
薛凱信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因為他的身體起了變化,一旦被其他同伴發現,那他還混得下去嗎?這不只是攸關他的聲譽,還牽連到他的責任問題。
在無法找尋到俱樂部解開令他們改變性別的問題前,他無法在火龍堂內住下去。
因為,光是上廁所,就令他頭痛萬分了。
今天他為了怕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所以佯裝自己吃壞腸胃,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他一直穿著厚重的外套也不是辦法,為了遮掩自己凸出的胸部,他還詛咒自己得了重感冒,真是夠了!
跟他的困擾相較之下,沈裴裴也好不到哪兒去。
看著一件件美麗又性感的內衣,沈裴裴郁卒的直想撞牆。
雖然她稱不上是絕世美女,但她的身材絕對是啵兒棒的。
尤其最令她感到自豪的地方便是她的胸部,誰會想到她竟也有變成平胸族的一天。
真是噩夢啊!
然而,她的噩夢還有延續,那就是老妨礙她走路的「障礙物」。
對男人而言,它是他們的驕傲,但對沈裴裴而言,卻是十分頭痛的。
首先,光是為了它過於凸顯,讓她無法穿上她那些小小的、性感的內褲,就連她一向喜歡穿的牛仔褲都不能穿了。
因為多了它,她牛仔褲的拉鏈根本拉不上去。
「不行!我一定要試著穿上去!」她很努力的屏住呼吸,眼見就要成功了,卻一個不小心,拉鏈夾住那兒的細嫩皮膚,令她痛得倒在床上翻滾哀嚎。
「裴裴,你怎麼了?」
因為按門鈴一直沒得到回應,薛凱信便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進來。
他聽到房間內傳出一聲慘叫,還以為有宵小闖人,便迅速衝進房間,豈知見到的卻是這副景象。
「痛……痛死人了啦!」她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不是男人,永遠不會明白這種痛是多麼要人命的。
「哪裡痛?」薛凱信因她的哀嚎而方寸大亂。
「那裡痛啦!」嗚……她怎麼會如此歹命,無緣無故多了根棒子,一個不小心,還差點鬧出人命。
「是哪裡啊?」薛凱信的眼光逐漸下移,一直落在她雙手覆蓋的地方,見狀,他差點心跳停止。「你做了什麼啊?你這個傻瓜!」
天哪!她該不會是想不開而做出自殘的行為吧?
「手拿開!我看看!」他用力地撥開她的手。
「喂!你做什麼啊?」她一急,雙腳一伸,結結實實地踹上他的胸部。
瞬間,一聲慘叫幾乎震破屋頂。
「痛啊!」他雙手罩住自己的胸部,頻頻叫痛。
「喂!真的很痛嗎?」
察覺到自己闖禍了,沈裴裴一時也忘了自己的疼痛。
「當然痛了!」他大口喘著氣。
「你是不是男子漢……」說到一半,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我差點忘了你不是男人。」
什麼叫做他不是男人.說得他好像是孬種似的。
「有這麼好笑嗎?」他一副「少龜笑鱉無尾」的譏諷口氣。
「是……不太好笑。」想到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頓時垮下小臉。
看她不開心的模樣,薛凱信的心便隱隱作痛起來。
想來,他們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家比鄰而居,雙方父母又是好朋友,打從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就暗暗告訴自己,絕不允許別人欺負她。
所以,他一直守護著她,像個大哥哥一樣。
也就是因為他縱容她,才讓小他五歲的她始終沒大沒小,甚至還老是恰北北地爬到他的頭上耀武揚威。
「也許,情況根本沒有我們想像的這麼糟,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我們又可以恢復正常了。」他試著安慰她,原本以為會讓她舒展眉心,哪知道卻平白收到兩顆超大的衛生丸。
「哪天?是哪一天?」沈裴裴沒好氣的瞪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所以我才會請假,可是我日也睡、瞑也睡,但我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三天了耶!明天她就要繼續上班,萬一讓同事發現她的異樣,她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嗎?
她在八卦雜誌社上班,平時她是報導別人不為人知的一面,一旦她的同事知道她由女變成男,鐵定會大肆宣傳報導的。
唉!這是不是叫做報應啊?
「對了,剛才你一直喊痛,究竟是哪裡痛啊?」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會是哪裡?不就是那個討厭的東東嘛!」要不是兩人已經很熟了,說這種事,還真會令她不好意思呢!
「你做了什麼?」他心一驚,這傻瓜該不會是想不開而自殘吧?
「你別想太多了,」她毫不猶豫地敲了他的頭一下,「我是不小心被拉鏈夾到。」
「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他可以瞭解那種痛絕對不是一個「痛」字可以形容的。「還好吧!要不要去看醫生?」
「看醫生?才不要咧!」她一副「你少起捎」的表情。
「看醫生有什麼好丟臉的啊!」
為了中止如此「堅介」的對話,她連忙岔開話題,「咦?你今天很閒啊?沒跟你老大去為非作歹,跑來我這兒做什麼?」
「我想來跟你商量一件事。」他知道她對他的職業很感冒,但是,他也不會想博取她的諒解。
「你想做什麼?」她的口氣很不好。
「我想搬來跟你同住。」
「啥?!」
第二章
「不行!我不答應!我絕對不允許……」看到薛凱信堅決的眼神,沈裴裴的聲音越來越小,但一想到強而有力的理由,她的聲音又高昂起來,「你不是一直告訴我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們怎麼可以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