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姊七點左右會回家,我不想讓她撞見我和你在一起的畫面。」她老實的道。
紀凱沉默下來,他大概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讓她二姊撞見她和他在一起的畫面,老實說,他也覺得暫不公開他們倆關係的做法才是對的,但是該死的,這件事從她口中說出來,他就是不爽。
「我知道了。我們要約在哪裡見面比較方便?」
「我家巷口轉角有間7-ELEVEN你知道嗎?」衛美夕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知道,要約在那裡嗎?」那不如讓他直接到她家接她。
「不,7-ELEVEN隔壁幾間有家咖啡店,我在裡頭等你,等你快到時再打通電話給我,我會出來等你。」
「好,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七點見。」
「七點見。」
掛上電話,衛美夕捧著紙盒回到二樓房間,她先將散佈在床上的衣服一一歸位,才小心翼翼的將紙盒裡那件美麗的禮服拿出來,放在身上比對著。
而令她難以置信的是,它的大小長度對她而言完全合適,感覺就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樣。不知道真正穿起來之後,會不會也跟想像中一樣的美麗?
忍不住,她迅速脫掉身上的衣服,輕手輕腳的將它換上。
換上之後,她傻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老天,那是她嗎?為什麼只是換了件衣服而已,感覺卻像判若兩人?原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還真是其來有自呀。
在連身鏡前連轉了好幾圈,直到看夠了不同角度的自己之後,她坐到梳妝台前開始上妝。
她的妝不能太妖艷也不能太清純,因為她前後得扮演兩個截然不同個性的女人,一個是氣質高雅,卻柔柔弱弱看起來挺好欺負的樣子;另一個則是明艷照人,外加氣勢強硬的大美人,如果不爽她的人要叫她狐狸精她也不反對啦。
總之,今晚她要好好的給他興風作浪一番,玩個過癮之餘,也要將女人百態,或者該說是醜態一次看盡,然後說不定明天她就能開稿工作了。
帶著笑意,她化了個濃淡適中的妝,將原本就已有九十分美麗的臉蛋,瞬間點亮到百分之百的美麗。
既然不能拿臉上的妝來做區別,那麼能變的也只剩下髮型了,還好,她在剛剛上妝時就已經發現,散著長髮的她別有一股嫵媚的味道,很適合明艷照人的那個角色,至於氣質高雅的嘛,也許她可以將長髮盤起來試試。
於是,時間就在她梳妝打扮中緩緩地流去。
轉眼夕陽西下,夜晚即將來臨。
第六章
七點整,衛美夕的手機準時響起,她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紀凱說明他已到達咖啡店外頭的聲音。她掛上電話急忙向老闆說聲再見後,起身離去,沒注意到除了老闆之外,店內其他客人的目光亦跟隨她而動,直至目送她離去後,仍捨不得轉眼。
美麗佳人心繫誰?真是羨慕那個他。
紀凱將車暫停在路邊,等待著衛美夕。
自從下午為她挑選了那襲禮服,請快遞送去給她之後,他便不只一次冥想著她穿上那件禮服之後的模樣,一定很漂亮。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懷疑過她裝扮起來的模樣會不漂亮,但是他可從來沒想過她裝扮過後的美麗還會讓人屏息。
看著從咖啡店門內奔出來的人,他完全傻眼了,那真的是她嗎?
她身著一襲設計風格簡單,色彩融合了淡藍、淺綠外加銀色陰柔,有著明暗層次的高雅連身裙,那正是他送給她的禮服。利用柔軟的山東絲綢與彩色棉緞為材質所制的衣服,完美的勾勒出她姣美身段,讓人看了眼睛為之一亮。
她將長髮全數盤在頭頂上,沒有任何裝飾,卻反倒突顯了她美麗的五官與輪廓,讓人忍不住產生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她好美,美得讓他想將她藏起來,除了他之外,不讓任何人看見。
奔出咖啡店門的衛美夕在店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見他之後,才又舉步朝他小跑步而來。
「嗨,你到很久了嗎?我不是說你快到就可以打電話給我嗎,這樣你就不用把車停下來了。」她說,卻見他一臉呆滯,毫無反應。
「紀凱?」她伸手到他面前揮了揮叫道。
「你好美。」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啞聲讚美道。
衛美夕一愣,雙頰忍不住緋紅了起來。
「來,請上車。」他打開車門,輕扶著她的腰側說道。
「你幹麼這麼變得這麼慇勤呀,我會不習慣。」她坐進車裡,在他也上車後,不自在的瞄了他一眼。
紀凱微微一笑,伸手替她繫上安全帶的瞬間,突然一個衝動,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幹什麼?」她一呆,驚愕的叫道,她雙眼圓瞠,雙手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嘴巴上,瞪他。
「抱歉,你太美了,讓我情不自禁。」他微笑的說。
「你說這是什麼鬼話?難道你都是這樣唐突美女的嗎?」她瞪了他半晌,忍不住怒聲道。
他倏然哈哈大笑,然後一邊坐正身體,一邊繫上安全帶,將車子開上路。
「說得好,不過這世上能讓我興起唐突之意的美女可不多,這二十年來你是第一個,也可能是我這一生的最後一個。」他輕鬆的說,心情卻一點也不像外表那麼輕鬆,因為他有種預感,這回他是鐵定逃不了要結婚的命運了。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作罷,不跟你計較這件事。」她瞪眼道。
「好吧,那你想怎樣,以吻還吻嗎?」他挑眉笑問,完全不將她的不悅當是一回事。
衛美夕不爽極了,這傢伙真以為這樣說,她就拿他沒轍嗎?
快問快答。花花公子最怕哪兩個字?答案當然是結婚。
「我要你負責。」她說。
「負責?什麼意思?」
她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緩慢地開口,「娶我。」
「好呀。」
原本是想嚇他的,沒想到被嚇到的人反而是自己。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被他毫不猶豫的回答給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