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少在這邊自以為是的大放厥辭。」紀顥怒不可遏的朝她大吼。
「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你!」她毫不客氣的朝他回吼。「喜歡紀凱的女人那麼多,他是吃飽太閒了才會去招惹你的未婚妻!」
「我親眼目睹他們倆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他臉部青筋乍現,咬牙切齒的對她咆哮。
「那是因為你始終執迷不悟,紀凱為了讓你徹底對她死心,才會故意這麼做的!」她咆哮回去,不讓自己被他猙獰的模樣給嚇得退縮。
紀顥倏然重重一震,驚疑不定的瞪著她。
「你真以為紀凱會對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有興趣?」衛美夕趁機繼續說道,「他是你弟弟,他的魅力你應該知道,他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為了一個狡猾、眼中只看得到錢的女人,搞得和自己的兄弟、唯一的親人反目成仇嗎?你自己去冷靜的想一想!」
「這都是他說的?」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冷笑的問。
光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仍然執迷不悟,她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會這麼愚蠢,竟然寧願選擇相信別人,而不願相信自己的親兄弟,尤其這件事又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難道你到現在還愛著那個女人?」她倏地衝口說出她現在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始終在一旁安靜聽著他們倆對話的衛美晝聞言臉色一變,心卻仍然沉著氣,什麼話也沒說。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紀顥,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沒有開口否認衛美夕所說的話。
她的心忍不住沉沉的往下掉去。
「你真的還愛著那個女人?」衛美夕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二姊不對勁的反應。事實上,她根本是忘了二姊還坐在一旁,更忘下剛剛她在進門時,他們倆所表現出來的親密狀。
「那不關你的事,你的話說完了可以走了吧?」紀顥煩躁的對她下逐客令。
「你這個人……」她被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算了,你繼續執迷不悟沒關係,等紀凱明天開刀有個萬一的話,你再去後悔一輩子吧!」
說完,她迅速從沙發上起身,朝大門的方向走去,卻在走沒三步時,猛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紀顥的黑臉瞬間罩在她上頭。
「我說了什麼嗎?」她一臉拿喬的回瞪著他。
「你說紀凱明天開刀,這是怎麼一回事?」
「都已經斷絕往來了,你還關心他做什麼?」
「你……」紀顥突然有種想捏死她的衝動。
「陽仁醫院。」她說,「你若想見他,就去陽仁醫院。」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第九章
「二姊,你回來啦。」
衛美夕討好的看著甫踏進家門的衛美晝,心裡卻暗自發愁。
她完了,死定了,剛剛在紀顥家裡的時候怎麼會忘了二姊的存在呢?她明明就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單人沙發上,她怎麼會離譜到忘了她的存在,而說出那些不該說的話呢?
難道你到現在還愛著那個女人?你真的還愛著那個女人?
噢,天啊,她真想拿細膠布把自己的嘴巴給封了,她怎麼會這麼笨,這麼口不擇言,這麼不會選擇時機出現,而且反應又慢,因為她竟然是在氣呼呼的離開紀顥的住處之後,才赫然想起二姊也在場的事。
天啊,地啊,她當時真饃──不,是真想死了算了。
不過自殺是種浪費社會成本的事,為了不帶給無辜的警方人員麻煩,她決定還是先乖乖回家,然後等二姊回來聽候發落。
「二姊,對不起。」看著二姊面無表情,一副從此不想再理她的模樣,她知錯近乎勇的迅速向她開口道歉。
「你是該跟我說對不起。」衛美晝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才緩緩的道。
呼,還好二姊還願意跟她說話。衛美夕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她再次的說。
「為什麼?」
呃,她要怎麼說呢?
「為什麼明明都已經答應過我你絕對不會再和紀凱見面了,你卻還和他見面?」
「嘎?」衛美夕頓時愣住了,她們不是講關於今晚在紀顥住處所發生的事嗎?怎麼扯到紀凱身上去了。
「你今天又和他見面了對不對?」她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她怒不可遏的打斷她,「他是英俊多金沒錯,但是也花心濫情,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不讓你和他在一起是為了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會將我說的話聽進耳朵裡,還是你壓根兒就把二姊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壓根兒就把我說的話當成了廢話!」
「我沒有,二姊!」衛美夕急忙叫道。
「沒有的話,你為什麼還要和他見面?」
「因為他早上出了車禍沒有人可以照顧,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去照顧他。」她替她把話說完,緊接著冷哼了一聲,刻薄的接著說:「沒人可以照顧?笑死人了,他那些女朋友呢?那些人都不是人嗎?」
「二姊!」衛美夕訝然的看著她,幾乎不敢相信這麼刻薄的話會出自她的嘴裡。
衛美晝倏然深吸了一口氣,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失控的情緒。
「他的女朋友呢?為什麼不叫他女朋友去照顧他,要你去?」
「他月初和一個名叫池麗的女朋友分手之後,好像就沒交女朋友了。」衛美夕答道。
「你怎麼知道,他跟你說的?」
「不,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的?」她咄咄逼人的緊接著問。
「這陣子我為了收集資料,一直都在秘密的觀察他,所以……」
「所以你就猜他沒再交別的女朋友,所以你就喜歡上他、愛上他了?」
衛美夕一愣,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我……二姊,我……我沒有。」她低下頭,不安的說。
「如果沒有的話,你又何必多管閒事的跑到醫院去照顧他,還為了他而跑到另一個陌生男人家裡指責別人?」衛美晝毫不鬆懈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