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情不滿意的抿抿嘴。\"你真的要走嗎?為什麼?\"
\"學校已經申請好了,九月開學,我想先過去。我訂了下禮拜的機位。\"幔妮 自動略過她不想回答的問題。
\"下禮拜\"?盡情不敢相信,她就打算這樣就走了。這一個月來為她掏心掏肺,雖然沒有明示,但也夠明顯吧!她竟然一邊享受她精心料理的食物,一邊進行著離開他的計劃,真令人滿心不是滋味。\"你申請哪所學校什麼系?\"
幔妮看著他搖搖頭,淡淡的哀愁飄上雙眸。\"還是不說的好,就讓我們這樣吧!\"
連這個都不說,盡情簡直要咬牙根了。\"那麼你是決心離開我羅?\"
\"既然只是工作上的交集,何來決心離開你之說?\"幔妮回復了她的冷淡,只不過語氣間的諷剌意味比初見時少多了。
饒是這樣,還是讓盡情差點吐血。只是工作上的交集
他多想對她大吼\"不是的\",可是他知道一旦表白了,她更有機會直接拒絕他,這樣一來反而斷得一乾二淨了。不行,要冷靜,對付這種小魔女,要忍辱負重。
\"難道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他哀傷地問。
幔妮被他的反應鎮住了,自己似乎說得太嚴重了,她期期艾艾地說:\"勉強算……是吧!\"
幔妮果然在等他表白好拒絕他!盡情掩飾住眼底的火焰,高興地說:\"還好你還承認,哪麼我不打擾你了。出國一定有許多東西需要打點。需要幫忙不要客氣,我們是朋友嘛!哪我先走了,晚上過來吃飯。\"說完笑著揮揮手,就跨上機車走了。
幔妮凝視著他遠去的身影,覺得心頭悶得難受。
這樣不是最好嗎?一切只是她的過度擔心,對盡情來說或許這樣最好,就像朋友一樣。他連對已經分手的女友都那樣慈眉善目,何況是她。她不過是他過度氾濫愛心下的受惠者之一罷了!可是為什麼心頭的沉重感依舊呢?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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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情一進門就看見一大家子都在,坐在中庭喝茶的喝茶,啃瓜子的啃瓜子,他\"砰\"的一聲坐下。
\"表哥,喝茶。\"陶然看著他氣憤的表情,遞上一杯茶。
嘖嘖,出事了!
眾人互相觀望,眼神交會間,已有了結論。結論就是絕對出事了,而且是頗大條的,才能讓平時平心靜氣的盡情心浮氣躁。盡情是他們這些人之間看似最沒脾氣的,但大家都知道,最好不要將他惹到生氣,因為他發起脾氣來可令人百分之百的不好受,至少斷糧斷炊就很殘忍了。
\"你還好吧,盡情表哥?\"迎歡挨著盡情坐著的椅子扶手蹲了下來,柔聲問。
\"不好。\" 盡情拍拍迎歡那頭貓兒似的金黃色頭髮,表情有些哀傷。
陶然用手肘推推恪擎。\"你也說說話。\"
恪擎無辜的看著親愛的老婆,皺起眉頭。\"我還進入不了狀況,你忘了我剛從意大利回來,完全莫宰羊。\"他壓低聲音說。
陶然的眉頭攏得更緊了。\"聞人……\" 雖然他很不想拜託聞人湛也 ,她還記得自己因他的一時好玩掉了許多眼淚,可是盡情是自己的表哥,總不能忍心見他不快樂。
聞人湛也 這才收起蹺了半天高的腿。\"說吧!幔妮 出了什麼事?\"
盡情一臉抑鬱的說:\"她要走了。\"
\"走?\"迎歡和陶然異口同聲。至於恪擎則完全進入不了狀況。聞人湛也還是那副吊吊的樣子,讓人想揍他。
\"今天我陪她去醫院看她父親。\"盡情無意瞞撲克眾人。他跟聞人湛也的不同,在於他對故作神秘沒有興趣,雖然兩人認識多年,聞人的神秘氣息半點也沒影響他。
\"她去啦? 我以為依她的個性應該不會去的。「陶然喃喃道,幔妮 的情形盡情並沒瞞他們,曾經就他所知的告訴大家,希望大家能多體諒她看來不易相處的性子。
\"她告訴她父親她不胍回艾氏集團上班,還說……「說到這裡她的哀怨又起。「還說她就要出國唸書了。」
「出國?好好哦!」迎歡的思考路線果然異於常人,也異於常人的沒神經。陶然敲了她一下,她才醒悟的閉上眼。
「唸書?」陶然訝異的問:「回去把她沒念完的研究所念完嗎?可是她以前是念企管的,既然不願回艾氏工作,還念企管做什麼?」
「鐵定不是念企管的,她不是那種會無事忙的人。」盡情怏怏地說。
「對啊! 如果是盡情就有可能,他的審美價值異於常人嘛!不然又怎麼會看上那個冰冰涼涼還帶刺的小火焰。」聞人湛也說著「正港」的風涼話。
不只盡情,所有人都瞪了他一眼。
「我留不住她。她還說我們只是工作上有交集,沒有什麼關聯。」盡情這會兒可是欲哭無淚了,他的耐心以待竟等來這樣的結局,教人怎不扼腕。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她什麼時候走?學校申請好了嗎?」陶然在這時候倒是十分冷靜。
「下個禮拜。已經申請好了。」盡情像個機器人般回答。
陶然吞了口口水,看到表哥這麼沮喪,她真想安慰他,可是狀況這麼糟,安慰的話出口也顯得造作吧!她求救的看向老公恪擎。
體貼的恪擎怎能坐視老婆憂心?!也許聞人有辦法。「
「真的嗎?」盡情的眼睛一亮,人跟著巴巴的跑到聞人湛也的面前。
「嗯……」聞人湛也不置可否的吐了這麼一句不是話的話。
「快說吧!」陶然和迎歡比盡情還沉不住氣。
「可以啊!」聞人湛也狂狂的將腳又蹺上桌面,「求我啊!」
陶然、迎歡馬上要替盡情抗議,不料盡情伸手阻止她們。「一切就拜託你了。」他誠心的向聞人湛也鞠了個九十度的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