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倫,你在胡說些什麼?」艾琦皺起居,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儘管他是她的好朋友,也不該這樣子說她,尤其是在唐丞衍的面前。
「其實呢,」只聽見唐丞衍慢條斯理的說:「艾琦的問題不在時間的長短,而是在她是否遇上了真正的對象。」他又轉向艾琦問:「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是啊!但就算他是對的,她又怎麼能夠承認呢?雖然他已經間接表達了對自己的好感,但是誰知道那是不是客套話?而且要她在這種情形之下承認自己喜歡他,她真的說不出來。
於是臉一紅,艾琦彆扭的說:「你們可不可以停止拿我開玩笑?我們是來吃飯的,菜都涼了,快吃飯好不好?」
≮≯ ≮≯ ≮≯
吃過飯後,艾琦和宇倫還要回到公司上班,唐丞衍還是「禮貌」的給了她一個吻,不過這次是吻在她的臉頰而不是唇上,即使如此,艾琦還是心如小鹿亂撞。
望著癡癡站立原地的艾琦,心情惡劣的王宇倫沒好氣的說:「人已經走遠了。」然後第一次很沒風度的拋下艾琦,自顧自的轉身走了。
回過神來的艾琦這才想到宇倫,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的快步追上前去。
斜眼看看身邊帶著笑容的意中人,她從沒有因為自己而有過這般甜蜜幸福的表情,王宇倫滿肚子的醋意又心有不甘。憑良心講,唐丞衍的外表看起來的確是個條件很好的男人,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好人?
「他在美國是做什麼的?」他忍不住開口。
艾琦回頭,笑著問:「我以為你在生氣呢。」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為了表現自己不是小家子氣,王宇倫也只能拚命把情緒往肚子裡吞;本來嘛,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對艾琦窮追猛打,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他應該早有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你不氣我沒告訴你關於唐丞衍的事?」艾琦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你現在承認喜歡他了?」王宇倫的心更酸了。
「我哪有喜歡他?」艾琦紅著臉反駁,但是話裡面的快樂和甜蜜是如此的明顯。
「你不用騙我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靈魂。」
「什麼嘛?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一定懂的。」王宇倫停了一下才歎口氣說:「想不到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是敵不過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人,只能怪自己不如人……」
「宇倫——」艾琦白了他一眼。
「沒關係,我看得開的。好吧!你現在把公司還給陳景珫,無事一身輕,可以跟著你的心上人飛到美國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了,先恭喜你,喜帖不用寄給我,我是不會去的。」王宇倫恨不得把一肚子的悶發洩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真還是玩笑。
艾琦雖然還沉溺在見到唐丞衍的喜悅中,但是聽完他的話後,腦中也開始想著一些事情。
「你別扯遠了,我和他只不過才見了三次面而已,況且他很快就要回美國去了。」
「所以我說你可以和他一起回美國啊。」
「你瘋啦!」艾琦輕聲斥責。「那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我怎麼可能丟下我媽?」
「誰叫你丟下你媽?你可以把她一起帶過去啊,買一送一……」
「王宇倫——」聽他越講越離譜,艾琦不得不正經的阻止他。「這個玩笑有點過頭了。」
見她動氣,王宇倫也覺醒到自己的確是過分了些,於是閉嘴不再說話。
「我們走快點吧,搞不好陳景珫已經等在那裡了。」艾琦不想因為這個話題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心情,於是轉移話題。想到總是板著一張臉、陰沉乖僻的陳景珫,兩個人同時加快了腳步。
一進到辦公室,艾琦的行政秘書便一臉委屈的走上前來。看見她的模樣,艾琦便知道事情不妙。
「你終於回來了,陳先生在裡面不高興。」
艾琦原本喜悅的心情馬上被這句話所帶來的沉重壓力淹沒,王宇倫倒是鎮定多了,他笑著對秘書說:「沒關係,我們來處理就好。」
聽到這句話,秘書才鬆了口氣。
「不過,」他又接著說:「如果等一下你聽見裡面有打鬥的聲音,可要記得幫我叫警察和救護車喔!」他的玩笑話讓秘書鬆開緊皺的眉頭笑了出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艾琦又白了他一眼。
「你都要跟別人跑了,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糟的事嗎?」
王宇倫這次學聰明了,說完話沒等艾琦的反應,直接進了她的辦公室,害得艾琦只好趕緊和秘書解釋:「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坐在艾琦椅子上的陳景珫冷眼看著一前一後進來的兩人,沒有說話,只是左右來迴旋轉著辦公椅。看見自己桌上一片凌亂,甚至還有她原本放在抽屜裡的一些私人物品,艾琦一陣錯愕之餘也懷疑的問:「你翻我的東西?」
「你們吃飯吃得太久了吧?公司裡沒有規定上下班時間的嗎?」陳景珫答非所問。
「景珫,公司的員工是固定時間上下班,但是主管是采責任制,這樣比較有彈性。」王宇倫笑著向他說明。
儘管對艾琦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陳景珫對王宇倫算是客氣了。也正是如此,艾琦才會覺得他是針對自己的。
「請你告訴我,為什麼翻我的東西?」
為了母親,她已經很努力的忍氣吞聲不和陳景珫計較,所以就算他在家裡喧賓奪主,在公司裡對自己冷言冷語,她都沒有說話。可是,他憑什麼翻動她私人的物品?就算他是公司的老闆,他也沒有這個權利。
「我只是好奇,隨便翻翻而已。」陳景珫面不改色,平平淡淡的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好奇?」艾琦忍不住提高了音調,臉上是藏不住的怒氣。
「呃——」王宇倫看著兩人之間隨時像是要爆發戰爭一樣,於是想打圓場,只是呃了半天仍呃不出什麼,因為他實在不曉得該怎麼來勸開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