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香港,我怎麼辦?」艾琦仰著頭看他。
發現艾琦一直仰著頭,擔心她脖子會酸痛或不小心扭傷,唐丞衍一把抱起她走到沙發上坐下,讓坐在他大腿上的艾琦能輕鬆的平視自己、和自己說話。
「你一個人害怕嗎?」唐丞衍笑著用自己的鼻子磨擦著她的,一隻手不安分的攀上她的胸前。
艾琦輕輕拿開他的手。「你不要打擾我說話嘛!」
他才沒有這麼聽話,被趕走的手馬上又回到原地,而且還變本加厲的挑逗起她胸前微微突起的圓點。
「你說,我在聽啊!」
在他擅於調情的手指頭下,艾琦的慾火從小腹開始往上燃燒。她微喘著氣,睜著迷濛的眼睛看唐丞衍迷人的唇。「你……這樣子……我根本……無法……」話還沒說完,唐丞衍的手更過分的從她的衣領中鑽進,與他灼熱的皮膚相接觸下,艾琦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氣。
「你無法怎麼樣?」唐丞衍使壞的用他臉上粗粗的鬍渣磨蹭著艾琦的脖子,他的力道剛好讓她神魂顛倒卻又不刺痛她。
艾琦的身體早已失守,當他性感的下巴來到她胸前時,她的心也棄守了。忘記所有她想說的話,此刻她只要他,要他帶給自己無窮無盡的歡樂和快感。
在三人座的小羊皮沙發上,兩個人已經忘了剛才在討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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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唐丞衍還是飛去香港了。
送走了唐丞衍,艾琦的心情有點失落。她昨天本來想告訴他自己已檢查出懷孕一個月的消息,但是,為了不想讓他在外面忙碌還要掛念著自己,她決定還是等他回來之後再告訴他。
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人消瘦憔悴。
幸好,唐丞衍一到落腳的飯店便打了電話回來。香港的白晝,紐約的夜晚。
「我先去忙正事,晚上回來再打電話給你,」他在電話裡給了艾琦一個超響的熱吻,又深情款款的對她說了句:「I love you!」
聽到這句話,已經夠艾琦振作一個晚上了。就在兩人說再見的時候,艾琦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像是在催促丞衍掛電話。艾琦想要問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上了。
拿著聽筒,艾琦呆呆的站著。她叫自己不要亂想,說不定那只是飯店的服務生……然而,她的腦子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理由。
懷疑是種最深的折磨,一整天艾琦都忘不了那個出現在丞衍房裡的女人聲音,她究竟是誰?為什麼丞衍一到香港就和她在一起?而他卻一點都沒有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的存在?
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頭,用力的程度就像她心中的慌亂。
想了一晚上睡不著,天已經亮了。好不容易熬到香港的晚上十點,她估計他應該忙完了工作。不管做什麼,這時候應該回飯店休息了吧?他應該會打電話給自己了吧?
直直盯著電話,然而它就像是裝飾品一樣,一聲響都沒有。又過了一個鐘頭,艾琦終於忍不住撥了唐丞衍給她的電話號碼。
接線生將電話轉到他的房間,響了十幾聲仍沒有人接,她失望的掛上電話。
她知道不該懷疑自己心愛的人,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摸著仍是一片平坦的小腹,她有些後悔沒有要求他讓自己一同前往香港。
等了十分鐘,她又再次撥了電話。當電話響了十聲,她正要掛掉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艾琦往下沉的心情馬上就像高空彈跳一樣的彈到最高點,她興奮的對著話筒叫:「衍!你終於回來了!」
但是話筒那邊的反應顯然不如她的預期,短暫沉默之後,艾琦只聽到一個女人說:「你等一下。」
聽到她的話,艾琦忍不住腳軟的坐在沙發上。
如果她打錯了電話,對方應該告訴她打錯了,而她卻叫自己等一下,那麼,表示她沒打錯。晚上十一點多,這個女人還在衍的房裡,她到底是誰?衍到底在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她竟掛掉了電話。是因為不想聽衍的解釋吧,不管他怎麼解釋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已經傷了心。
在她蒙著臉掉淚的時候,身旁的電話響了起來。艾琦嚇了一跳,望著電話,她知道那一定是衍打來的。
如果她要聽他的解釋,她就不會掛掉電話;而他,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她那個女人的存在?她不是懷疑衍會和她發生什麼曖昧,但是她就是難過、生氣。
她不接電話,唐丞衍便每隔三分鐘掛掉重打一次。
看他緊皺著眉頭一臉著急的模樣,冷青不禁微微扯著嘴角。「她一定以為我是你在香港的情人。」
「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他的心情已經夠亂了,她還在這裡說風涼話。要不是她多事在自己進洗手間的時候接了電話,艾琦怎會掛掉電話?天啊!她那顆小腦袋不知道會怎麼的胡思亂想。
「對不起壞了你的事,你慢慢打吧,我先走了。」冷青見自己也幫不上忙,還是先溜為妙,免得他找不到老婆便把怒氣出在自己頭上。
冷青離去後,唐丞衍不停止的撥著電話,眼看電話按鍵都要被他按壞了,艾琦就是不接他的電話。情急之下他只好撥給馬振元。
「衍?你不是在香港嗎?怎麼這麼好會想起我?」不知事情大條的馬振元還兩腳高高蹺起掛在辦公桌上,邊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請你幫忙到我家裡跑一趟。」唐丞衍簡短的說,不管艾琦是故意不接電話,還是氣得把電話摔爛了,希望她不要出事就好。
聽到他「客氣」的拜託,馬振元有些不可思議的收回了腳,稍微認真的聽著電話。「出了什麼事?」
「是艾琦。她聽到冷青在我房裡的聲音,所以氣得不接我的電話,我擔心她出事,請你去幫我看一下。」
「什麼?冷青在你房裡?」馬振元坐直了身體,「冷青為什麼會在你房裡?」他似乎弄錯了事情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