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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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我?﹗」阿萊嬸失笑的一瞧讓她搞不清誰對誰錯的小倆口。

  「別瘋了,你不用回國呀!」她警告著他三個月期限將滿,別自作主張亂說話。

  「帶著妳一起回國呀!我家很大,不差妳一人。」而且僕傭如雲,包準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

  她沒好氣的一睇,「少作白日夢了,我的家在這裡,我不會為了誰而離開。」

  「即使是妳愛的我?」他問得深情款款,藍天般的雙眸說著:我愛妳。

  口一澀,她差點脫口而出的上了他的當。「我才不……小人,設陷阱。」

  「不是不愛我,而是愛在心裡口難開。」他指著她心臟位置一說。

  「我……」任依依眼神複雜,不說愛,也不說不愛,她心裡的害怕沒人能懂。

  她真的不想再成為被留下的那個人。

  「諾亞哥,你的職業到底是什麼?」管他簽不簽證,大不了當非法入境的幽靈人口嘛!

  反正山裡人不管那些瑣事,不會有人去檢舉,除非他們想被棄屍山溝。

  諾亞看了一眼心愛的人兒,幽幽的道:「王子。」

  「嘎?﹗」

  不只任正義怔愕住了,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他,像是他說了多可笑的事,世上哪還有王子,那是騙小孩子的童話。

  片刻的錯愕之後,大家都笑了。

  諾亞也笑了,不過是苦笑,怎麼就沒人相信他是王子,他長得不像王子嗎?

  就在大家和和樂樂之際,劉月理站了起來。

  「咳!我想該聊聊牧場分紅的事。」

  歡樂的氣氛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靜肅穆。

  「以一個不曾出過半分力的人而言,妳憑什麼要求分紅?」她敢說還沒人敢聽。

  「憑這個牧場是爺爺留下來的,正剛是長孫,理應有我們的一份。」她從不認為有什麼不對。

  「好吧!算妳」份。」只是妳拿得走嗎?

  任依依的點頭令所有人驚訝,包括打算要求要分家的劉月理。

  「先把妳從何萬勝那裡拿的一千萬分一分,我覺得滿意了再來說。」真當瞞得了她不成。

  大家鬆了口氣,暗忖這才是她的作風,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誰也別想在她身上討到一點便宜。

  還好,她沒生病。

  「我……我哪有拿……拿什麼一千萬,妳才是存心吞了我們那一份。」劉月理因心虛而先聲奪人,眼神閃爍地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詳知此事的丈夫。

  「你們哪一份?堂哥不開口哪輪得妳來要,妳算老幾。」任依依口氣嫌惡的一嗤。

  劉月理是鐵了心要和她鬧。「分明妳就是外人還來攬權,妳是吃定了這一家老少老實是不是!」

  「月理!」任正剛警告的壓沉聲音。

  「我說錯了嗎?枉費你這麼一個大男人如此窩囊,凡事都不爭地隨人家擺佈,連財產被外人奪了也無所謂,你到底算不算一個男人呀!」她愈想愈氣地吼著向來沒脾氣的丈夫。

  不管她說什麼、要做什麼,他從不曾支持過她一次,每一回都偏袒任依依,這樣的夫妻還有什麼情義可言,她有丈夫等於沒有一樣。

  夫妻不同心她跟寡婦有何兩樣,為何他從不設身處地為她著想,她也需要被呵護。

  「依依不是外人。」任正剛臉色微僵,忍受著妻子的惡意指責。

  「她不是外人難道我是外人嗎?我處處為你打算不就為了將來,不希望到最後你什麼也沒有,人家倒是樂得倒貼小白臉,你知不知道我的用心呀!」

  遭隱諷的小白臉只是笑笑的聳聳肩,不當一回事的用手指梳理愛人半長不短的頭髮,他早說過他的職業是王子,可惜沒人相信。

  「那就把一千萬拿出來吧!我想牧場正需要用錢。」他不傻,牧場新購的設備貴得嚇人,而他不認為爺爺的遺產足以支付,光是扣稅就扣了一大筆了。

  她囁嚅的一頓,用不諒解的眼神瞪向丈夫。「你盡會幫著外人,一點也不想想養個孩子要花費多少,我到底是嫁了個丈夫還是廢物?」

  由於她話說得太重,以致無人聽出她話中所透露的某種訊息。任正剛頭一抬靜靜地看了妻子一會,然後歎了口氣像是失望。

  「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別顧忌我的立場。」他的話是對著任依依說的。

  一說完,他掉頭走出屋外,不願成為妻子瓦解任家的主凶,他還不夠愛她嗎?

  他自問。

  風月無語。

  「嘖!親愛的堂嫂,妳真是好本事,居然把好脾氣的堂哥氣得灰心不已,妳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婚姻呀!」要拆散一對怨偶是非常簡單的事。

  眼眶微紅的劉月理不相信丈夫竟會拋下她,但是該爭取的她絕不讓步。「這是我和正剛的事不用妳管,妳把該我的那份給我就好。」

  「哪一份,我手裡有什麼東西是妳的?」執迷不悟,真正的幸福在手上還不知珍惜。

  「妳少給我裝蒜,爺爺生前留下來的牧場應該是正剛的,身為外人的妳要還給我們。」她更貪心了,全都要。

  「還給妳?」任依依輕笑地向叔叔嬸嬸投了個抱歉眼光。「我很不想告訴妳,叔公生前曾立了一份遺囑。」

  「遺囑?﹗」不只劉月理驚訝,在場的任家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眼光。

  任財旺是個豪爽的粗人,大字沒認幾個,怎會想到預立遺囑而子孫全然不知?﹗

  她避重就輕的道:「叔公指定了我是牧場繼承人,如果我心狠一點,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三個月的期限她沒說出去,怕功虧一簣。

  「我不信,妳說謊,老人家怎會偏袒外人……」她忽然說不下去,爺爺的確有可能將牧場留給最疼愛的侄孫女。

  眼神失焦的劉月理跌坐在籐椅上,一臉慌亂恐懼的低喃,「該怎麼辦,該怎麼……」

  看得難受的阿萊嬸忍不住輕拍她手背一問,「發生了什麼事?」

  她驀然抬起頭來?眼淚都慌得掉出眼眶,「何萬勝要我把土地所有權狀交給他,不然……不然他叫我找一條溪跳了,省得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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