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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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你是看太多不營養的電影,我本來就住在這裡,還有你的眼睛該去看看醫生,抽筋次數過多是中風的前兆。」孽緣不如不要。

  「抽筋?﹗」她這個不解風情的笨女人,大帥哥站在她面前竟敢視若無睹。

  「雖然你看起來還很年輕,但是預防勝於治療,我先借你一千塊去看病好了。」夠意思了吧!

  諾亞的嘴角微微抽動,更像病得不輕。「是妳害得我身上沒半毛錢,妳要負責。」

  「我?﹗」

  「沒錯,就是妳,我今後的吃喝拉撒睡就全靠妳了,我甜美的小人兒。」不賴她賴誰,誰叫她要見義勇為。

  她一臉錯愕的瞪大眼,「你到底是無賴還是土匪,你被搶傻了呀!」

  為什麼她得讓他賴,他賴她,那她要賴誰呀!

  咦,等等,看他也長得一表人才,不如叔公遺囑那條但書就……

  不吃虧守則有云:當利用者則利用,廢物亦可回收,送上門的金龜絕不能不要,所以是他自找的。

  誰比較倒霉還不知呢。

  第三章

  山色明媚的產業道路上飛馳著一部老舊公車,引擎聲轟隆隆作響地的拖著老命爬上山,兩旁的野花野草直往後退,山路顛簸震得裡頭乘客頭暈目眩。

  天空是藍的清澈,雲層潔白如水洗過一般無垢,一望無際的綠意翠得怡人心胸,銀帶般的溪流潺潺而過,空氣裡傳來一股清新的芬多精。

  他們正位於花蓮瑞穗山區,緊鄰紅葉溪支流,平常有不少觀光客會繞此山道上紅葉溫泉或是瑞穗溫泉,或者到富源森林遊樂區遊玩,逛逛蝴蝶谷。

  一到假日山區會進行管制,以免太多的人潮破壞自然生態,因為此處離玊山國家公園也不遠,大概一、兩小時的車程。

  公車到市區來回一天只有兩班,分別是早上七點上山,十二點過後下山,然後是三點一班,晚上七到九點之間再下山,視遊客的興致而有所調整。

  山區居民極富人情味,不像都市人那麼分秒必爭,遊客一見某處風景秀麗欲下車拍照時,純樸憨厚的公車司機都會停下車讓他們拍個過癮,好滿足遊客的遊興。

  不過自從同樣以賞楓聞名的奧萬大開放,上這班公車的觀光客變得寥寥可數,大多是回山上的居民。

  「你……你笑什麼笑,牙齒白呀!」死阿督仔,敢笑得目無王法。

  「笑有犯法嗎?看到這一片好山好水,任誰都會愉悅的會心一笑。」諾亞揚起的嘴角足足保持了一個多小時。

  「你少給我賣弄文學修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麼。」真可恨,好想打斷他那一口白牙。

  諾亞的心情真的很好。「看到好笑的畫面自然會笑,妳總不能要求別人都不笑吧!」

  聽到此言,前座的公車司機面露微笑的按下喇叭,表示贊同他的見解。

  「王建成你給我好好開車,再亂按喇叭我一腳踢你下山谷。」連他都跟她作對。

  王建成笑笑的不在意,他身上的制服代表法律,開公車是副業,他的主業是鳳林派出所的警察。

  上山巡邏人家開警車他開公車,一舉兩得兼賺外快。

  「妳認識司機?」似乎這兒每個人她都熟識。

  像是火車站的站長她叫老師,公車售票處的阿婆她開口一喚阿林嬸,還有賣冷飲的小販她都能和人家聊上老半天,一話童年就沒完沒了。

  「倒霉嘛!轉學時跟他念同一所小學,國中又同班,不認識他都不行。」年紀差不多的都是同學。

  山雖大,人口卻少,怎麼繞都是那幾人,要不認識都不可能。

  諾亞瞭解的點點頭,「妳最好喝點水補充水份,我看妳臉色蒼白……」

  「閉嘴,不要提醒我這件事。」沒瞧見她忍得很辛苦嗎?

  「逃避也不是辦法,人要勇於面對現實。」揶揄聲夾雜著悶笑聲,他順手遞給她一個塑料袋。

  臉色泛青的任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舌頭會爛掉嗎?我……嘔……」

  第五次。

  這是她第五次因暈車而嘔吐不休,誰會相信健壯如牛的她只要一遇上山路便會暈車,吃再多暈車藥都沒用,照樣一路暈上山。

  平常她回來時有叔公會下山載她,不然也是堂哥堂弟騎機車來載,她很久沒坐顛簸的公車,所以才會暈得沒天沒地。

  「喝飲料,妳再吐下去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諾亞半帶命令地將一瓶盒裝舒跑拿到她嘴邊方便她吸飲。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捨不得她受苦,一見到她難過心口便驀然的揪疼,恨不得代她難受。

  「……少說風涼話,看我受苦受難你一定高興得要命。」按著胃,她遷怒的發起脾氣。

  諾亞本想反駁,但看她苦著一張臉的樣子不免話到嘴邊又收回來。「別逞強了,把頭靠過來。」

  「我不……」她還沒說出不要,寬厚的胸膛已主動接近。

  「依依,妳乖,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有我讓妳依靠。」半是認真半是威脅,他狀似深情地將她的身子壓靠枕在自個胸前。

  在外人眼中看來多甜蜜呀!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不要給我得寸進尺,我不需要依靠。」他冰涼的手為她揉按著太陽穴,她的確舒服了許多。

  從小到大每回暈車她都是一個人這麼吐過來,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不可否認,她喜歡他手指輕揉的力道,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少了暈眩感。

  「噓!安靜,暈車的人不要說太多話,瞧妳臉白得令人心疼。」他體貼地順順她的發。

  人在身體微恙的時候總是容易感動的。「你好溫柔哦,諾亞。」

  「對妳溫柔是應該的,這是我應盡的責任。」他的意思是對女孩子溫柔是他的天職,也是身為男人的義務。

  可是話到了任依依耳中卻自行轉換另一種想法。

  「也對,我們有過協議。」她虛弱的一笑,更加理所當然的佔據他溫暖胸膛。

  在她的任氏理論中就是什麼都吃,唯獨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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