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試過了!她原來也想漠視自己的心,安分地嫁給克尼斯,偏偏那場暴風雨又改變了一切
「原諒我,克尼斯,原諒我……」舒芷欣如今只能如此乞求著。
克尼斯寒心透了,自從谷天浩,那個與多琳同樣黑髮黑眼的男人一出現,他就彷彿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失去她似的膽戰心驚,明知谷天浩和屋大維可能一點關係也沒有,也硬是要栽個罪名給他套上,想致他於死地。
要是當時不一時心軟沒將他來個五花大綁再丟人海中,他今天也不會活生生地要來和自己爭奪多琳了。
「婦人之心」是武夫大忌,他卻依然犯了,為了一個女人,他這叫做自食惡果。
「你愛上他了,是不是?」克尼斯歎口氣。
愣了一會,舒芷欣才緩緩點頭。
「你因為愛上他所以要離開我?你對我難道沒有一絲感情在?」
心彷彿讓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舒芷欣白著一張臉道:「很抱歉,天浩他的腳跛了,我必須照顧他,因為是我害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並不是故意要違背我的諾言,相信我。」
「你是因為同情他才要離開我去照顧他,你並沒有愛上他是不是?是不是?」克尼斯搖晃著她那纖細的身子,激動而狂嘯著。
「不!」舒芷欣哭泣著、吼著,「我不是同情他,我是真的愛上他,我要嫁給他,一輩子照顧他!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能容忍你的新婚妻子不是個處子這個事實嗎?你能嗎?」
克尼斯怒吼一聲,雙手用力一推將她按在牆上,雙眸進射出萬道如利劍般的光芒狠狠地瞪視她,「你這個不知潔身自愛的女人,虧我像供神般的將你捧在手心,虧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怕自己的慾望傷害了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對你的愛到此為止,我不會再傻得為你付出一絲一毫!」
「克尼斯——」舒芷欣驚懼地叫著,雙眸赤裸裸地寫著痛楚與恐懼,她怕他!此刻,他就像是個發了瘋的野獸,隨時會將她生吞活剝。
「我要你滾到地窖裡去,女人,這輩子你永遠別想擺脫我,後天,你就準備當我的新娘吧!我還是要你的,縱使你已經是殘花敗柳。」
說罷,克尼斯的笑聲迴旋在整間房子裡久久不歇……
第九章
藍色玻璃製成的鳥頭,垂飾的下巴有五條聖蛇,鳥頭下有類似國王肖像的小雕像,這是古埃及著名的鳥頭耳環,沒想到現在她有這個機會戴著這款古董走進結婚聖壇。
舒芷欣望著鏡中被裝扮成的華麗模樣,心上泛著些許惆悵,黃金頭飾上是代表著上下埃及的兀鷹和眼鏡蛇,彎彎曲曲的蛇身連接後頭的草紙花扣,黃金帶子的中央鑲著圓形紅玉,上下用藍色及淺藍色玻璃鑲飾。
紅玉、紫水晶、綠長石、黃金等珠子,以每三種樣式為一組排列而成,將手鐲點綴的色彩繽紛;手鐲的背面則用青金石鑲嵌,顯得非常華麗。
身上亦是一襲仿造埃及女王婚禮盛宴所穿的禮服而裁製的綾縷白紗,從肩到腳踝的連身長裙,衣袖、裙擺的邊緣則鑲上細緻的白色珍珠。
前所未有的高貴、奪目!舒芷欣輕扯一邊嘴角苦笑著,這是克尼斯答應她的惟一請求——著埃及服飾與他步人禮堂。
克尼斯幾乎是毫不考慮地就答應了她,他說:「這樣最好,免得你的不潔玷污了羅馬教堂!你來自埃及……我原以為。」說完,他輕蔑地笑了一聲,問她究竟來自何處。
「台灣,二十世紀。」舒芷欣的回答惹來一陣狂笑,她不怪他,因為他的反應正常極了,本來她也是同他一樣的,要不是有太多人證、物證,還有自己的「天賦異稟」,她也不會相信的,也許她說是死去復活還來得貼切些。
剛才,克尼斯不知拿來什麼東西讓她飲下,只覺那冰冰涼涼的液體一滑進喉嚨就變得暖暖地、熱熱地,舒芷欣沒問,因為她已形如槁木,為著即將迎接一個墳墓,她無力極了。
那陰濕黑暗的地窖讓舒芷欣現在回想起來仍不寒而慄,天浩沒來救她,她失望地等了一天一夜,那一回她氣他利用安莉兒來試驗她的感情而頭也不回地走了,之後就再也沒見著他,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會擔心她,會找她嗎?克尼斯會不會對他不利呢?
晦暗的眸子染上了淚霧,教堂已近在咫尺,那尖尖的塔頂帶著圓弧狀,拱形的大門,巍峨參天的圓柱,壁畫中那些圓弧雕飾……一切都是圓的,看得她頭暈目眩,一陣心窒,身體也搖晃了起來。
舒芷欣被人群簇擁著進了神聖的殿堂,被架在牆上的不是耶穌基督,她微愕著,神父在說些什麼?她一點也聽不到,可是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這兒不是她的時空,她根本不存在這個時間裡,一切都會成為過眼雲煙的,所以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全身無力透了,舒芷欣只覺雙腿一軟,整個人便昏厥在克尼斯懷中,身旁那些蜂擁而至的騷動早已讓她的無意識杜絕在外……
令 令 令
肌膚因克尼斯的撫觸而著火般的沸騰,黑暗讓旖旎的夜更加迷人,克尼斯伸手撕扯下她的輕衫,一片乳白逗人的酥胸,玫瑰般的蓓蕾盡數呈現在他眼前,如餓虎撲羊般,他壓上她那柔軟溫香的身軀,粗魯地動手揭去她的衣裙下擺,兇猛地迎上前去。
安莉兒忍著不叫出聲,讓那灼人的痛侵佔她全身,克尼斯狂野的律動,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兀自逞欲,令她疼痛得直打哆嗦,死抓著床沿的雙手泛著青筋,唯美的夜竟成噩夢。
她不能怪他,他一定是恨多琳才會這般的,平日他儘管冷漠易怒也絕不會如此傷害一個柔弱的女人的……
疼痛漸緩,克尼斯的吻悉數落了下來,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還有她的頸項,他溫柔的手撫觸著她光滑如玉的身子,喃喃地訴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