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晚是月圓,月兒又圓又大,散出明亮皎潔的月光,月圓人卻不圓滿,看了反而更令她傷神,耶使明月也有缺陷時,可它還是會再度圓滿,但愛情呢,一旦有了缺憾還能再圓滿嗎?越想越讓她鬱結,心口又隱隱作痛起來,正想回床休息,卻聽到有腳步聲來到門前,傳來喚聲。
「楚小姐,殿下召見,請隨屬下到寢宮。」
他沒來看自己,反而要她去見他,他的姿態已經很明顯了,對立已是無法避免了。
沒聽到回音,南宮力再喚了一次。
「請稍候。」楚憐卿應了聲,躲不了,就只有面對了。
換上衣衫,將長髮梳髻用玉釵固定,打點好衣著儀容便走出房間,隨著南宮力出門。
來到寢宮,她獨自走入,天龍剛坐在桌邊,手裡拿本書在看著,知曉她進門他也沒放下書,楚憐卿看這情形也無語,默然佇立在旁。
寢宮裡一片沉寂,只有書翻動的聲音,這情形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天龍剛先失了耐性,放下書看著她,「進來後為何不執禮出聲?」
「既是你找我來,又何必故作看書樣呢?」楚憐卿泠然回應。
她冷漠模樣教天龍剛生氣,「這是你面對小王該有的態度嗎?」
「殿下若不高興,盡可以趕我出宮。」楚憐卿揚起小臉看著他。
「這麼多天時間讓你反省,難道你還沒覺悟?」天龍剛心底的火氣又再加溫。
「我永遠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除非你不娶公主,要不讓我走,否則我留下只會讓你不好過而己。」楚憐卿泠聲回應。
「你是執意要和小王作對便是了!」天龍剛臉色更加難看。
楚憐卿搖搖頭,「我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殿下有自己的規矩,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條件,殿下斥責我作對,你又何嘗不是在和我唱反調呢!」
天龍剛猛然從椅上躍起,「夠了,小王真放任你太多自由了,讓你完全沒將小王的威嚴放入眼裡,在小王面前,能提規矩、能定條件的只有小王,不是你,你沒此資格!」他邊說邊走近楚憐卿。
楚憐卿沒退縮,挺直背脊面對他,「若你要找個只會唯唯諾諾的女人,那絕不會是我,你找錯人了。」
天龍剛冷笑,「小王沒找錯人,小王只是將你慣壞了,不過小王也會用實際行動讓你明白,馴服一個女人不是難事,還有,你真的讓小王很失望!」
大手將楚憐拖入懷中,低下頭就重重的吻住她,手也不客氣的扯開她的衣裳。
楚憐卿醒悟他想做什麼,馬上反抗著,「不……不要……不要!」斷斷續續的拒絕聲從糾纏的四片唇中溢出,她掙扎著想擺脫天龍剛的侵犯。
「由不得你!」天龍剛冷酷丟下話,乾脆直接抱起人就來到柔軟的大床,兩人翻倒在床上,想逃開的楚憐卿立即又被抓回,牢牢的被制伏在他身下。
這不是的親密,簡直就像是強暴了,楚憐卿極力的抗拒,「不……不要……你……不要這樣,不要……我會恨……你的,不……不要……」
「哈!」天龍剛陰鬱一笑,大掌抓住她的下巴,「不,小東西,你恨不了小王的,因為你愛小王,你的人、你的心都愛著小王,你絕恨不了小王的!」
心事被戳破,又是用如此輕蔑冷酷的語氣,讓楚憐卿羞怒難當,急急否認,「不是……我不愛你,不……不是……不是!」
「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了,你何不用讀心術看看你自己的內心呢,你就會明白你有多愛小王了,所以你才會嫉妒不願小王娶妻,你想獨佔小王的愛,可笑你太不自量力了,兒女之情小王根本不看入眼裡,你以為自己在小王心裡又能佔有多少份量呢,不過是微不足道而已,若你乖巧一點、溫馴一點或許能讓小王憐惜,否則你就真的只是小王要教化的對象,當任務完成後,你就什麼價值都沒有了!」天龍剛殘酷撂下話,不徹底粉碎她的傲氣,他永遠也無法馴服她的。
一句句猶如利刃的話語狠狠刺入她的心,也似帶刺的皮鞭凌遲著她的人,真心換來的竟是如此不堪的結果,教她如何承受,心神的劇烈震盪引發氣血逆轉,她痛苦的猶如萬針刺心,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疼痛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她虛軟的再也使不出力抵抗。
感受不到她的抗拒,又耳聞她的吟哦聲,天龍剛以為她屈服了,遂放柔了動作,在輕憐愛撫中要了楚憐卿。
但他怎知歡愉到不了楚憐卿的心,她整個人卻是被無盡的痛楚所包圍,在天龍剛享受美妙快樂時,她逆轉的血氣在五臟六腑裡四處衝撞,造成了嚴重的內傷,再加上天龍剛的霸氣索求,她更是傷上加傷!
終於天龍剛滿意的放開了身下嬌軀,習慣性的由後摟著她,「你乖乖聽話,我們便能得回以往的快樂,小王對你的憐愛也不會滅少一分一毫,這不是很好嗎?」
楚憐卿笑得淒愴,忍住全身的不適,和一直欲衝出口的腥甜感覺,勉力的推開他的手臂,掙扎的要起身。
「想去哪?」天龍剛摟回她。
「我能在此過夜嗎?」低弱的嗓音淡淡回應。
這倒是實話,天龍剛不再阻止,本想送她回迎客軒,但又考慮到不能太溺愛她,便道:「侍衛會送你回去的。」
楚憐卿無言,咬緊牙關忍住疼,不讓它溢出聲,奮力的站好,背著床她努力站好,使出僅剩的力氣穿上衣衫後,她邁步欲走,卻一個踉蹌跌坐回床。
發覺她的情形有些不尋常,天龍剛出手扶住她,「怎麼了?」
「沒事!」楚憐卿虛弱擠出聲音,但一開口,便阻止不了血由唇邊溢出,但因是背著天龍剛,所以他沒見到她止不住直流的鮮血,楚憐卿忙一手摀住嘴再站起,腳步不穩的往外走。
只是走沒幾步,身子裡如火焚般的痛苦早超過她所能負荷,她腳一虛浮站不住的往前摔,情急下她抓住一旁的桌子撐住自己,成了半跪在地上,嘴裡的鮮血潮湧而出,從她指縫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