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阻止已來不及了!擂台上風聲鶴唳的。
紅繡球被紅長索甩得滿場飛,聶天星一直避而不攻。他手中的劍根本沒派上用場,因為他本就無心戀戰。他只是不想爹為難,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他一心求敗。
於是在閃躲了數回之後,聶天星終於出招回擊了。
擂台下的人是來看熱鬧的,只有女方一人作戰怎有看頭。現在男方終於回招了!掌聲於是連響了起來。可是掌聲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一招見勝負,沒得比了。
聶天星的劍同紅繡球相碰時,他內力一震,不是震退紅繡球,而是震斷自己的長劍——
折劍兵敗他輸了。他想走下擂台去,比武結束了,他可以對爹有個交代。
他輸了,自然不用同人成親。
「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在背後叫住聶天星,可是他沒有回應,自願的要往下走,退場了。
「我叫你站住,你明明是不想同我過招,你欺人太甚,把我當什麼來著!」新娘飛往上竄,阻止聶天星下擂台。
雲霞一把扯下頭蓋來,新娘是她假扮的。
想由她代打打敗聶天星好使齊如意不必下嫁,省得讓聶天星父子遭到齊南生反悔的羞辱。可現在居然遭到「羞辱」的人是雲霞,這聶天星太不給她面子了。
她堂堂一個七公主,居然被人耍著玩。
「同我比劃過,你根本就是未開打就豎自旗。你以為我不知道,劍是你自己震斷的,我功力尚未全使出。」雲霞丟不起這個臉,本想替人出頭,沒想到反被人羞辱了。
可是聶天星不理她,他已經「輸」了。
擂台下的人交頭接耳的,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齊南生更是莫名到了極點,不但女兒找人代打,連男方也一心求敗。這搞什麼東西?還說要攀親家——
齊南生望向聶四海,等著他「解釋」,聶四海無言以對,他能夠勉強兒子上擂台已經很不錯了。
「咦?她不是齊家的千金嘛!她不是雲霞公主嗎?她在皇宮城牆外辦過公主擂台比武招親!」有人認出雲霞來,而且一個傳一個。公主也!當然引起大家好奇。
聶四海也聽見了!公主?怎麼可能!這齊南生葫蘆裡賣什麼藥?
換聶四海的跟神中有疑問,他回望齊南生。
這齊南生也不知怎麼回事,連忙叫小益去找齊如意。小益匆匆忙忙再去請小姐,居然演變成這般情勢。
一向「助」人為樂且心高氣傲的雲霞,沒想到想「助」人再順便捉弄一下這個齊如意口中的大酷哥,可是她忙沒幫上反而遭人奚落,而且一招就分勝負,分明不想同她過招。
「跟我打過——憑真本事,我會叫你輸得心服口服!」雲霞氣不過。定要同聶天星打,憑真功夫把他打下擂台。可聶天星就是不理會她。當她透明人似的,充耳未聞。
「你聾了不成——我叫你同我真正過招。」雲霞見他不說話,就用話激他。搞不好不但是啞巴還是聾子!不過話說回來,如意果然說得沒錯,他真的「冷」得可以了。
一臉的冷酷狀,更激起雲霞一戰之心。她要以武功會會他,紅繡球招招攻向聶天星,硬是不讓他下擂台去。
但是聶天星不回招,他只想「輸」。
這樣子更惹火了雲霞,因為人家不把她放在跟裡。雲霞一個勁兒猛攻,聶天星左躲右閃,真打起來誰勝誰負猶未知呢?可聶天星不想打,雲霞卻一直糾纏著他不放。
齊如意低垂著頭,來到了齊南生跟前。
「你看你,給我搞出什麼花樣來!」齊南生斥責女兒。齊如意也沒想到聶天星根本「無意」求親。這雲霞也真是的,就是忍不下被人「漠視」的滋味。計劃全搞砸了。
如果聶天星輸時,雲霞就停手也不會再生後事。
「爹,我不想成為你利用的『工具』!我是個人——」齊如意鬥著膽子說了出來。齊南生怒不可遏做勢要打她。
齊夫人連忙衝了過來,護住女兒。
「她有什麼錯?你要報當年之仇為何要女兒替你做戲?」齊夫人也忍不住地抱怨起來,丈夫這次未免也太過分。
「反了!全都反了!一個個胳膊往外彎!」齊南生怒吼著。吼聲很大,連聶四海都聽見了。他不敢置信,原來齊南生居然是「別有用心」,根本無意和他重修舊好。
「南生,你——」聶四海不知該說些什麼?
齊南生鐵青著臉,他不認為自己有錯。更何況聶四海居然派了一個這種「兒子」來,分明在尋他開心。
罷了!罷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解釋也是枉然。聶四海見齊南生仍懷恨在心,他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是他們聶家裡虧在先,怨不得別人,回去吧!聶四海想帶回兒子,真不該讓兒子堂這場渾水的。
一報還一報,真沒想到齊南生會如此處心積慮要報復聶家。若蘭啊若蘭,你這一走可苦了大哥。聶四海悲從中來。不但化解不了怨恨,這下子反而越結越深了。
但聶天星依舊被雲霞糾纏著不放,堂堂一個朝廷七公主,居然在擂台上追著一個男人跑,而且人家瞧也不瞧她。
雲霞越想就越氣。「你聽好!你這個冷冷冰冰的男人。我不是齊家的女兒。我是代打上陣,我是朝廷的七公主雲霞是也。今天我是路見不平拔『球』相助!現在你讓我下不了台來。你這位聶天星公子。如果打贏了!……我就嫁給你——」
現成的駙馬爺等著聶天星來當,雲霞用話來「誘」他出招。憑她「公主」高貴的身份,誰敢小覷!
可偏偏有人無視於「公主」二字的存在,就是他!
擂台下的眾人似都在等著看「好戲」。群眾不散,雲霞軟硬兼施都不成,這聶天星當真是超級十足大怪胎。
「你再不出招,我就要痛下殺手了——」雲霞撂下狠話來,她非逼觸出手不可。誰勝誰負反而成了其次,主要是他理都不理她一下,誰膽敢對公主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