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救命!好癢……」怕癢的凌芬兒縮得像只蝦子,扭動閃躲著。
在一陣大刑伺候之後,「說,我無不無聊?」歐陽武威噙著得逞的笑,俯視著她。大手還威脅地放在她的腰間,有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就會再用一指神功伺候的意味。
凌芬兒無力地撫著胸口,她剛剛差點笑岔了氣。大眼裡還盈盈帶著淚光,眼角和嘴角都帶著殘留的笑意。
「說,我無不無聊?」歐陽武威貼近她的臉,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吹拂著她額上的髮絲,語氣裡卻有不可忽視的威脅。
凌芬兒暗暗吞了口水,眼角忖測著和床邊的距離,「我覺得……」
「嗯?」歐陽武威更貼近她,脅迫性更近了。
凌芬兒就趁他沒留神的片刻,在他胸前猛力一推,「暴政必亡,去死啦!」
順勢往床邊滾去,心中大聲地為自己歡呼,天啊!她真是太神勇了,太聰明了。
「哎喲!」樂極生悲。她滾的太大力,掉到地板上和地球相親相愛了。
嗚……好痛!真是失誤!她可憐的屁屁……
在她可憐地抱著疼痛的屁股自艾自憐時,可恨的歐陽武威竟然抱著肚子在一旁大笑。
落井下石的笑,讓凌芬兒快氣爆了。
忿忿地伸出一腳想踹死害她這麼狼狽的始和湧者,可惜腳短的壞處就是往往都踹不到想踹的對象,不但被他輕輕鬆鬆地躲過,還大手一伸,就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唉喲,放開我啦!」凌芬兒掙扎著想伸回被他巨掌握住的腳。
她現在的姿勢真是有夠醜陋的。
「求我呀!」歐陽武威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嘴邊噙著可惡的笑容。
凌芬兒鼓著臉頰,心不甘情不願地小小聲叫,「求你啦!」
「什麼?」歐陽武威挑起一道濃眉,他可沒有聽到她如貓叫般微弱的求饒。
「求你啦!」這回凌芬兒大聲了點,只是臉頰也氣得更鼓了。
歐陽武威作勢掏掏耳朵,「什麼,沒聽清楚。」
這個該死的混帳!歹人!豬八戒……凌芬兒忿忿地暗自嘟噥著。
歐陽武威著她小嘴蠕動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罵他。
撇嘴一笑,手舉得更高,另一隻手作勢往她腳丫子呵癢。「求不求我?」
這一招果然有效,手還未伸到,凌芬兒已經哇哇叫著求饒,「哇!求求你啦!放開我,放開我啦!」
「那我是不是很無聊?」歐陽武威賊賊地繼續問道,沒有想把她腳丫子放下的念頭。
凌芬兒頭搖得像波浪鼓,掛著討好的笑容,「不無聊,你最有內涵,最有素養了,一點都不會無聊。」
「喔……」歐陽武威拉長了尾音,「可是,我怎麼聽到你在五分鐘前才說你老公很無聊?是我聽錯了嗎?」
「是呀!是呀!你一定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會說你無聊呢?能有你這種老公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有可能會批評你呢?」反正,情勢比人強,無堅決否認,來個死不認帳再說。
「哦…是我聽錯了呀?」歐陽武威恍然大悟似地點著頭。之後卻又偏著頭疑惑地說,「可是,我之後又聽到你說我的幽默感很惡劣,是不是?我不可能一連兩句話都聽錯吧?難道是我的聽力出了問題?」
不管他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凌芬兒現在是絕對不會承認她之前曾經說過批評他的話。
開什麼玩笑,如果承認了,今天晚上好不知道會不會遭受到滿清十大酷刑?所以,她就算賴皮也要拚命把它賴過去。
收斂起想扁他的表情,以正經認真的態度對他說,「對!你一定又聽錯了。我絕對、絕對沒有說過你很無聊,也沒有說你的幽默感很惡劣。一定是你今天太累了,所以精神有點恍惚,聽錯了。」
皺著小臉,她以很擔憂的語氣繼續說:「其實,台灣不只是空氣污染很嚴重,連噪音污染也很糟糕。你在台灣待久了,可能不太適應,被噪音干擾了聽力。我明天請小李幫你到醫院掛號,去檢查檢查好了。」
嘖嘖!瞧她這副模樣.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她是無辜的。
歐陽武威挑著眉看她,他現在才發覺,他的老婆可能是姓賴的——賴皮鬼。
聳聳肩,好吧!他決定放她一馬。大手一鬆,放開她的腳丫子。
「哎喲!」凌芬兒沒想到他突然放開她,腳又撞到了地板。
她現在是屁股痛,腳也痛。
一手揉著她可憐的屁屁,另一手揉著苦命的腳腳。凌芬兒哀哀叫著痛,沒好氣地瞪著歐陽武威。
歐陽武威可是姿勢優雅地趴在床上,手支在下顎,俯視著她,和凌芬兒狼狽的樣子形成對比。
凌芬兒哀哀叫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伸出援和的動作和英雄救美的企圖。
氣得她嘟起嘴,手伸向她,命令道:「扶我起來啦!」
「請呢?」歐陽武威突然冒出這句話。
「什麼?」
「你忘了說請。」歐陽武威仍是手支下顎,優雅地看著她,沒有伸出援手。
凌芬兒可是恨得快咬碎一口皓齒,他擺明了是吃定自己了嘛!
最最可恨的是,她竟被他吃得死死的,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好忿忿地從齒縫擠出,「『請』你扶我起來,『謝謝』。」話一說出,歐陽武威馬上紳士地伸出援手,捉住她的上臂,將她提上床。
在他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提上床後,凌芬兒大眼閃過邪惡的光芒,在他還未坐穩時,突然撲向他,壓在他身上。
在歐陽武威還沒會意過來之前,她伸手緊緊抱住他的頸項,不讓他掙脫。小嘴忙碌地在他的脖子上啃咬,動作快速地印上許多深淺不一的齒痕。
等到她咬到牙齒發軟,脖子上都是她的口水和齒痕時,凌芬兒才滿意地抬起頭來,小小的下巴揚得高高的。哼!她就不相信他敢對她怎麼樣。
歐陽武威的瞼上倒是沒有生氣的線條,嘴角反倒噙著縱容的笑,握住她細緻的下巴,「你這張嘴真愛咬。」綠若翡翠的眸子深遂如幽潭,緩緩拉近他倆的距離,醇厚的嗓音吹拂著她,「我應該把你的嘴堵起來才是,嗯?」話未說完,她的唇舌已被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