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武威,給她記住!她恨死他了!恨死他!恨死他!恨、死、他!
法頌的經理聞風趕到凌芬兒身旁,語帶萬分歉意地希望凌芬兒不要生氣,他們會負起責任的。Bily則面無表情的站在經理身旁,嘴角卻隱隱露出厭煩。
凌芬兒咬牙地接受經一時的道歉,大眼瞥過,看到Bily有絲不耐的表情。
哼!既然她那個混蛋老公都要他陪她了,那就如他所願。她手指指向他,「你,要負責陪我。」便驕蠻地轉身步下遊艇,任性得不容人拒絕。
Bily看了經理一眼,經理無奈地看著他,作勢地拱手拜託他忍耐,誰叫人家錢多,包下了今夜,所以今晚只要是還在上班時間,就都得聽金主吩咐。
Bily冷哼一聲,「我是法頌Waiter,不是酒店的牛郎,可以帶出場。」
看著經理左右為難的樣子,Bily索性扯下領結,「我辭職不幹了。」留下面面相覷的經理和其他侍者。
* * * * * * *
隱含怒氣的Bily大步跨到岸上時,凌芬兒張著大眼正等著他。
Bily想直接繞過她,凌芬兒卻一直跟在身後。Bily一轉身,沒給她好臉色,「千金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哼!他都已經辭職了,她能奈他何?
凌芬兒大眼瞅著他:「你今晚要負責陪我。」
Bily撩開眼前的發,帥氣得讓人差點流口水,「我辭職了,不需要聽你的命令。」然後繼續往他的機車走去,完全不理睬凌芬兒。
凌芬兒仍然跟在他身後,「辭職就辭職,你還是得要陪我。這是你的機車?好酷。」歡呼一聲,她靈活地跨上後座,雙手緊緊纏著Bily的腰,擺明了就是要跟著他。
Bily不耐煩地扯著她的手,「叫你的司機送你,我沒空陪你玩。」
「不行。」凌芬兒死都不放手,「司機先送歐陽武威去公司了,我現在沒車。」她嘻嘻一笑,「何況,你好帥,我一直夢想能和帥哥一起約會,所以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手的。」
Bily沒再吭聲,油門一踩,飛也似地衝了出去。等他飄了一段後,他就不信她還有力氣跟著他。
夏日夜空下,除了低沉的引擎聲,就只剩下耳邊呼嘯的風聲。
第二章
「砰!砰!砰……」
吵死人了!Bily翻身把頭埋在枕頭裡,想躲開不絕的嘈雜聲。
「砰!砰!砰……」
什麼聲音呀?!真他媽的吵人!Bily詛咒一聲,把枕頭壓在頭上,可是一聲聲死不罷休的敲門聲還在清楚地迴盪在他小小的房間內。
「砰!砰!砰……」
來人好像愈敲愈上癮,開始敲起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砰砰砰……砰砰砰……」
大叫一聲,Bily發誓他一定要殺了門外的白癡。
他沒好氣地開了門,大吼一聲:「滾開!」
聲音粗啞地像是吞了炭砂。
門外是笑意盈盈的凌芬兒,她穿著白衣紅褶裙的制服,手上提著紅色塑膠袋。
「哦海喲。」
「我你個頭,滾!」他無力地撐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天!這個小魔女真的不打算放過他。
凌芬兒可沒被他超級惡劣的態度嚇退半步,還輕盈地閃身從他胳肢窩下鑽進他的房間。
Bily無力地捧著頭,慢慢地踱回床上。他現在全身上下擠不出一點力氣,他發誓,等他恢復精力時,再好好和這個小魔女算帳。
凌芬兒眨眨眼瞪著和餐桌上雜亂的小菜殘餚和空酒瓶,偏頭想了想,俐落地一掃,全進了垃圾桶。嘻!她真是辦事乾淨俐落有效率。
她把塑膠袋裡的早餐拿出來,擺到桌上。「來吃早點羅!」
Bily聞到豆漿的味道,差點沒吐出來,臉色蒼白地瞪著她,「你存心的。」
他心裡認定她是存心要來折磨他的。
她是怪物呀!不然就是從小喝酒精長大的。昨晚怎麼也擺脫不了她。還不知怎麼搞的,被她煽動兩人拼酒。從酒精濃度最低的啤酒到最烈的高粱?梅酒、萊姆、白蘭地、威士忌……零零總總十幾瓶,全部準備了兩份,看誰先例。
唉!才暗自恥笑她不知死活,沒想到自己卻先倒了,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沒察覺。
看他一副快死的樣子,凌芬兒恍然大悟,嘻嘻一笑,從書包的保溫瓶裡倒出一杯有刺鼻怪味的湯。「這是我們家傳的解酒湯,喝下去很快就沒事了。」
她慇勤地湊到Bily眼前。
Bily眼含戒心地瞪著有著超級噁心氣味,還有濃濃稠稠不知加了什麼東西,顏色怪異的湯,看起來倒像巫婆的毒藥。
「快喝嘛!喝了,你就不會那麼難過了,我保證。」
瞅著一雙黑白分明大眼的凌芬兒,希冀地望著他。看來,他不喝,她是不會罷休的。
一咬牙,Bily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捏著鼻子把楊倒進嘴裡。過了片刻,胃一陣翻騰,他馬上衝進浴室大吐特吐。
他吐得頭昏眼花,才覺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直到沒有東西可吐,才無力地倒在地板上。他這下十分…不,是萬分肯定,外面那個魔女是上天派來折騰他的。
休息了半晌,刷牙洗把臉,走出浴室,凌芬兒已經在吃粥等著他了。
「你故意的。」Bily冷著臉指責她。
嚥下溫熱的粥,凌芬兒用筷子格開他指著自己的手指,「別狗咬呂洞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比剛才要死不活的樣子強多了。」
Bily晃晃頭,的確,他現在頭不痛。精神好多了。看到桌上的早點,肚子突然餓了。冷哼一聲,便坐到桌前吃了起來。
「你不必上課?」Bily看她全身上課的標準裝備,還背著書包。
「沒課。
「沒課你還穿制服背書包?」白癡呀!愛校也不必愛到這種程度。
凌芬兒脫了他一眼,「這叫掩飾。我每天穿著制服背著書包,就可以假上課之名,行玩樂之實,不必每天呆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