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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七點整,晚宴在喻磬宇爵爺簡短的賀辭、以及眾貴賓的熱烈掌聲中,正式拉開了序幕——供應源源不絕的美食佳餚和香擯酒,在大廳和宴會廳之間川流不息的紳男仕女和服務侍僕,曼妙的音樂,成雙人對婆娑起舞的男女,充斥四處的啟顰輕笑、輕聲燕語,構成了一幅豪門盛宴的熱鬧景象。

  杜偉風和章宥苓、喻凱傑和杜倩妮,此時都夾在眾人之中跳第一支舞,施喬諺依舊惡習不改,不但宴會才開始便己喝得半醉,而且這會兒正「格格纏」地左擁右抱—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姊妹打情罵俏。

  紓妍左顧右盼就是不見沈閎邦的影子。人就住在隔壁,竟然還最慢到?!她賭了一肚子氣,正打算走去角落打電話催人時,卻在半途碰到哥斯坦·林。

  「哥斯坦,你看見閎邦來了沒有?」

  哥斯坦一面調整著脖子上似乎太緊的領結,邊說:「沒有啊!蓓雅,你看我這身衣服及格嗎?」

  一共混了中國、法蘭西、俄羅斯和蘇格蘭四種血的哥斯坦,似乎還是講法語最順口,也比較習慣叫她的法文名字。這有點「散仙」的法國間諜,是長得夠像「捍衛戰警」啦,不過紓妍心有旁騖,回答得也很敷衍。

  「還好啦!你住我家還習慣嗎?」

  「也還好啦,不過比五星級飯店至少強上一萬倍!」

  「但是我也不能住太久,等Z給我命令,我立刻就得走——」

  突然聽到「Z」,紓妍馬上警覺地噓他,阻止他再說下去。

  「噓!小聲一點!誰能保證客人中的那些外交官不是在當間諜的?」

  一聽紓妍這麼說,哥斯坦忍不住以一種迷惑的眼神直瞅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而紓妍則趕快佯裝若無其事,但是她心中也有個疑問很早就想問哥斯坦,最後她也忍不住,便靠近他低聲問道:「野,你『知道』那麼多事情,你該不會就是Z吧?」

  「你很好奇哪!不過,讓我這樣告訴你好了,當Z指揮『衛星大戰』去救你時,我則是在這裡陪你爸媽『看電視』的!」哥斯坦似笑非笑地皺眉盯著她說。

  這樣的回答並不能滿足紓妍的好奇心,她是「Z」最親信的「東方二號」,也是「東方組織」裡,不論勢力、權力、財力,甚至是「智力」,都是最強最大最優秀的「元老級」成員,但是她竟然都沒見過「Z」,那不是很說不過去嗎?

  於是她又以「套話」的方式說道:「我倒覺得那也可能是一種『障眼法』!你不是說過,Z是神通廣大、來去無影、無所不在的嗎?那麼這種間諜常玩的『聲東擊西』小遊戲,對Z來說不是小事而已?」

  哥斯坦愣了一下,然後把嘴形笑成大弦月地說:「你在用我說過的話來套我的話了!你很聰明,你剛才說得也很有道理,但是你不怕我用同一招來逗你嗎?」

  「逗我什麼?」

  「噢,你我心裡都很清楚!」

  哥斯坦故意把話講一半,這下子紓妍也愣住了,他知道她的身份?!「Z」有可能讓一個根本不是「東方組織」成員的法國間諜知道她的身份嗎?除非……除非他就是「Z」,要不然他就是一個比她跟「Z」還要「親信」的人?!那哥斯坦的背後又究竟有什麼不尋常的來歷背影?

  纖妍的腦子裡打滿了問號,她都快打嗝了。

  就在這時,有人突如其來地拉住她的手臂,聲音像是浸過醋似地說:「紓妍,啊!原來你在這裡跟這位『改良品種』的帥哥談笑風塵啊?!」

  哥斯坦朝紓妍作了個無奈的表情,告退道:「兩位今晚的主角,你們慢慢聊吧!但願不要這裡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才好!」

  「人家救我們兩命,你剛才的話不會太沒『斬節』嗎?」哥斯坦一踱開,紓妍立刻很不服氣地說。

  剛才看見兩人有說有笑,閎邦都已經滿腹妒火了。

  現在又聽見紓妍胳臂往外彎,他更是火上加油地氣說:「我沒『斬節』?難道你還看不出我肚子裡溫柔的腸子,已經斷得一寸一寸、一斬——節了嗎?」

  紓妍吊眼歪嘴地直搖頭,—會兒才哭笑不得地說:「對不起,請問你是想用『柔腸寸斷』那句成語嗎?」

  「知道就好,請不要糾正我!」

  「沈閎邦!我覺得你不但需要『糾正』,而且還需要去『下放勞改』一下豬腦袋!他是你我的『恩人』,也是我們家的『客人』,我跟他說兩句話都不行?」紓妍氣得抬頭挺胸兼叉腰地說。

  因為她穿低胸又「挺胸」的關係,他的眼珠看得差點都要掉出來了,他腦袋臨時生肅地吸吸口水,低喃著:「還好『恩人』加『客人』不等於『恩客』……」

  「你說什麼?!」

  「呃,我剛才說什麼?噢,對了,我想說你今晚好美、好『突出』喔,害我都要穿『圍兜』了!」

  天哪!她的頭髮都快冒煙了,他竟然吵架吵到—半就「忘記」?!這會兒又見他賊兮兮的眼睛,她氣得說不出話,只好伸出高跟鞋來狠狠地踩他—腳。

  他頓時寸痛得連叫都不敢叫,腦袋也清醒了—些,立刻求饒地道歉說:「紓妍,我會醋勁這麼大,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嘛!」

  「這就是我以前在怕的……」紓妍心頭亂糟糟地—堆,思緒矛盾地說:「你會忘了『任務』吃醋,管東管四的?」

  「紓妍,我—時醋昏頭,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

  她吁了一口氣,有些筋疲力竭地說:「氣得我想喝香檳酒。唉,氣死了!氣死了!」

  「好啦,氣一氣就好,別真的死翹翹了。來,我陪你喝香檳酒!」閎邦裝著小狗撒嬌的模樣逗她。

  見他猛眨眼睛賣乖,她實在也氣不起來,只啐他一句——

  「別裝得那麼像,以前在『陪酒』的是不是?」

  「不氣了喔?好,我們去拿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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