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閻羅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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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她索性放棄桔茶,喝起伯爵奶茶。

  輕啜著香醇的奶茶,憶起了這段日子與辛可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胸口無端的漾起了一抹騷動。

  不是不明白那意味著什麼,但她選擇忽略它,不去深究其中的意涵。

  眼神沒有定焦的隨意瀏覽起這家茶坊,再瞟向外頭。

  留意到一輛車裡下來了四個男人,那些人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善類,而跟在那些人後面再下來了一個人,五人一道走進對面一家電玩店。

  「咦?」閻羅禎的美眸訝然睜大,在那幾個人裡,她瞥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第七章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參加什麼不良幫派?」

  白了大姊一眼,閻羅祥當她說了什麼蠢話。

  「拜託,我以後還打算要去當警察耶,我怎麼可能跑去混幫派。」

  「好,那你告訴我,你的機車和手機究竟是怎麼來的?」還狡辯。

  「到底要我說幾遍呀,是我辛苦打工賺來的。」他不耐煩的往後一倒,躺到床上。

  放柔語氣,閻羅禎坐到床邊。「羅祥,姊弟沒有隔夜仇,我是真的在關心你,我不希望你誤入歧途,走上不歸路。」

  「哇,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幹什麼,我沒有做任何壞事,再說我們家壞事做最多的,恐怕就是妳吧,大姊,我不相信那個面具不是妳拿走的。」提到那莫名其妙被冤枉的事,他火氣就上來。

  她不想跟他吵面具的事。

  「你如果是正正當當在打工,為什麼不敢說自己在哪工作,工作的內容又是什麼?昨天下午,我看到你和一群混混在一塊,你怎麼解釋?」

  「妳看到了?」他翻身坐起。

  「我在等你的解釋,那就是你所謂的打工嗎?」她咄咄問著。

  「我沒必要跟妳解釋什麼,總之我知道自己在幹麼,這件事妳不要多嘴的告訴爸媽哦。」

  「要我不告訴爸媽可以,你老實說你到底在幹麼。」她雙手橫胸,拿出大姊的威嚴。

  「這件事是秘密,現在還不能說,我向妳保證,我絕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就是了。」閻羅祥一臉正色,抵死不說。

  「好,我再問你一句,你以後真的想當警察嗎?」她慎重的審視弟弟。她很清楚依小弟的心性,是不太可能去為非作歹,她擔心的是重義氣的他,因誤信朋友而遭人設計。

  「對啦。」

  「那你知不知道想當警察是不能有任何不良的紀錄?」

  看出她的憂慮,他捺著性子道:「我知道,我能分辨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事,妳用不著瞎操心啦。等我做完這件事,我會告訴你們我在做什麼,妳不要再煩我了好不好,我好累,想睡覺了。」他站了起來硬是把她給推出門外,死鎖房門不再讓她進來。

  真是囉唆,知不知道他現在正幹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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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鈺。」

  抬頭看向走進來的人,辛可鈺笑了笑。「看來似乎很有收穫的樣子。」

  「沒錯。」將手上的卷宗拿到他面前,張若麟笑得自信,「喏,這些證據足夠再羈押他兩個月了。」

  「你還要再羈押他?」詫異的看向好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身份敏感,上面有人很關切這個案子,如果你沒有確切的證據,我恐怕沒辦法再裁准你的聲請了。」

  張若麟拉來一張椅子坐到他桌前。「我知道,我不會讓你為難,最慢再兩個月,我一定搜集齊證據起訴那人渣。你先看看那份資料,保證讓你有足夠的理由裁准我的聲請,沒人敢有異議的啦。」

  詳看完資料,他慎重的開口,「若麟,如果不能掌握到關鍵的證據,即使第一審判他有罪,上訴第二審,還是有可能翻案。」

  張若麟摸著下巴,「我明白,只是這傢伙比我想像的狡猾,他那個民代老頭還運用了某些特權想阻礙我們的偵辦,不過你放心啦,真的只要再給我兩個月,我就可以正式起訴這傢伙了,而且還要讓他不管上訴到第幾審,都無法翻案。」他語氣堅決,眼神堅定。

  辛可鈺在一份文件上簽了名,遞給他。「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兩個月後你還是查不到重要證據,只能釋放他了。」

  接過文件,張若麟一臉大義凜然。「天網恢恢,我保證這次那個人渣絕對逃不了的,你的仇很快就可以得報了。」

  「若麟,我在乎的並不是我腳上的傷,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遭受同樣的遭遇。」

  憶起當年受傷的事,他俊秀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恨。

  當時射傷他的人是一位民代的兒子,為了替兒子脫罪,民代找來了醫生,證明犯案時兒子是處於精神耗弱的狀態,因此他只被輕判幾年沒多久便假釋出獄了。

  只是出獄後的他,並沒有因此而悔過,反而變本加厲組織了一個專幹擄人勒贖的犯罪集團,犯案纍纍,卻總是因罪證不足,加上礙於他老爸民代的身份,警方始終無法順利將他繩之以法。

  張若麟調侃的笑道:「是,我瞭解,辛法官是位大公無私的人,不會以自己的私怨來妨害司法的公正與公平。等我的好消息吧,這次若不能定他的罪,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說完,想起一件事他問:「ㄟ,你上次說要追的那個女人,進行得如何了?」

  「還算順利吧。」

  他忍下住好奇,「改天帶給我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讓你動了凡心。」連汪麗心那種美女都打動不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讓可鈺傾心。

  「好,等我把身上這條墜煉戴在她身上時,就帶她給你看。」辛可鈺笑道,送走了若麟後,垂眸覷著微跛的左腳。

  當年他昏迷不醒了三個多月,一直到甦醒過來後,他始終抱持著很平靜的心情接受了身體傷殘的事實。

  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何自己可以不懷任何的仇恨,平靜的承受這場生命的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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