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
他低沉的輕喚,引得她瞋他一眼,佯裝起作嘔的表情,還做勢的抖了抖雞皮疙瘩。
「拜託,別叫得那麼肉麻,我和你還沒那麼熟好不好。」在他面前,她會自然而然的卸下臉上那溫柔的面具,露出本性。
能以真面目示人,母需戴著虛偽的面具,就像卸下了厚重笨拙又不適合的外套,輕鬆多了,無拘無束,舒服又暢快。
「我們都已經上二壘了,還不熟?」辛可鈺眸裡含笑,輕輕一拉,讓她偎向他懷中。
「你、你、你要幹麼?」她沒防備的嚇了一跳,推擠著他的胸膛。
「我想,吻妳。」執起她的下巴,辛可鈺的唇不由分說的落下,霸道的吮住了她因驚詫而微開的櫻唇。
橇開她的齒關,他的舌長驅直入的采入她滑膩如絲的口中,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他宛若狂蜂浪蝶,貪婪的採擷著獨屬於她的馨甜。
「唔,嗯噢--」她想抗拒他的挑逗,卻矛盾的又耽溺於那火熱親暱的唇舌纏綿,欲拒還迎。
「禎,閉上眼睛。」他以魅惑的嗓音輕喃,吻得更為激烈。他的唇輾吮著她的,吻遍她蜜唇內的每一寸,相濡以沫。
閻羅禎順從的闔上眼,失去了抗拒的能力,陷入他熱情的風暴裡,所呼吸的氣息都充斥著他的氣味,如被蠱惑般,她的唇舌開始熱烈的響應著他的索求,更進一步的也學著他,吮著他的唇,滑進他口中,挑逗起他的舌。
她從來不曾如此忘情的與人擁吻過,從最初被動的一方,轉為激烈的響應。
而這樣還不夠,她的手牢牢的攀住他的頸子,一改被動,積極主動的吻吮著他,猶如被解開繩索的馬兒,奔馳在野地上,不受任何拘束,在他唇齒間盡情的嬉戲。
此刻的她,狂野而激情。
辛可鈺沒料到情勢會陡然逆轉,變成她不斷在向他需索著,她的嬌軀密密的貼合著他,撩動了他體內的某一個敏感點,他眸色深沉,眼裡漾過了一絲情慾。
「禎。」他不得不稍稍分開兩人。
「唔。」盯著他的唇,她意猶未盡。
「我們到那邊坐一下。」她的表現超乎他的期待,但,他很滿意。
他握著她的手走過去,林蔭的盡頭有一條清澈的淙淙小溪,小溪旁擺置了一組石桌石椅,兩人各據一張椅子坐下。
激情稍退,閻羅禎的臉紅透了,對自己適才失控的熱情感到羞恥。
「禎。」
「不要再這樣叫我!」她不滿的抗議,對,一定是因為他這麼古怪的叫她,所以才會導致她剛才失去理智的激情吻他。
「我覺得這麼叫很好呀,妳如果覺得吃虧,也可以叫我鈺。」
「誰要叫你鈺,懶得理你!」嬌嗔的說著,她別過頭,佯裝睇看小溪裡是否有魚。討厭,臉上仍覺得火辣,她的臉一定還很紅。
而且她心頭的那隻小鹿撞得厲害,怦咚怦咚的,她簡直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羞澀無措。
辛可鈺伸手輕撩著她肩上的髮絲。「妳這模樣好可愛。」
「你不要跟我說話。」她任性的睨他一記。
他微笑著,笑容裡有著寵溺的包容。
「我高三那年,可雲才國一,那時我父母忙於國外的事業,無暇照顧我們兄妹,把我們托給了叔父照顧,缺乏父母關愛的可雲當時正值叛逆期,誤交了壞朋友。」他雲淡風輕的訴說起往事。
她沒作聲的靜靜傾聽著。
「知道我們的家境還算富裕,那些人竟綁架了她,向我的父母要求一大筆的贖款,我爸媽擔心可雲會受到傷害,於是依照他們的要求交付贖金,但他們卻沒放人,反而獅子大開口的要我父母再拿出一筆驚人的贖金。」
原本打算默不吭聲的閻羅禎,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後來呢,你妹妹是怎麼救回來的?」
「我和叔父循線找到了妹妹的下落,那幾人見暴露了行蹤,打算將我們滅口,所幸叔父早就聯絡了警方,他們適時趕過來。」
「你的腳就是在那時受的傷?」
「嗯,那時綁匪為了拒捕,拿著槍胡亂掃射,可雲全身被綁住動彈不得,為了怕她被流彈波及,我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
光是想像那時凶險的畫面,她就忍不住為之心疼了起來。
「你真是一個好哥哥,怪不得可雲要這麼保護你了。」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可雲的敵意所為何來,她不是有戀兄情結,而是懷著感恩與歉疚的心在保護她大哥。
「我昏迷不醒的期間,最痛苦的人莫過於可雲,她自責得幾次想自殺,所幸我最後清醒了過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他眼底浮起溫暖的笑意,長指撫平閻羅禎輕擰的秀眉。
驚覺到自己顯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她忙不迭的聲明,「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聽到這種事,自然都會動惻隱之心,你不要誤會以為我對你有什麼噢。」
「我誤會了什麼嗎?」辛可鈺笑得愉快的反問。
瞥見他俊秀娃娃臉上那種近乎狡獪的笑容,像見鬼般的,她陡然跳了起來。
「辛可鈺,你腳受傷的事是你大嘴巴自己要說的,我可一點都沒有興趣想聽哦。」她記起了他曾經說過,等她愛上他時,會告訴她他的腳是如何受傷的事。
這個傢伙該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她愛上了他吧,別異想天開、癡人說夢了。
對他,同情是有,愛情,絕無。
「妳剛才聽得很專心。」他悠哉的指出實情。
「那是禮貌,我的好修養讓我無法在別人說話的時候置之不理,你不要會錯意了,我、絕、沒、有、愛、上、你,OK?」她鄭重的聲明。
「妳剛才吻得很投入。」他再指出一件事實。
「關於這點,我得承認你的吻技不錯,擁有足以將烈女變浪女的本事,再說我並非是什麼貞節烈女,會一時失去理智那是可以理解的。」她再辯駁。
「謝謝妳的稱讚,如果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們不妨再吻一次,讓妳驗證自己的真心,如何?」他俯身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