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模樣,我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提議--和我結婚。
她大概被我嚇壞了,而我也被自己給嚇壞了。我是瘋了嗎?大概吧,只是,我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受苦。
該死的!或許我真的禁慾太久;竟然對脆弱、蒼白的她產生一股慾望。我想緊緊地抱住她,讓她的臉上不再出現憂愁與哀傷。
我想要她!
楚璇臉紅地合上書。想不到他對她居然有這樣的感覺,實在令人意外。記得當初他提出結婚時的態度,是那麼堅定自若、果斷自信,為彷徨無助的她開出了一條路。
而且他說他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他是公司的債權人之-,可是瀕臨破產的公司根本無法償還每一份債務。兩人結婚後若由他接手經營,就可以安撫債權人,暫緩債權人向公司討還債務。
可是,後來經過她暗中瞭解,他根本不是公司的債權人。他原本可以不管背負龐大債務的她,任她被債權人生吞活剝,但他卻出面為她收拾公司的爛攤子,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一點也不為過。
但為什麼?自從離開「唐園」,她不只一次想過這問題,卻不曾得到答案。如今看著書裡的私人告白,她可以大膽地揣測,他高貴的見義勇為行動,是因為她嗎?
如果是,為何當初游芳菲會對她說唐毅不要她,甚至不要小孩?
楚璇的心燃起一絲希望。
事情會如她所猜測的一樣嗎……
她起身下床,決走去問個明白。
最近唐毅越來越少回臥房睡覺了,經常待在書房和美國的客戶開視訊會議。因為要陪唐辰吃晚飯,所以他都會準時下班:而那些白天沒處理完的事,等唐辰一上床,他便關到書房開始工作。
走下樓梯,穿過靜謐的走廊,她來到一樓的書房,先是敲了敲門,可是等了一會兒都沒有人回應,於是她悄悄地打開門。
在寬大的書桌後,唐毅倦極地閉目假寐。楚璇緩緩地接近,看著他疲憊的神情,心裡有著不捨。她將書房的空調略做調整,然後拾起貴妃椅上的薄被,輕輕蓋在他身上。
就在她拉好被子想退開時,一隻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楚璇一抬眼,立即與他深邃、烏黑的眼睛相遇。
「你--我以為你睡了。」
「本來是,直到你走進來。」
原來他早醒了。那自己體貼地幫他蓋被的事,他不就全知道了?楚璇臉頰微微泛紅。
「別在這兒睡,小心著涼了。」她試著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你在關心我?」他挑眉望她。
「任何人都可以得到我的關心。」她平靜地回望他,不再試圖抽回手。
她知道要和精通談判之術的唐毅周旋,就是不要讓他看穿她想要的東西。
唐毅雙眼搜尋著她的臉,像是在揣測。試探她的真意,然後,毫無預警地將她拉下,讓她跌入他的懷中。等她意會過來,她已安穩地坐在他的腿上。
「你幹什麼?」
「得到你的關心啊!」他答,將鼻子埋入她的發間,深深嗅聞。「我好久沒有抱著你了。」他用鼻子輕輕磨蹭她的頸後,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楚璇克制自己不要顫抖,最後仍是失敗了。
「是你自己不回房睡的。」
「回房睡就能抱著你嗎?那你不早說,我就不用折騰那麼多個夜晚了。」
楚璇皺著眉月頭想看清他的臉。今晚的唐毅很不一樣……
直到一絲淡淡的威士忌味道竄入鼻子,她才恍然明白他喝酒了。??記憶中,唐毅很少喝酒,頂多有時在應酬的酒會上喝兩杯,從不過量。平時也甚少看他在家裡喝酒。今晚他為何要喝酒?
「唐毅?」她輕喚他。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他繼續用鼻端摩挲她的頸沿,雙手也悄悄地攏上她的豐盈。
唐毅從背後將她圈住,溫熱的氣息自耳後徐徐地拂過她敏感的頸側與耳垂。
「璇……」他輕吻上她細緻的肌膚,心醉於這柔細的觸感,他輕聲歎息。
楚璇顫抖地閉上眼,一陣暈眩讓她無力反抗,向後跌入他溫暖的胸懷。輕柔的觸摸及他炙熱的雙唇伴隨著魅人心魂的氣息,佔領了楚璇的所有感官,輕易地撩撥她體內的情慾、燥熱。
唐毅的大掌越過那層單薄的衣料,毫無屏障地覆上她的乳房,而他迷人的雙唇亦在同時吻上她的檀口。
此時的她,只能全心全意地感受他的撩撥、愛撫,努力不讓自己淹沒在這如魔咒般的慾望中。
他在書頁裡寫的那些字句,再次浮現。一思及他對她的情感,讓楚璇更加沈淪於他雙手織造的慾望裡。
唐毅氣息不穩地俯視她迷亂的表情,心中漲滿對懷中女人的渴望與愛憐。他微顫的雙手熟練地撫過這既熟悉卻又陌生的嬌軀,如虔誠的信徒般,以他的唇舌與雙手膜拜他的女神。
自楚璇出走以來,他過著儈侶似的禁慾生活,只因除了她,再也無人能點燃他的熱情。
當唐毅的唇覆上她的時,楚璇忍不住低吟出聲。愛火以燎原之勢迅速攫取兩人的身心,他們臣服於彼此的懷中……
第八章
她頭昏腦脹地承受唐毅熾烈狂野的吮吻。熊熊的慾火融化她殘餘的理智,她全身無力,靠在他火燙的胸膛,慵懶地回應他的吻。
雖只是淺淺的回應,但對唐毅而言卻是莫大的鼓舞,他低吼一聲,翻身抱起她走向書房中的躺椅。他動作輕柔,彷彿她是易碎的珍寶。
他欺身壓上楚璇柔軟、溫熱的嬌軀不禁輕聲歎息。
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多久了!自她離去後,他只能在夢中擁她入懷,如今美夢成真,他激動地顫抖不已。
埋首於她散發淡淡幽香的頸項,沉醉於兩人緊貼的身軀,他感受著每一寸相貼的曲線,腰臀動情忘我地扭動,煽情地撞擊著楚璇柔軟的幽壑。
他的唇一沾上她的,世界便開始旋轉,再也不復原來的面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