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親破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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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可昕瞪大眼哀叫,「爹地,你又秀逗了!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女兒耶!還以為你說『暴殄天物』是……沒想到你竟胳膊向外彎,還一副很對不起人家,沒養好你女兒讓人家娶,只差沒負荊請罪的模樣。就算他沒娶到大姊,挑到了我,你——」倏地,停住話語,眼睛驚愕地圖瞪,「你知道沈羿倫的事?」

  蘇修言慇勤地為太座拿杯雞尾酒,聞言白了可昕一眼,「你當你老爹是鴕鳥還是木頭?看不到自己的女兒忽悲忽喜,老是找不到人影,行蹤交代得支支吾吾,前後予盾,感覺不出她上一分鐘哭、下一分鐘接到電話又笑的標準戀愛行為?我們兩個老的不明講,你們姊妹倆真以為天衣無縫呀?」

  「那你們早知道,為什麼不表示意見?還讓姊流了成噸的淚水,差點成了孟姜女?」可昕不滿的嗔道。

  蘇修言回以更大的白眼,再加一聲無可救藥的哀嗚聲,「丫頭,有時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個腦筋秀逗的智障了。老婆,你來吧!我再和她說下去,會被她氣得中風。」

  柳湄雪笑吟吟地輕啜口酒接口,「小昕,你們真要我們表達意見?那你們瞞我們瞞得那麼辛苦做啥?既然你們不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決定順從民意,不看、不聽、不說。我們一向自詡為最開明的父母,反正戀愛是人生必經的過程,可蓁喜歡就算了,我們也不會干涉。後來他們實在是愛得太辛苦變成了苦戀,可蓁鎮日悶悶不樂,關在房裡偷哭,我們想出面又不知如何啟口。小小調查了下沈羿倫,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心想這種事還是讓他們倆自己解決比較好,若能圓滿落幕,你爹地打算順水推舟地培育沈羿倫,算是為杜會多培養個人材,若不能,那就當做可蓁的成長過程中一個寶貴的經驗了。只是沒想到,會被你攪局罷了。」

  唉呀!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那……那你們有將姊找回來嗎?」

  柳湄雪懶懶地拋個眼神給老公,他馬上意會她累了,接口道:「找回來啦。還頗費了一番功夫呢。今日是我女兒跟了他,我這做丈人的不為他也為我女兒,再怎麼說也要

  出份力,結果他卻怎樣也不接受。沈羿倫這小子太有骨氣了,反成了冥固不靈的倔強。我告訴他,我的事業和女兒可不是那麼簡單就交給他,他沒有能力,我絕不會讓他碰蘇家的任何一項資產。今日他有這份機運可以好好運用,總比抱著莫須有的骨氣硬撐從頭拚起好,不需要讓機會往外白白流失掉。他本來還不願意,後來還是你老爹我呀,老謀深算,長他二十來歲可不是白活的,用計請君入甕,才找回了我女兒又附帶一個女婿。」

  以沈羿倫的倔脾氣,老爹必出了計狠招。否則他怎會乖乖聽爹地的教訓,接受他向來最鄙棄的不勞而獲。會是什麼狠招呢?

  「女兒,你猜不出來吧?」蘇修言得意地瞧著嘟嘴沈思的女兒。

  歐昊宇俯身為可昕將垂落的髮絲撩到肩後,極輕地在她耳畔道:「激將法。」

  可昕眼神一亮。是呀!對付一身硬骨又自卑感奇重的沈木頭,只有激將計。爹地必是故意語含嘲諷地諷刺他,無力擔當、且達不到要求,才有自知之明的不肯接受什麼的。

  沈羿倫這直腸子的木頭一定會中計,暴跳如雷又滿心不甘,然後爹地會再以施捨的口吻說:要給他一個機會,別說他們蘇家仗勢欺人。定出一期限讓沈羿倫接受訓練,看他是否能達到某一程度的要求,才可證明他的能耐;不過這可能是很難實現的。這木頭必激奮萬分地答應,想雪恥讓這自以為是的老頭刮目相看。

  沒錯,除了激將計就沒別的方法了。

  「怎樣,女兒,猜不出來就不恥下問吧,你老爹我會很樂意為你解惑的。」

  「哼!誰說我不知道,你一定用了激將法。」可昕得意地反將他一軍。

  「嘿!女兒呀,才說你有時會腦筋打結,現在馬上就雪恥了,不愧是我蘇家的女兒。」講到最後,還是誇讚自己品質優良。

  蘇修言笑看可昕俏皮地皺鼻吐舌,一雙小手掛在歐昊宇臂上挽得老緊。她最近真是將自己看得太扁了,以為他老眼昏花沒瞧見歐昊宇打Pass,太小看他了,他只是讓這小子有表現的機會。他相信,這種機會以後還多得是。唉!又一個青年才俊淪落在蘇家女性的掌中了,蘇修言不禁歎息。

  遺傳到柳湄雪迷糊莽撞個性的可昕,遇到了穩若磐石的歐昊宇,碰撞出的火花可是炫耀奪目、怵目驚心。依他看,歐昊宇要將可昕拐進禮堂前乃有一番苦戰,古人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二十五年前用在他身上,和現在用在歐昊宇身上一樣的適用。

  自他初遇柳湄雪至今,他皆居於下風。為拐到她當蘇太太,煞費心思地安排了「英雌救雄」的偉大場面。至今她仍以為自己是汪洋中的明燈,解救他這葉無依的孤舟,讓他跪倒於她石榴裙下。唉!拐得真辛苦。

  可昕比她媽好拐些。畢竟他的遺傳因子戰勝了多數,只不幸被湄雪攻略下一方城池……莽撞迷糊。可昕從小就常惹來無妄之災,只好嚴密保護,反而使得她不知人間險惡,個性更為肆無忌憚,失策!失策!此乃大不幸也。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還有一物降,瞧她不就被歐昊宇克得死死的。看樣子,歐昊宇和可昕反倒是意料之外的絕配。

  低首望見嬌妻也投以心有慼慼焉的眼神,兩人相視而笑。

  「爹地、媽咪偏心,」可昕倏地迸出酸溜溜的一句。

  蘇家夫婦聞言瞪大眼,狐疑地瞪著不知又哪裡少根筋的女兒,「此話怎講?」

  「還問?」可昕不滿地白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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