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尾崎月,想請兩位小姐到舍下做客幾天。」
筆記本下赫然有手槍正對著她們,看情形是有備而來.涼子嚇得俏臉發白,可昕捉住涼子的手,給她安慰,冷哼一聲帶頭走出去,她倒要看看這個尾崎月為何要綁架她們。
一輛轎車早已在外等候,上車後可聽好奇地東摸摸、西看看,問道:「你們確定你們綁對人嗎?看樣子你們不窮嘛,何必做這種犯法的事呢?」揮開涼子不安猛扯衣角叫她不要激怒綁匪的手,繼續滔滔不絕這:「我對你們日本的法律是不太清楚,可是綁架在世界各國不是都算蠻嚴重的罪行嗎?你可要確定你們綁架的對象,別綁錯人,省得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你們弄錯了,趁現在還來得及,放我們回去,我們只當做是誤會,不會宣揚出去,反正我也不認識你們;就算你們要綁架的對象是我們,你們有沒有做過事前評估,綁架我們兩個弱女子有什麼好處呢?我相信現在的綁架集團還沒進步到跨國綁架吧?我勸你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還未鑄下大錯之前,還來得及喔!」
尾崎月端著一杯醇酒,輕笑著從杯沿看可聽道:「沒想到沈默的歐昊宇竟有個如此呱噪的未婚妻。你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嗎?你現在是人質,應該要有人質的自覺。乖乖的像你身邊那位漂亮的小姐才是。」
「咦!你認識歐昊宇,那是不是表示你是衝著他來的?你們之間有恩怨就應該去找他解決,怎麼找上我呢?這樣有點小心眼喔。」可昕嘟嘴抱怨道。真是的,平白招來無妄之災。靈光一閃,叫道:「你該不會是由愛生恨吧?你傾慕他,但他卻沒有這種嗜好,所以你由愛生恨,才會綁架他的未婚妻。是不是?」
正在品嚐佳釀的尾崎月當場被嗆到,猛咳不已,只差沒噴個出仙女散花。
「哎呀!你不要那麼激動嘛!即使被說中了也不需要這麼強烈的反應給我們知道呀。」可昕撫住胸口,驚恐地看著像得了肺癆末期的尾崎月。
涼子不知該哭歐昊宇怎麼會找到這麼個不知死活的蘇可昕,還是該狂笑可昕的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小妮子不知道乖乖合作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嗎?看樣子準是不知道。涼子看著咳得滿臉通紅的尾崎月,於心不忍的掏出手巾遞給他。
尾崎月強忍止住咳嗽,皺眉無奈道:「我沒有斷袖之癖。」
「看你也不像是有那種嗜好。不過我要問個清楚嘛,免得哪天被我的情敵殺了都不明不白的。不過還好你不是那種人,不然可就真的太浪費了,枉費你娘生你生得這麼帥。」眼睛一亮,興奮道:「說到這裡,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或是意中人?我覺得你和涼子很配耶,你們生的小孩子一定很出眾。我們涼子人溫柔又漂亮,好多男人都為她癡狂,只是我覺得他們都還配不上涼子!你還不錯。只是……怎麼是個黑社會的,太可惜了。不過,女人就喜歡有些危險的男人,也有那種人質愛上綁匪的故事,哇!多浪漫呀!你要不要考慮看看?我們涼子真的很不錯喲!」
涼子此刻真恨不得有根大棍子,敲暈可昕或敲暈自己也行。哪有人在這種場所推銷朋友,當起媒人的?還說自己有很多男人追求,但卻像是唯恐沒人要似的,把自己半買半送的推銷給綁匪。涼子俏臉尷尬地紅透,好似熟透的水蜜桃般誘人想咬一口。
可昕嘿嘿地望著他們兩個直奸笑。她直覺知道尾崎月對她們並無惡意。也許他不是幕後主使,而且,看他手握著涼子的粉紅手帕若有所思的望著涼子,也許她這個紅娘可以為最近有些平淡的生活找些樂趣——引導一隻迷途羔羊返回正途。
是認定她們兩個弱女子不可能有能力逃出去,或是真的是請她們來做客?可昕和涼子被安排在一間雅房中,也無人看守,害可昕有些失望,這就是被綁架的滋味嗎?真是無趣。至少也該派兩個彪形大漢守住門口才是。
嘮叨歸嘮叨,不趁這好機會溜走可就太笨了。兩個女生手牽手偷偷摸摸的打開紙門探頭探腦。沒人,很好,溜!躡手躡腳的走到中庭,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篤定,沒有派人看守她們。
院中至少有五隻杜賓狗散臥,其中有兩隻杜賓已經聞到她們的味道,驚戒地盯著她們藏身的地方。
涼子嚇得淚眼盈眶,緊捉著可昕的手抖,哭聲道:「小昕!怎麼辦?我們出不去了。」
狗的聽覺和嗅覺是人類的五十倍。杜賓迎風聽到涼子的聲音,全都吠叫著往她們跑來,口中的大白牙淌著口水,蠢蠢欲動準備撕咬獵物。
可昕出神的望著迎風奔跑的杜賓,況子以為她是嚇呆了,眼淚撲簌簌地直掉。沒想到可昕卻喃喃道:「好漂亮的狗。」
鬆開和涼子緊握的手,一箭步地跑了出去。涼子措手不及,尖叫蒙住眼睛。可昕必是凶多吉少了。
許久,卻不見社賓撲上身來,涼子小心翼翼的打開手掌,從指縫間偷瞄。卻看到和杜賓玩得正開心的可昕。
「涼子,不要怕,它們很乖的。」可昕燦爛地對涼子說道。杜賓卻存心拆她的台,對涼子豎起毛髮低吼。
看情形只有可昕的魅力對狗有效。
「小昕,我們快點走吧!」涼子顫驚驚地對玩得正開心的可昕說道。她可沒忘她們現在是要逃跑。
「喔!來了。」可聽依依不捨的拍拍屁股。她要先將涼子弄出去,也許以後能有機會再回來和它們玩。
可昕挑了一棵看起來蠻結實的大樹,「你會不會爬樹?」手腳並用的爬上去。感謝她媽咪喜歡花草樹木,在家裡的庭院中種了不少樹,讓她有事沒事就當美猴王練就爬樹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