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承認是好奇,也料想到你一定會蹺家。所以我主動地提出婚約,我自己也為自己的行逕吃驚。二十多年的歲月中未曾想過婚姻,卻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女孩提出了這個提議。我想這就是『一見鍾情』。之後共處的時光中,你一直不停的攪動我的思緒等,到我發覺時,詫異的發現我不只想為你做什麼,我想留你在身旁。以為你懂,沒想到你在任何事物上都聰明,唯獨在我倆間迷糊。讓我又兜了一大圈,才將你綁回我身旁。」
可昕暗中吐吐小舌,這又不能怪她,誰叫他老是工作至上,她又沒有談過戀愛,又不會測心術,怎知道她想的和他要的是否相同?瞧他瞼上無可奈何的神情和抹上一層陰霾的眼眸,這回她可知道此時要撒嬌軟化他的心,以後才有人願意當她心甘情願的靠山。
小手柔柔撫上線條剛毅的臉龐,額頭與他相抵,垂下的髮絲圈圍住他倆,築起一塊只有兩人的親暱小天地。手指眷戀撫過臉上每一道曲線刻痕,玫瑰般唇瓣隨著手指而吮吻過他的額頭、鼻樑、臉頰和下巴,舌尖細細描繪唇的形狀。手指往下探去,朝起伏不定的胸膛摸索。在感覺他的心臟忽而急促跳動時,她狐媚地笑了。她真惡毒,喜歡看他為自己瘋狂的樣子。
歐昊宇星眸微閉地,任可昕在他身上挑起簇簇難掩的慾火。她身上的大浴袍已然在方纔的笑鬧中鬆開,隱約露出粉嫩富彈性的年輕軀體,廝磨的光潔肌膚愈發引人遐思。也許,現在不是讓她試驗自己魅力的好時機。
「你玩夠了嗎?該回去睡覺了吧。」他淡笑著拉開兩人的距離,努力將視線保持在頸部以上,免得血脈僨張,控制不了已然亢奮的軀體。
可昕卻毫不體會他的煎熬,光裸的腳與他的廝磨,手柔若無骨地抱住他腰腹。她早晚都是他的人,為何卻老要拘泥在世俗的婚禮呢?
她在他唇邊吐氣如蘭銷魂道:「你今晚不能和我睡嗎?」軀體不安分地往他身上靠。
回答她的是天旋地轉的壓倒與鷙猛的撫掠……
窗外溫柔的月光皎潔地照耀在糾纏愛憐的情侶身上,映出纏綿情愛的深情身影……
尾聲
陽光金晃晃和煦灑落,可昕懶洋洋地伸個懶腰,享受冬季溫暖的日光浴,已然長成龐然大物的TATAMI也癱著四肢守候在腳旁。
歐昊宇輕步走來,在她頰邊印上一記輕吻,抱起她放在腿上,感受兩人的親暱時光。
她抬眼輕歎問道:「是我的祈禱應驗,公司倒閉了;還是只是回來拿文件?」
結婚近半年,歐昊宇已放棄在天宇集團的工作,全力投入「傲月」。實際上,他已掌握「傲月」的主權。他終究仍是需接掌「傲月」總裁一職。
她當然明瞭歐昊宇的能力,「傲月」在他英明決策領導之下,已訓練出新一批精英,彌補伊賀的重創。歐遠流本有意訓練她成為歐昊宇的左右手,但她本性不愛商界的勾心鬥角,且歐昊宇也不願她涉入,故她仍是克盡職責的當個大學生完成學業。
因為歐昊宇所負的責任重大,故常忙得分身乏術。可昕心裡頭諒解他的辛苦,只是偶爾也會為老公的冷落抱怨。
昊宇輕啄她被陽光曬得微紅的嫩頰,笑道:「我的好老婆又不開心了嗎?」
她哼聲道:「哪敢呀?」
看樣子她又在為他近來的疏忽鬧彆扭了。
他微微一笑,哄道:「你寒假想去哪裡玩呢?我們避開過年的喧鬧拜訪好嗎?」
可昕眼中欣喜的光芒稍縱即逝,大眼無奈地睨著他,「不必了,到哪兒你仍是無法拋下工作不管。無法放鬆盡興,還不如不去,留在家裡就好了。」
將懷中人兒摟得更緊,他真是為工作投注了太多的心力與時間了,有時他都忘了生活中仍有其他的事。可是,他半年來的努力有了成果,他要給他的小妻子一個驚喜。
「你記得我曾說過,有一天我會放開一切陪你遊山玩水,觀風賞月嗎?」
「記得。我也知道這樣的夢想目前仍是太奢侈,你無需太在意,我只是偶爾會心理不平衡,發發牢騷罷了,我很能自得其樂的。」小手撫過他剛毅的臉頰,柔聲安慰道。她不想他為她再添煩惱。
「如此順從,不太像我的小昕昕的作風喔!我記得曾經有人為了未婚夫太忙,氣得逃婚。」眼神含笑戲謔道。
「哼!人家為你著想還不好?還笑人家,你信不信以前逃婚,現在逃妻呀?告訴你,體諒你只是我嘴巴說說的,你若是真的就把我拋下,去為你的工作奉獻犧牲,那後果……哼!哼!自己想像。」嘟起嘴恰北北地掐起手指搓著他的胸膛。什麼嘛!難得當個溫馴的小妻子,還是被惹得露出本色。
歐昊宇見狀朗笑出聲:「這才是我的小昕。」捉住在他胸膛不安分往裡頭鑽的手指,「經過伊賀的事件後,我趁機重整傲月。一個組織的權力若全都操控在某一人的手中,是極度危險之事,半年來,我重新規劃整頓傲月,現今的傲月即使誰當總裁都無多大改變,各部門自行營運作業卻又互相牽制。而且我在幕後訓練一組監察人員,負責監察、報告與部分決策。現在我可以實踐我的承諾,和你攜手共游了。我不想只能空口敷衍你,卻仍束縛其中無法脫身。屆時若發生逃妻事件,那也只算是我活該嘍。」
可昕不敢置信直睜著大眼問道:「真的嗎?」
「真的。何況,我覺得這麼有趣的老婆上哪去找?跑掉了就找不到第二個了。所以,當然要費些心思留在身邊嘍。」昊宇點點她的小俏鼻笑道。
「算你聰明。」她俏皮地吐舌回道。他口中說的輕鬆,但她知道實際改組一個龐大組織需要多少心血與精力,還要抽空陪伴她,可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