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說了這句話。」
「那不就是了,你野心勃勃,可是就算你想要下歐克,用的該是你的能力而不是這種不正當的手段。」
「你該去報警的,如果你認為我是頭號嫌疑犯你為什麼不去呢?」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
「你捨不得我去坐牢?」他一笑,心情突然間好了起來。
「當然不是!」她急忙的否認,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心,有些躁、有些慌了。
她不該在這裡跟他討論這些問題的!她該遠離他不是嗎?走得越遠越好……
「那是為什麼?」長手一伸,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擋住她急欲逃開的身影,帶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住她。
他是故意的,為什麼?他想要聽到由她的嘴裡出什麼答案呢?
「因為我沒有你那麼惡毒,一心只想把人逼到絕境。」她幽幽地道。
「喔,那就是同情嘍?」
下巴一揚,她的眸子對上他,「僅只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你敢再派人傷了羅德,如果羅德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再放過你,我會主動告知警方你所犯下的罪行,我保證。」
厲眸陡地掃過她瞬間變得蒼白且毫無血色的容顏,臉上的笑意斂了去。「看來,我應該先殺了你才對。」
宋卉純的身子一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心痛。
「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她不怕死,死了,心也就不會疼了。
「我想啊。」易青平修長好看的指頭輕輕地滑過她白皙的頸項,滿意的看著她在他的愛撫下輕輕地顫動,「可是……我捨不得,怎麼辦?」
他,捨不得她?
心,驀地一動,她抬起頭來仰望他。
「你……」她不懂呵,為什麼?
「我從不對女人動粗的。」他隨口一謅,算是解答她的疑惑。
原來是這樣……
她有些失望、有些黯然的別開眼,覺得自己真是徹頭徹尾的白癡,無藥可救了。
「請讓開,我要走了。」
「你如果覺得寂寞,我可以陪你。」他突然間俯下身,將她困在雙臂之間,低頭便要吻她——
毫無猶疑地,她狠狠地推開他,伸手拂去他唇瓣留下的餘溫。
「你不准再碰我!」她瞪視著他,一顆心因他的舉動狂跳如眾鼓齊鳴。
「不准?」易青平冷冷一哼,有些不悅,「怎麼?你現在準備投入羅德的懷抱,所以不要我抱你了?」
他可沒忘記才打開病房門時,她與羅德兩人緊緊相擁的那一幕……一想到此,他的體內就翻滾著不知名的怒火。
「那不關你的事。」
「如果你敢讓那傢伙抱你……我保證會讓他死得屍骨無存。」想也不想地,這句話就這麼從他口中脫口而出。
「你——」她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這個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他嫌棄她、不要她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我可是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
「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的事?」
聞言,易青平氣得挑高了眉,「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除非我同意,否則你的身子誰都不准碰!」
怒火燃上他的心的同時也燃上她的眼,兩隻羊終是公然的對上了。
「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威脅!就算我決定要嫁給他也不關你的事!」
就算她平日溫柔得有如她屬的生肖——羊,但惹火了她,她的固執絕對不下於任何人。
這一點,是易青平始料未及的。
「你有不接受的權利,不過你可得為你自己的決定忖出莫大的代價,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說完,他火大的轉身就走。
她,真的激怒他了。
她的眼睛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竟然眼巴巴地想要嫁給那個該千刀萬剮、無所不用其極的羅德豬?
氣、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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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三日前歐克財團英國分公司總經理羅德中彈受傷的同時,身旁伴隨著一個女人,據可靠消息來源證實,該女為歐洲最大華人銀行總裁的獨生女宋卉純,因為其身份特殊敏感,英國警方全面封鎖這個消息……
本報獨家披露,羅德受傷住院期間,宋卉純每天陪伴在旁,兩人之恩愛處處可見,更有人親眼見到兩人在病房裡相偎相依的一幕,看來佳期可待……
「見鬼的佳期可待!」丟下報紙,易青平煩躁的點燃了煙,一口接著一口吞吐著。
「喂,沉住氣點,你看起來像三歲小娃,人家隨便一句話就激得你蹦蹦跳跳,很可笑,,」
眉一挑,易青平陰沉的眼一瞪,「你還敢說?不是叫你全面封鎖宋卉純的身份跟消息嗎?這份獨家報導怎麼來的?」
詹姆士皮皮一笑,「你說呢?」
「你少考驗我的耐性!」
「你究竟在氣什麼?是氣宋卉純移情別戀要嫁給別人?還是氣事情沒有照你原先預料的步調走?」以他對易青平的認識,這傢伙雖然年紀輕輕,可是非常沉得住氣呢,別人常常怎麼被他搞死的都不知道,怎麼現在才短短一個新聞就讓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怪,非常怪。
「廢話!」
就這樣?詹姆士半分頭緒也摸不著,一雙眼非常渴望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多說兩句好指點迷津。
「又是他自己搞的鬼?」
「嘿嘿。」詹姆士乾笑兩聲,「你的神智終於回來啦?」
他該想到的,偏偏一跟宋卉純扯上的事他就開始腦袋瓜不清楚。
見鬼了?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容易的影響了他的理智跟判斷力!真是***見鬼了!
「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那些人知道,他將要挖到一座金山銀,好熄了他們的殺意,保全自己一條性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很正常啊。」脖子都擱在刀口上了,能不拚命嗎?狗急了也會跳牆啊。
「哼。」易青平冷哼一聲,「我可也從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