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羅德雖然極不自在,但還是非常有紳士風度的替她拉開身旁的椅子。
「謝謝你,羅德先生,你真體貼。」衝著羅德又是甜甜一笑,她的嗓音比平日更為溫柔甜膩。
「這是應該的,艾薇小姐。」羅德在她身邊重新坐下來,「不知道……艾薇小姐怎麼會上酒吧來?」
「叫我艾薇吧,我是特地來找羅德先生的。」
「喔?」羅德眸光一閃。
「你的秘書告訴我你應該在這裡,所以我就來了。」宋卉純說得臉紅心跳,但還是堅持戲得演下去。
她不能示弱,不能在那個男人面前打退堂鼓,他越是瞧不起她,她就越得讓他知道自己的能耐。
「你找我有事?」聽她這麼說,羅德親暱的偎近了她一些,暗暗的拉住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
手彷彿被燙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想甩開,慌慌地抬眸卻不巧對上萊恩那雙帶笑的眼——
他在嘲弄她?
我從不碰處女,尤其是像你這種清純的小百合。
那天的話再度迴盪在耳畔,她的心驀地一熱,非但沒甩開羅德握住她的手,反而仰著一張小臉望著羅德——
「我……覺得很孤單,想找人陪陪我,可以嗎?」
聞言,羅德顯得有些驚喜若狂,將她的手拉至自己的胸口親密的捧著,「當然,艾薇,這是我的榮幸。」
宋卉純白皙的臉龐驀地紅透,緊張不已的她牽強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另一手想也不想的抓過桌上的酒杯,將林內的酒一飲而盡——
呼……好多了。
擱下酒杯,她覺得自己不再緊張的口乾舌燥,可以勇敢一點的面對那道灼燙的目光。
「艾薇——」
「這杯水真好喝。」一笑,竟覺得眼眶有點熱,胸口也有點熱。
「這是威士忌,親愛的。」羅德笑著解釋,伸手撫上她紅艷艷的臉龐,「不過,你這個樣子很漂亮。」
「酒?」一愣,宋卉純有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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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看似清純的女人也這麼熱情,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投懷送抱。」趁著艾薇上洗手間,羅德有些不以為然的撇撇唇。
易青平二笑,不予置評,叼著煙的唇角微勾,一雙瞇起的眼不著痕跡的望向化妝間的方向。
她上個洗手間上個大半天,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萊恩,你倒說說,我今天究竟是該打鐵趁熱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飯呢?還是保持君子風度讓她留個好印象?」霧濛濛的煙讓他看不清萊恩此刻的神情,羅德只好再一次開口打破沉靜。
「那要看你的目的是什麼了,你如果想要娶她,自然不能猴急,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自是另當別論了。」易青
平狀似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雙眼卻掃向羅德,一瞬也不瞬的打量著他的臉。
「我也是這麼想,只不過到手的鴨子還要讓她飛了,還真有點可惜。」他還真想冒點風險,只是如此一來他也不見得有勝算,反覆思量再三,也許真如萊恩所言,保守點好。
「喝醉的女人只會吐得你一身臭,不會有什麼樂趣可冒的。」
哈,「深有同感,我最受不了伺候那些醉得不知東西南北的女人,那個艾薇,她最好不會發酒瘋。」說著,羅德還忍不住咕噥一聲,端起酒杯湊近唇邊輕了一口。
一笑,易青平也拿起酒杯晃了晃,將杯中的酒喝光。
「她不會發酒瘋,但可能會像個害喜的孕婦一直吐。」
羅德聽了皺起眉,「不會吧?我還得送她回家呢。」
易青平好笑的撇撇唇,準備閃人,「醉醺醺的女人,是不是由總經理親自送到家她根本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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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錯,化妝間裡只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嘔吐聲,當然,還有那個笨女人難受的哭泣低吟。
易青平雙腳交叉閒散的倚在女化妝間門口,一根煙斜斜的刁在嘴邊,眼角唇角皆是嘲弄的笑。
他早可以閃人的,卻難得大發慈悲的一肩攬下這個護送醉女人的工作,為的是什麼呢?
真是天知道!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去細究……
是因為擔心這個笨女人會因這一夜羊人虎口?還是因為自己根本受不了去想像她可能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的模樣?又或者,只是同情她對他的癡與傻?
噴,他真的不懂他有什麼值得她拿自己的清白來賭氣的地方?就因為他這張俊美非凡的皮相嗎?
「嘔——」
一聲乾嘔再次傳進耳裡,擾得他心情異常的煩躁,不想在外頭枯等了,易青平三兩步跨進女化妝間,朝著一間緊閉的門便是一陣猛敲——
「開門廠
裡頭的啜泣聲因他的叫喊而明顯的一頓,宋卉純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蒼白無力的長指緊緊的撫住難受的胸口。
「我叫你開門!聽見沒有?」他不耐的揚高了眉,嗓音裡早已沒有平日的吊兒郎當,只有濃濃的怒氣。
「你走……」這裡是女生廁所,他竟堂而皇之的跑進來?真是個無法五天又無理的傢伙。
「再不開門,我就把門給踹開,到時候把酒吧的人都引了來可是丟你的臉,我給你三秒鐘考慮,一、二、三--」
話末落,宋卉純在他的長腳還沒真的把門給踹開前慌張的打開了門,本想衝出去的她,被他的長手長腳硬生生的堵在門口。
「你……想幹什麼?」她退了一步,背抵住牆。
「這句話正是我要問的,你究竟想幹什麼?」他朝她走近一步,居高臨下的瞪視著她此刻慌亂無比的眸子。
「我……」 .
「別跟我說你不懂,女人,你比誰都還清楚你自己想要幹什麼。」兩手往她的肩頭兩側一擱,他輕而易舉的把她困在他與牆之間動彈不得。
「你不要這樣……」他的鼻息與說話的嗓音都靠她靠得這麼近,近得她緊張的心都要跳到喉嚨口,怦怦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