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望著眼前這張悲痛欲絕的面容,孟千竹的嘴角掛著血絲,氣若游絲的說:「我受不了了,不行了,不能再陪你了,求求你行個好,給我一刀,給我一刀吧……」說著,她無力地閉上眼睛,頭也歪向一邊。
抱起渾身是血的孟千竹,耶律肆的心都碎了。
「千竹!」
耶律肆仰天狂吼一聲,絕望的呼號震得整個山林都在簌簌泣吟……
尾聲
一個多月後 北院王府
上京的天氣冷得早,冬季剛至,天空已經飄起片片雪花。
「韓大夫,王妃怎麼還沒醒來?\\\"耶律肆剛從朝堂上回來,步進廂房,門簾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壓低聲音詢問屋內一名青衣打扮的中年文士。
回到北院王府也有個把月了,他每天都沒日沒夜地照顧孟千竹。孟千竹身上的刀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知為什麼,還是沒有醒來。
「大王,王妃身中三十六大刀,五十七小刀,能活著已是奇跡,想必當時的場面太駭人,所以到現在都不願醒來。不過您放心,經過這麼多天的調理,王妃今天無論如何都會醒來的。」
說話的人是韓扉,是耶律肆費盡心思請來的妙手神醫。將耶律肆的焦慮看在眼裡,韓扉笑了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耶律肆聽了,一顆心頓時放下不少。
事實上,那日在狩獵台前抱著血人似的孟千竹,他整個人幾乎都崩潰了,若不是風烈帶著療傷聖藥及時趕到,他差點就抱著她從蒼輪山的懸崖上跳下。
在風烈的幫助下,他為孟千竹做了簡單的療傷後,就帶著她直接回到上京。
事後不久,父王有悔過之意,曾派人送來兩封信,客氣地希望他再回部族,但耶律肆心中街有芥蒂,所以一直沒回信。
而且在這一兩年內,他也不準備再回部族,因為他打定主意,不管族裡同意與否,他都要娶千竹為妻!
回到上京的第二天,他就面聖懇求,終於得到聖上首肯,冊封孟千竹為北院大王正王妃。
可以想像,這個消息在上京引起多大的轟動。
但耶律肆一點也不在乎,他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他唯一想的,就是等千竹醒來後,兩人舉辦婚事。哪怕是沒有嘉賓、沒有祝福的婚禮也好。望著平躺在床上的孟千竹,耶律肆不禁在心中祈禱,千竹,快醒來吧!
說來也怪,彷彿聽到他的祈禱般,孟千竹的眼睛轉了轉,終於緩緩睜開。
「千竹!\\\"耶律肆激動得一時間不能言語,只能上前緊緊握住孟千竹的手,單膝跪倒在她床邊,哽咽道:「千竹,你知道嗎?我們能夠成親了……」
他迫不及待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孟千竹。
見到孟千竹轉醒的瞬間,一直陪在屋角的風烈和順兒也都激動起來。
「王妃,屬下該死!\\\"風烈當即跪到孟千竹的床邊,為自己那日背叛主人的行為請罪。
「小姐!你嚇死順兒了!\\\"順兒也跟著跪下,抹著眼淚嗚嗚咽咽哭個不停。
「成親?王妃……」 一個多月都在昏睡,孟千竹的腦子有些糊塗,口齒也不太清晰。「什麼意思?\\\"她不禁疑惑地問。
將孟千竹緊緊摟在懷裡,耶律肆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在她耳邊輕聲說:「聖
上已經下旨,封你為北院大王正王妃,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而我則是你的夫君,你……高興嗎?\\\"
「真的?\\\"孟千竹的眼神突地一亮,但隨即咬住嘴唇,心有餘悸地問:「那疊刺族呢,你爹呢,他們也同意了?\\\"
疊刺族?爹?耶律肆笑了笑。「不要再管他們了,只要聖上認可我們就行。也許……」他拍著孟千竹的背脊,目光透過窗欞,望向遠方。「也許過個三、五年,等我們有了孩子,我會再帶你回去……」
窗外,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陽光正燦。
—全書完
編註:敬請期待容蓉純愛最新系列——《愛不厭詐之二》。
後記
容蓉家的頭號殺手
號外,號外——容蓉家住著個殺手!
啊,殺手?!
不知情的人乍—聽,準會面露恐慌之色。
咳、咳……是植物殺手,不是殺人的那種啦!
容蓉連忙輕咳幾聲,做出以上澄清。
喔,早說嘛,嚇死人了。
立刻有人把頭上的冷汗毫不客氣地甩到容蓉臉上。
可是……人有生命,植物也有啊!
人會流血,植物會流汁,可不能因為它們不會叫痛,就忽視它們的存在。所以說,扼殺植物生命的人也叫殺手。
誰又能說容蓉說錯了什麼呢?
寫到這兒,看過容蓉上—本書後記的人大概猜出來了,誰能榮登容蓉家植物殺手的寶座?
沒錯——就是容蓉的老媽!
自從上次把家裡那幾盆滴水觀音毀屍滅跡之後,容蓉的老媽又陸續扼殺了四條無辜生命——
—盆兩米多高、幾乎快碰到屋頂的發財樹,—盆高大挺拔的盆載竹子:—盆剛從超市裡買回沒幾天的海棠:還有—盆秀秀氣氣的含羞草。
到現在為止,容蓉家至今還活著的植物,就只剩下那幾盆孤零零的寶石花。
寶石花?
呃,大家別誤會,寶石花這名字雖然好聽,實際上卻是—種類似仙人掌,不愛喝水,又不會開花的醜不啦嘰的東東。
辛辛苦苦花了錢又賠上力氣,到最後竟忙出這麼個結果,老媽顯然不滿意, t連好幾天,食不下嚥地坐在那些植物的遺體前發呆。
喂,喂,老媽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容蓉側著腦袋正在擔心,就見老媽啊了一聲,忽然從椅子上蹦起,口中唸唸有辭。
「我知道它們為什麼會死了,是土,對,絕對是盆裡的土沒營養,才把植物都給害死了。」
說著,又怕容蓉不信,老媽—把抓過容蓉,指著花盆讓容蓉看。
「你瞧,這些泥土是不是白呼呼的,像塗了—層鹽似的,一點都不黑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