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夕璃搖頭,她的愛情只適合交易,只適合做為生存的工具,她不承認自己的確因他的坦白而撼動,她漠然反駁他,」你愛上我的外表不稀奇,有太多男人同樣迷戀,你相信謊言,是因為謊言合你胃口,跟愛我與否無關。」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他放肆一笑,挑戰她冰封已久的心,真愛是他的賭注,而他有必贏的決心,「若我愛你是真,那麼你敢嗎?敢跟我一樣,像我所說的去愛一個人嗎?」
「我根本不信你真會像你所說的愛我,如果你早明白我虛情假意。」夕璃冷硬地再次否定他,但她的心跳卻狂野的躍動,彷彿也在期待他的瘋狂,既期待又害怕。
「給我時間證明。」高浪凡信誓旦旦,「我敢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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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浪凡無條件釋放了一色聰矢,他帶著夕璃來到控制室,這是遙控處理他在全世界各地產業的控制中心,他要西恩馬上準備好所有產權與讓渡書。
「老大,你想謀殺我嗎?」西恩慘叫,所有產業的產權、股票,疊一疊都能淹死、壓死他了。
「你再不去做,謀殺案會立即如實上演。」高浪凡涼涼地說。
「唉唉唉,我真命苦啊!」西恩哀嚎,「有了一個為愛狂癲的珍琦兒還不夠,現在連老大也瘋起來清算財產,哪天我也找個女人來愛,累死你們一票人。」他叨念著,歪歪斜斜地拿著晶片卡走向資料櫃。
夕璃環視著正忙碌運作的大小螢幕,數十名通曉國際貿易的金融高手片刻不離地盯著螢幕上的數據,她感到驚訝與震懾,她以為高浪凡不過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登徒子,卻沒料到他早已成就此番事業。
「你不怕我將這裡的一切告訴我義父?」她睜大眼,不信他真將自己的私密在她面前坦誠無遺。
「影人戒司嗎?」高浪凡勾唇一笑,「你大可大方告訴他,甚至想在這裡拍照留念都可以,這種東西,我隨時都可丟棄,也可以隨時再建立,沒什麼了不起。」
「你抓一色聰矢根本只為引我上鉤。」太多震撼讓夕璃氣息不穩,他何等自大?居然不在乎一色聰矢或任何人知曉這裡的一切,甚至也不怕被掠奪,他扣住侵入者,只是為了當餌釣一條美人魚,而非恐懼。
「不,這是你賜予我的機會,所以我即時把握。」他撩起她幾綹逸散的髮絲塞到耳後,深深地睇望她,「你可以告訴望月獠,但你沒有,我可以認為這是你對我多少有點意思的表現嗎?」
「少自作多情。」她撇開臉,「我不過是一時失策。」她矢口否認,卻很清楚這根本否認不掉自己開始搖擺的心。
「你的回答真讓我失望。」高浪凡歎口氣,就連歎息也性感得充滿誘惑,他挑起她下巴,「如此冷漠的絕麗容顏,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潰任何男人的自信心,你是生來毀滅男人的,包括我。」她的美,足以讓他讚歎一生一世。
「為什麼要隱藏你自己?」她正色凝視他,在他嘻皮笑臉的皮相下,事實很容易便模糊了真假,她不瞭解他既然如此優秀,為何寧可在家中扮演丑角?
「問的好,這個問題我同樣想問你。」狡獪的他不答反問,「為什麼要隱藏你的愛?為什麼要害怕愛情?」
她抿唇不語,她有嗎?她隱藏了什麼?她又有何可懼?她在愛情中穿梭自如,愛情,不過是虛幻的名詞,是奪取富貴的工具。
西恩命人推來一大櫃分門別類的文件,他揚了揚手中的鋼筆,「老大,萬事俱備」
「很好。」高浪凡下令所有部屬停止正在進行的交易,螢幕全部清空,改而顯現一大幅世界地圖,上面密密麻麻標出他在各地擁有的產業。
她望著他,不解他此舉為何意?
「我明瞭你的企圖,你要達成影人戒司的任務,手段是愛情。」高浪凡早看穿她的陰謀,看穿她施展魅力的小把戲,他手一揮,「在這地圖上,任何一個公司都有不遜於高氏的規模,你可以任選公司,交換我對你的要求。」
「你瘋了。」看著那分佈全球的標記在螢幕上閃動,夕璃直感昏眩。
「對。」他不否認,「我為你瘋了。」他將不惜任何代價,只要她相信愛。
「你以為這樣就會讓我感動得痛哭流涕嗎?你錯了。」她搖著頭,「你該展示財富的對象不是我,是你的家人。」
「我和你一樣,只選擇有價值的人。」其他人在他眼中跟狗屎沒啥兩樣,他對他們的看法不屑一顧,「說吧,你要什麼?還是你要先請示影人戒司或望月獠呢?」他有些挑釁的微笑著。
請示?她勾起冷笑,他真以為她是洋娃娃嗎?她手指向南歐愛琴海,「這個,希臘的海運船隊。」
西恩瞪大眼,「老大,你確定嗎?有人會抓狂喔。」珍琦兒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才逼退原先的船業龍頭,難道就這麼輕易拱手讓人啊?
「給她。」高浪凡點頭示意,西恩嚥了好大一口唾沫才下手揮筆,而高浪凡則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繼續問:「還有呢?」
「巴西林業木造廠。」她一直很想去巴西目睹足球迷暴動的實況。
西恩抗議,「老大!」南美黑幫橫行耶!「我可是冒著被黑道追殺的危險才搶下……」
「給她。」高浪凡截斷他的抱怨,沒時間聽他廢話、「有山有水了,你還想要什麼?」他挑眉又詢問著她。
夕璃沒好氣地伸手覆額,她肯定他真的精神不正常了,「南非慶伯利礦坑採礦權。」她有自信這個要求絕對能逼退他。
「它是你的了。」他很鎮定冷靜地恭喜她。
「老大啊!」西恩鬼叫著,怨恨地瞪向夕璃,女人果真是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