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追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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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業晚宴,照例是富貴雲集、熱鬧非凡,原本業界與媒體一致看好的電信合併案出人意表地延宕,小道消息蜚短流長,而首次在社交場合曝光的三位門方代表,來歷神秘,更引起各界多方揣測。

  「台灣不是老在喊經濟衰退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奢華浪費的有錢人哪。」一色聰矢睜大眼,看著一群名流貴婦穿戴著價值不菲的華服與珠寶晃來又晃去。

  「這世界,再窮困的地方也有富可敵國的豬,再寬裕的國度也有餓死路邊的狗。」望月獠冷冷地傲視全場,目光懾然,「而我們的目的,就是代替那些餓死狗來盡情屠宰這些肥豬。」

  夕璃抬眼睨他,冷哼一聲。

  「怎麼?」他沒放過她任何小動作,「我們的夕美女好像有意見。」

  「豈敢。」她薄唇微啟,冷顏漠然,「我沒有你這麼厚的臉皮,敢以正義之士自居,不過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沒什麼好得意的。」

  「我會把你的想法詳盡告知義父。」望月獠威脅她。

  「也只有像你這種變態,才會心甘情願待在義父身邊。」若不是為了解藥,她才不會出賣尊嚴。

  「我求過義父了,他答應我,完成台灣的任務後就會給我們最後的解藥,然後我們就可以金盆洗手。」一色聰矢說出他埋藏在心中許久的秘密,這種以竊取商業機密換取富貴的生活,他一點也不戀棧。

  夕璃對這消息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影人戒司訓練他們多年,利用藥物控制他們為他賣命,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你太天真了。」望月獠面無表情的說。

  一色聰矢沒有費心與他辯駁。遠遠地,高平濤與高仁傑相偕到來,見到他們.高平濤顯然比高仁傑更興奮,望月撩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微笑,夕璃。」他握了握夕璃柔若無骨的纖手,「你的表情比北海道的冬天還要酷寒,需要我拿刀在你臉上鑿出兩個酒窩嗎?」他一邊低語威嚇.一邊不停用眼神與來者示意招呼

  「我不過是供你隨處展示的傀儡,笑與不笑有差別嗎?」夕璃冷冷地說,感覺到望月獠收緊五指抓痛了她。

  「認清了自己的身份最好,做我的傀儡,我要你笑,你就不能有第二種表情。」他嗓音輕柔地道。

  而她的心與知覺在高仁傑出聲寒暄那刻起,沉入很深很深的地方。

  望月獠闖蕩商界已久,表明身份後,很快的便與高仁傑熟稔談話,而高平濤如望月獠所預料,迷戀上了夕璃。

  「原來夕璃小姐是望月君的秘書、上次失敬了。」高平濤翩翩有禮的開口、

  「不會。」黑髮綰成髻的夕璃身著改良式和服,微笑的表情比洋娃娃更洋娃娃,「久仰高氏企業少東年輕有為,初次見面,就讓我印象深刻、」「可以請你跳支舞嗎?」音樂適時放送,他見機不可失,優雅地伸出手。「我的榮幸。」她正要將纖手放進他手中,如同望月獠劇本所書寫的一般,這時,高浪凡出場。

  他像天降神兵般出現,攫住夕璃柔荑輕輕一帶將她摟進臂彎,單耳上垂晃著囂張的銀十字架,他以海盜之姿掠奪走她今晚的第一支舞,而他的女伴珍琦兒則十分配合地握住高平濤停在半空中的大掌。

  「高浪凡!」高平濤勃然大怒,正欲追上兩人,珍琦兒卻挽緊了他、「高少爺不會不認識我吧?您成天派人維護傾城酒店的安全,我這媽媽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您的,只有與您共舞一曲聊表心意。」她巧笑倩兮,讓他在眾目睽睽下根本無法發怒。偌大舞池內,成雙成對的人兒如比翼鳥般舞動著

  「你該酬謝我將你從虎口底下救回。」高浪凡痞痞地討賞。「不過是從虎口逃到狼爪下,並沒有什麼值得慶幸的。」夕璃黑白分明的雙眼睇著他,表情從方纔的婉約一轉冷淡。

  「沒想到我的名聲已經遠揚日本,你說,我該不該送幾張感謝函給八卦雜誌呢?」他輕喃地說,目光深深凝視著她,他終於又能如此近距離的看她,而不是透過毫無真實感的照片。她的肌膚光滑若凝脂,長髮綰成髻後,更凸顯那張絕麗的臉蛋,微上揚的明亮鳳眼,蒙上一層冷傲神采,薄若蝶翼的唇瓣,沾染比血更濃的紅艷,那滋味,他曾經淺嘗過。

  「你該感謝上帝還沒讓你染上二十一世紀黑死病。」被他炙熱視線看得不自在,夕璃撇開臉。依據資料,他濫交的本領不遜於詹姆士龐德,沒染上AIDS簡直是奇跡。

  「也許我會染上另一種不治之症。」高浪凡看過無數美人,但卻沒有一個能像她,一雙明眸便讓他感覺失魂,、

  「哦?」她兩道細眉挑高。

  「相思病。」他手掌撫上她臉龐,感受她肌膚柔嫩的觸感;

  「了我嗎?」她低垂著眼睫。

  「是的,為了你。」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卻在顫抖的眼睫中感覺出一種我見猶憐的嬌弱。

  「為我罹患了相思病……」她抬眼凝望他,冷艷地微笑,「如果解藥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藥,你會服下嗎?」

  「愛情不是致命毒藥,愛情是拯救你我靈魂的唯一出口。」高浪凡在她冷漠的眼眸中梭巡著,她琉璃似的晶瞳綻出了與他頻率一致的光芒。

  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要什麼,他一成年便離家出走,回台灣時,身後已有西恩與珍琦兒跟隨,手中握有遍佈世界各地的龐大產業的財富,他曾以為,他將會擁抱著孤寂的靈魂。直到某一天高平濤暗殺成功才能安息。

  但現在,他不再如此確定了。

  「如果你想傳教,大可對你的女伴說上—『整夜:」一曲舞畢,夕璃迫不及待的甩開他的手。

  「這種甜言蜜語如果不是對你傾訴,便毫無意義、」他拉回她,緊緊攬在懷抱中。

  「你聲名狼藉,以為光憑這些話就可以誘惑我嗎?」她的表情沒有改變,冷靜漠然地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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