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你不要走啊廠李安嫻見梁冰要走了,急忙拉住梁邊的衣袖,老天,要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面對他,不如殺了她吧!
梁冰停下腳步轉過身對她促狹地眨眨眼, 「人家又不是來找我的,我留下來幹什麼?」說完梁冰就走過去拍拍風棠的肩膀,然後對他擠眉弄眼一番,帶著她自以為瞭然的笑容走了。
「阿冰——」李安嫻無濟於事地喊著已去的梁冰,根本不敢把視線放在風棠身上。
「人都走遠了,你再叫她也聽不見了。」看見她仍不死心地叫喚著那顯然已喚不回的梁冰,風棠好笑地提醒她。 「我們去『挹梅亭』坐一下,我真的有事找你。」說完就不避嫌地拉著她的手往亭子走去,老天,她的手握起來好柔軟喔!
李安嫻僵著手任由他拉著她走。
走到涼亭後,風棠坐下了,李安嫻仍是站在一旁不敢坐下。
「坐啊,站在那裡做什麼?」
「奴婢不敢,您是主人,哪有僕人跟主子平起平坐之理?」她站在一旁必恭必敬地回著話。
來到這裡後,李安嫻可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現在的身份,至於阿冰那是梁冰堅持要她這樣叫的,而且還是用命令的,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她就不能不遵從。
「坐!現在你就不要當你自己是丫鬟,當你是我的客人就成了。」風棠把她拉過來,強迫她坐下。
該死的!她就非得跟他把界線畫得清清楚楚嗎?
「請問您找奴婢有什麼事?」李安嫻坐下後,低著頭,雙手在桌子下方緊緊抓住自己的裙角,如果以,她真的不想面對他,自從上次剛來這兒時跟他第一次見面,他就用那種令人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心慌意亂,從此之後她就一直避著他,沒想到他竟然主動來找她。
「你很像我一個朋友。」風棠不正面回答,說出這個在她聽來很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李安嫻睜大眼睛望著他,難道他那奇怪的眼神該歸咎於這個答案?
「你有家人嗎?」不理會她的驚呼,風棠繼續問下去,求取他想要的答案。
「有,」她點點頭,「我有一父親。」
「你有父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竟然錯誤。
對他過度的反應感到奇怪,李安嫻又繼續說下去,「他是我的養父。」
「原來如此。」風棠聞言吁了一口氣,就是說嘛,他的猜測怎麼可能會錯誤。
「有什麼問題嗎?」她的身世該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吧?
「不,沒什麼問題,只是你長得與我那位朋友極相似,或許你就是他那個失蹤多年的妹妹也說不定。」
「你說什麼?你真的認識我姊姊?!」抓住他的手,李安嫻激動的問。
「姊姊?!」風棠愣丁一下,隨即失笑:「我想你弄錯了,他可能是你的『哥哥』,而不是姊姊。」
「啊?」李安嫻呆了。哥哥?聽說長得像的人不應該都是兄弟或姊妹嗎?
看出她的疑惑,風棠又繼續說下去,「如果你希望有姊姊,應該也是有的,據我所知,他似乎有八個兄弟姊妹。
「八個。」李安嫻無意識地重複一遍,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真的嗎?她真的會有哥哥或姊姊嗎?
「如果可以,你願意與他相認嗎?」風棠問了一句明顯是多問的話。
「我願意。」
「那我會盡早通知他的。」風棠又握住她的手,在握過她之後,他發覺丁一件事,他很喜歡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那種溫溫軟軟的感覺。
激動過後的李安嫻想縮回手,可是他就這樣把她的手整個包在他的大手掌中,雖令人有一種很安全的感覺,卻也有一種令人很不安的感覺。
察覺她的蠢動,風棠只是微微笑著,並不打算放開她。
「呃……我可以請問您一件事嗎?」再一次縮了下手,李安嫻終告放棄,他似乎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再這樣做也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問吧!」看著她漸漸酡紅的臉,風棠語氣快樂得不得了。
「我哥哥……我是說可能是我哥哥的人,他是什麼人?」
「天鷹堡堡主。」風棠毫不考慮地告訴她。
不過另一個身份他可就不打算告訴她了,不然她或許會被嚇得不敢相認也說不定,畢竟那個身份太嚇人了。
「他是一個堡主?」李安嫻訝叫,雖然她從沒聽過天鷹堡,但是他是一個一堡之主,再怎麼笨她也不會傻到去相信他是一個普通人。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那他一定不是我哥哥。」李安嫻自以為是地下定淪。
她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堡主的妹妹?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要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丁。
「都還沒見到面你怎麼知道一定不會是,這種事是沒有絕對的。」風棠望著她那沒上胭脂,看起來白白淨淨的臉。
可能是長期在貧苦的生活中,導致她沒了自信,或許現在告訴她她長得很美,她也會說你是在說笑呢。
但不可否認地,她真的很美!細細的柳葉眉配上一雙靈活的大眼睛, 只可惜全給她眼裡的憂鬱破壞了,小小的鼻子再加上櫻桃般的小嘴,長在那一張鵝蛋臉上,說有多動人就有多動人,如果再上點薄薄上水粉胭脂,一定會更迷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雷傲鷹那小子長得俊美絕倫,如果她真是他妹妹,又焉有不美之理呢?
「我……」李安嫻不知怎麼反駁他,只是她不敢相信,她心裡已不敢再存有任何希望了。
放開握著她的手,風棠站了起來。「不要不相信,至少等見過他之後再說好嗎?」
他站著,李安嫻自然也不敢再坐著,她跟著站了起來,低下頭說:「我……我……不知道。」
風棠抬起她的臉。「我希望他來的時候,你能出來見見他,嗯?」
「好。」在風棠的逼視之下,李安嫻不由自主地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