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甩過頭,不理他。
「好吧。」他一笑,「那我不等妳了。」話罷,他關上了電梯門,電梯直達十樓。
「可惡!」他居然真的關上電梯門?!
不過算了,她才不想跟他一起搭電梯呢!他那種人身上一定有病菌——冒失加自大的病菌!
她將電梯按下來,然後氣呼呼地走進電梯。
電梯到達九樓,她步出電梯,走向她所租賃的9-A。
剛插進鑰匙,她身後傳來一陣男人的輕笑。
「啊?」她一震,驚慌地回頭。
是他,那個叫真悟的傢伙!
他不是上十樓了嗎?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急邊加快。
「綠子說的相原小姐果然是妳。」他撇唇一笑。
看她將鑰匙插進9-A的大門鑰匙孔裡,他已經確定她就是那位受到驚嚇的受害者。
真木臉兒一熱,卻更嬌悍地說:「呵,你終於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了!」
「難怪今天早上在電梯裡,妳一副跟我有仇的樣子」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綠子叫我要跟妳道歉,妳覺得怎樣的道歉法才能讓妳滿意呢?」
他一臉真誠,可是真木卻覺得他不怎麼正經。
「要不是看在綠子小姐的份上,我早就報警處理了。」她終於開口。
總算等到她開金口,真悟笑了。
「真是對不起,我昨天真的是走錯地方了。」他對她露出迷人的笑臉,「因為以前我住在9-A。」
「咦?」她一怔。他是前住戶?
「先前我一個人住,後來因為人口增加,只好搬到坪數較大的10-A去。」
「難道你沒歸還9-A的鑰匙?」她又驚訝又生氣,「你知不知道這樣很過分?」
他微怔。「我……」
「既然你已經搬上去了,就不該保留9-A的鑰匙。」這真是太扯了,他根本是侵犯她的權益。
他蹙眉一笑,「妳別誤會,我昨天確實是拿10-A的鑰匙開進來的,心,不過9-A跟10-A的鎖是特別訂作的,鎖頭是一樣的。」
怎麼會有這種事?當初中介公司把房子租給她時,為什麼沒向她說這件事?
她把鑰匙拔了出來,難以置信看著手中的鑰匙。
「太過份了,我要找中介公司理論。」她氣急敗壞地說。
睇著她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驚訝的表情變化,他唇角一勾。
「你笑什麼?」他凝視著她,「妳找中介公司也沒用,因為屋子是房東的,他有權力決定他家要用什麼鎖,不是嗎?」
「那又怎麼?」她眉心一擰,「我花了那麼多錢租他的房子,他總不能忽視我的權益。」
「看來妳是非找房東理論不可了……」他兩手環抱胸前,一派悠哉。
「那當然,我會向中介公司反應,要求房東換鎖。」她說得理直氣壯。
她那激動的模樣是那麼的可愛,讓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你又笑什麼?」見他笑,她就更覺得嘔。
「如果妳一定要找房東,我倒是樂意幫忙。」他說。
「不必。」她瞪他一眼,轉身將鑰匙插進鎖孔中,「我會自己找他。」
突然,他的大手砰地按在她門板上——
她陡地一震,心臟差點沒從嘴巴跳出來。
「你……」她驚駭地轉過頭,「你做什麼?」
他凝盼著她,笑得有幾分促狹,「聽說。9-A的相原小姐要找我,是嗎?」
「?」她一愣,反應不過來。
「妳好,我是屋主游川真悟。」他撇唇一笑。
她瞪大了眼睛,「你?!」
「沒錯,我就是屋主。」
啥米?!一她轉過身,瞋瞪著他,
「你有毛病嗎?」
「房子是我的,我愛裝什麼鎖就裝什麼鎖,犯法?」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要租給別人!」
「房子空著不租,不符合投資報酬率,妳不懂嗎?」
他的話還挺有道理,只是她不服氣。
「我看你根本是心懷不軌!」
「妳講講道理,好嗎?」他語氣平靜地,-「我是屋主,就算把房子租出去,留有備份鑰匙也是合法且合理。」
「你還好意思說合法合理?」想起他昨天闖進她房間的事,她更加激動,「屋主就可以三更半夜闖進房客的房裡,還……」還撲倒她,不經意地摸了她的胸部?天啊,這種事她怎麼有臉說出來?
「還怎樣?」他倒是敏銳地覺察到她的欲言又止。
被他一問,她立刻滿臉通紅,耳朵發燙。
盼著她的表情,他挑挑眉頭,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沉不住氣地大喊,有點不打自招。
不過說真的,出糗犯錯的人是他,她幹嘛覺得丟臉?
他深沉的眸子鎖住了她,唇邊是一記耐人尋味的笑意。「看來我真的做了什麼……」
「你沒有!」她急著否定他的猜測,「什麼事都沒發生!」
看著她一臉窘迫的模樣,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雖然她嘴巴不承認,可是她的表情卻在說「是的,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
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他應該不是那種酒醉後會有「攻擊性」的人啊。
不過既然她打死都不願承認有事發生,那他也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總之一切都是我不對,失禮了。」他溫文爾雅的一笑,但眼中還有一絲狡黠。
她斜瞪著他,「我……我要換鎖。」她說。
「那妳可能要連門板全部換掉。」他說。
「為什麼?」
「我說過鎖是訂製的,門當然也是。」
「那那我加暗鎖,總行了吧?」她說。
他搖搖頭,「妳會破壞我大門的美觀。」
「你!」
「妳別生氣了,」他唇角上揚,笑說:「昨晚的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好嗎?」
她半信半疑地盼著他,沒吭聲。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請妳吃飯。」
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驚訝。因為這聽起來很像在搭訕,而他不是那種男人。
他是真的想邀她吃飯,因為他覺得跟她吃飯一定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