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要我跟雷結婚?」雨蝶總算懂了,但她一臉茫然地眨眨眼,壓根沒想過事情的發展,怎會址上婚姻大事?
柯玉雪瞧她的表情就知道,點醒她道:「傻孩子,你把這件事當作公事忙,可雷總監卻不是這麼想哪!他要不是愛慘你,又怎會心甘情願供你使喚呢!」
「我……」雨蝶皺著秀眉不再說話,眼中隱含著光芒,卻又迷濛不清。
「唉!你們兩個怎都那麼的白目?」柯玉雪歎息著。
一個愛得無怨無悔,卻無法確定對方的愛,一個明明愛著對方卻不自知,到底還要花多少時間,他們才懂得把愛表達出來呢?
沉默片刻,雨蝶似乎想到了什麼,「雪姨,有件事我想拜託你,昨晚我和爸爸通電話,他得了重感冒。」
「什麼?!他得了重感冒,那糟了,他一個人在外,又沒人照顧……」柯玉雪有些尷尬地住了口,因為她表現出來的緊張,已超出一個秘書該有的關注。
雨蝶笑瞇瞇地說:「所以嘍!我想拜託你去照顧我爸。」
「我……還要上班……」
「我給你公假,你就當作出公差,放心去好了!」雨蝶大方的回道。
「可是……」
「老爸生病了,這是個獵男的好機會喔!」她調皮地眨眨眼,其實她刻意要柯玉雪去照顧老爸,是想要撮合他們。
「你知道?!嗅……」柯玉雪詫異地看著她。
「原來你心儀的對像真的是我老爸?」雨蝶故意調侃。
「對啦……我的獵男計劃原本要對付的對象是……」發覺失言,柯玉雪隨即又羞又惱的垂下頭。
「我老爸?!」這下於輪到雨蝶驚呼。
柯玉雪仍然低著頭,沒想到自己一時緊張,竟把二十年來的心事招供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行動呢?」她真不懂,有這麼好的計策,她怎麼不自己用呢?
「因為你爸……他……唉!自從你母親去世後,他就不再和其他的女人交往,我想他……一定還深愛著你母親。」
「嗚……對不起……雪姨,都是我不好。」雨蝶倏地抱著她大哭起來,然後很歉疚的開口,「其實爸爸一直很喜歡你的。」
「這……這怎麼可能?!」柯玉雪簡直不敢相信。
「我記得六歲那年,爸爸問我想不想要一個像雪姨那樣的新媽媽,可是那時候我剛好看了灰姑娘的故事,便把自己想像成灰姑娘,假裝成被虐待的孩子般哭哭啼啼,其實我只是跟老爸鬧著玩,沒想到從此他就絕口不提新媽媽的事。」雨蝶從未想過因自己的表演欲,而成了破壞兩位長輩姻緣的罪魁禍首。
「唉!算了。」柯玉雪拍拍她的肩欲離去,事過境遷,她還能怎樣?
「不。」雨蝶急忙拉住她,「不能就這麼算了,雪姨,從小你就像媽媽那樣與我親近,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媽媽,但我很樂意喊你媽媽。」
「你……」這番話頓時令柯玉雪熱淚盈眶。
希望還有彌補的機會,雨蝶難過問道:「你還怪我嗎?還是不願意我喊你媽媽?」
「我、我當然願意……」柯玉雪驚喜交集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雨蝶立刻換上一張笑臉,「你還不快點出發跟老爸會合,機票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
天!柯玉雪終於知道雷歐司為何如此痛苦了,雨蝶的情緒變化之迅速,她真的不知道剛才她是真傷心還是裝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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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司自認是個百分百的好男人,讓心愛的女人快樂是他的責任,為她張羅飲食是應該的,照顧她的起居瑣事是舉手之勞,替她解決困難是份內之事,她不會做的事,他有義務接手,她惹了麻煩,他來擺平更是理所當然……
然而,雨蝶是不是因為冷血、沒愛心、沒有同理心,才感覺不到他的好?覺得欺負他,看他委屈、尷尬的樣子有趣又好玩,甚至陷他於絕境而不為所動。
否則,為何他在為她的事業打拼時,她卻像只花蝴蝶般到處亂飛?
當雷歐司發現雨蝶和一個男人在飯店的餐廳裡之飯,他的信心和理智全然崩潰。
他選了個側對他們的位子坐下,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順便調適漲怒的情緒。
雨蝶輕易從半空中攔截到雷歐司那足以燒掉一層皮的火燙目光,但她只瞄了一眼便裝作視而不見,繼續與身旁的男士談笑風生。
雨蝶甜美的笑容是最佳武器,每個男人遇到她想不臣服都難,現在她身邊男土貪婪的目光,就是最佳的證據了。
雷歐司敢肯定那傢伙對雨蝶打著某種程度的不良企圖,想到這裡,他的雙腳就不由自主地被感情操控直往兩人走去。
「這位先生……」那男士早就察覺雷歐司不友善的目光,見他佇在面前更是心生疑竇。
「真佩服你,一雙眼睛盯著她不放,這樣看人,不怕眼珠掉下來嗎?」雷歐司臉上的怒火熊熊燃燒,彷彿是來尋仇似的令人心驚膽戰。
「雨蝶,他是……」他全被雷歐司卓絕的氣度震懾住,怔愣地看向雨蝶。
「他是我哥哥雷歐司,哥,他是孟克堯!」不等雷歐司開口她就搶先回答。
見到情敵氣勢輸他一截,他心情稍微有些安慰,但是哥哥這兩個字又讓他瀕臨抓狂邊緣,只要一丁點刺激,他準會拿刀殺人。
愣了半秒,雷歐司怒氣揚起,以剛好大家都能聽見的音量說:「如果我是你哥哥,我們那晚所做的事算不算亂倫?」
雨蝶知道他是故意說給孟克堯聽,很配合地回道:「唉!都怪那晚的氣氛太好、情境太美、情緒太激昂,而你太堅持,最糟的是我意志不夠堅定。」
她又把那晚的關係說成了一夜情,雷歐司被激得眸子不由地轉冷。
而孟克堯聞言,死命盯著雷歐司深邃剛毅的五官,質疑地問:「呃……你們不像是兄妹關係,而且不同姓?」
「我們同睡一張床、同蓋一條被子,對了,我衣櫥裡還有好幾套她的換洗衣物,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他的說法叫人不得不曖昧地聯想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