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結婚?」
他深吸了口氣,「因為,我怕失去你。」
她聞言,失笑。「為什麼會怕失去我呢?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而且我想,除了你之外,不會有人會想要我這個醜小鴨的。」她踮起腳尖,以鼻尖蹭了蹭他汗濕的頰,再親吻他唇瓣一i己。
「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愛……」
「是嗎?」她咭咭笑開,抬首承接他落下的熱吻。
「嗯,咳咳!」
「小喜,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一向霸氣的嗓音頓時軟了許多,他可憐兮兮地索取她更多香軟的吻。
「沒有啊,只是真的太早了嘛……」
「哼,咳咳咳!」
「太早……這麼說你真的不想嫁給我嘍……」他好傷心。
「咳咳咳咳咳……我說大哥,這裡的氣溫怎麼高得嚇死人啊廠再也看不下去的東方煦出聲戲謔,扯了扯領間,雙掌猛烈扇風以去熱浪。
「別鬧。」東方焐揮開東方煦在耳旁不斷揮舞的掌。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東方爆詫異地瞪大雙眼,再見他們兩人西裝筆挺,不由得納悶。「你們做什麼穿得這麼正式?」
東方煦搖了搖首,「嘖嘖嘖!這你就不懂嘍,二哥!」他耍帥的扯了扯領結,再清了清嗓:「你這些天為了與小喜的婚事,連公事都不顧,三天兩頭往這裡跑,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跟大哥決定親身出馬來幫你!哈哈,感動吧?不用太感動啦——」
「我看你是廢話太多。」東方焐冷睨了眼小弟,示意他閉嘴。「我們是來提親的。」言簡易賅地道完,他率先走進屋內。
梅迎喜見狀,鍇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就見東方爆歡天喜地的將她拖進涼爽的屋內,靜靜看著雙方會談。
「可愛的小喜,不久以後,你就會變成我的嫂嫂啦,呵呵呵……」尾隨於後的東方煦喜孜孜的柔聲道。
「啊?」梅迎喜將目光調向梅望夫,就見父親本是怡然自得的神色瞬間風雲變色。她扯了扯東方爆的衣擺,「好啦,我答應你畢業後一定嫁給你……不要現在好嗎?」
「不行!」
「拜託啦。」她不想這麼快離開爸爸。
「不,我心意已定。」
「你、你為什麼非得要這麼霸道?!」她有些動氣。
「小喜,我想要娶你——」
「既然你連這點都不能答應我,那我們還是別結婚好了!」她扭頭跑上樓,不再搭理東方爆。
「小喜!」東方爆回首凝視著已在客廳入坐的東方焐,就見大哥朝他頷首,他便立即衝上樓去追佳人。「小喜,你開門啦。」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現在不結婚。」
嗯?怎麼小喜的聲音聽起來抖抖顫顫?「小喜,你在哭嗎?」這次回應他的是抽抽噎噎的哭聲,門內佳人哭得肝腸寸斷,門外的他則是憂心忡忡。「小喜,你別哭好嗎?先開門來,我們好好談談。」
本是緊閉的門扉輕輕緩開,她扁著嘴,眼眶紅紅,看起來可憐十足。「我不想要現在結婚……嗚……我想要待在家裡多陪陪爸爸……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她撲入他懷裡,雙肩一顫一顫。
喟歎了聲,他將懷中的人兒攬腰抱起走人房,「好了,別哭,乖乖……」粗魯的以手背抹拭去那珠珠滾燙淚滴。「小喜,我——不勉強你就是了。」最後,他還是妥協在她的淚陣中。
「真的嗎?」她嗚嗚咽咽地輕問。
「當然——」好想反悔。唉。見她眼眶又滴出了一珠淚,他忙不迭允諾:「當然是真的。」
「你最好了!」她親了親他。
「好是好……可是比不上你爸爸好……」他長歎,注意力給她甜甜的親吻吸引了去。
他真的很寵她。雖然她不想見他如此沮喪,但她真的好想與爸爸多多相處幾年,結婚劉她而言,還太早,畢竟她以前對婚姻本就不存任何憧憬,是他的出現改變了她整個人生觀。
「能認識你,真好。」
「小喜……」他吻了吻她的眉.鼻、唇,熱切的輾轉吻至她纖細香膩的頸,耳畔傳來她聲聲銷魂低吟,他愈是心動。「小喜,能認識你,真好。」
她嘻笑,因他灑於頸間的熱氣騷癢著她。
「喔……小喜……我覺得我快變成大野狼了……」
「咦?可是、可是沒有保、保險套……不行……」
「小喜,你太可口了……我好想把你吃了……」他大掌開始守不住規矩,探人她的襯衫內梭巡。「小喜,你真的好可愛。」
「不行啦!如果爸爸他們上樓……唔……門……門、沒鎖……嗯……」對於他猛烈的熱吻閃避不及,她全數的話語淨落於他口內,燙熱的身軀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她已無法阻止此刻的激情延續。
畢竟他與她都那般渴望對方的擁抱。
砰!
「小喜!」
驚天怒吼,震撼了沉醉在親密愛河裡的鴛鴦。
「呵呵呵,我看這下是生米煮成熟飯,不結婚也不行了吧?」東方煦尾隨瞧見門內春光,不由得出口調侃。
梅望夫僵直著身,抿嘴不語。
「爸爸,我們沒有——」梅迎喜欲辯解,卻在瞧見梅望夫鐵青的臉色後怔愣。
「小喜,不要害羞,既然你與二哥都進展到這地步了,還是快結婚吧。」東方煦三八似地捂嘴竊笑。「梅伯伯,這樁婚事你應該不會再不贊成了吧?還是快點讓他們結婚吧,搞不好小喜的肚子裡都已經有了小寶寶了呢。」
梅望夫撐在門旁的手霎時下滑,他神情複雜的望向自己最心愛的小女兒,再望向她平坦的小腹。
他不希望小喜兒這麼快就出嫁。唉……
「梅先生,那麼你是答應這婚事了?」東方焐由後方站出。
「爸,我們沒有——」
「改天再一同來擇選良辰吉日吧。」梅望夫垮下雙肩,旋身走離。
梅迎喜盯著父親頹垮的背影,有些心酸。「爸爸,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可惜,再也沒有任何人聽得進她的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