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飛來女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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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咦?」學他解開一隻皮靴的繫帶,然後釋放小腳,可她卻咬了咬唇瓣,怎麼也沒有勇氣把它埋到軟泥裡。

  「不用害羞!」看她皺起秀眉,玉足停在半空中的可愛模樣,他的眼底漾起笑意。

  「可是……」她蜷縮著小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不料,一個沒站穩,竟一頭栽向河床,「啊——」

  「小心!」在她親吻河床之前,邪莫爾及時將她抱持在懷裡。他橫抱起她踏泥走向河邊的一塊大石,感覺她的嬌軀不停打顫,他溫柔的安撫她,「別怕。」

  在他的撫慰下,她漸漸地回魂。「這是哪裡?」她輕聲問。

  「聖河。」邪莫爾將她安置在大石上。

  「聖河?好莊嚴的名字呀!」她張大好奇的瞳眸期待他進一步說明。

  「聖河是匈奴人的聖地。」邪莫爾解釋道:「在聖河裡沐浴能洗去不潔,從而得到神明的保佑,所以,遠征歸來的戰士都會在此淨身,以洗去他們一路的征塵。

  左右張望後,她偏頭問道:「可這裡沒有其他人呀!」與他一同征戰歸來的戰士應該有許多才是,但為什麼此刻聖河邊只有他們倆?

  「每月的五日、十五日和二十五日是專屬於單于的日子,只有單于和他屬意的人才能踏入聖河。」

  多年來,珍寶、土地、權勢……該有的他全有了,但內心仍覺得空虛,以前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有這種感覺,可現在他知道了,那是因為他過去的生活並沒有她!

  擁有她令他的生命充實而滿足,即使他仍記得若干年前阿爸的告誡——絕不可碰觸靈族的女人!但他仍無法抑制心底對她的渴望,而且他不想再忍受那些孤寂的夜晚。就算她真如傳說的那般會施魔咒,他也認了,因為她早已擄獲他的心。

  「今天我選擇了你。」邪莫爾的手輕輕撫過她水嫩的臉龐,似宣誓般對她低語。

  聽出他話裡的含義,靈眸的臉色倏地變蒼白。他太過於靠近,以致讓她的腦子沒法兒正常思考,更不知該如何應對。她下意識想要躲避,誰想一後退,竟滑進了淺水中。

  好冰啊!刺骨的寒冷凍得她牙齒「咯咯」打顫,也令她四肢僵硬得無法動彈。

  邪莫爾俯身將她拉出水面,強迫她直視自己,「看著我,不許轉開臉,否則……」

  拋下令人匪夷所思的「威脅」,他起身抖落外面的皮袍,然後是中衣……

  「啊——」非禮勿視!靈眸不敢轉頭,只好用小手遮住臉,但好奇心使然,她忍不住透過指縫偷看,當男性結實的肌肉完全展現在她面前時,她的臉紅得似火燒一般。

  理智告訴她,一個好女孩絕對不該直視一個男人的裸體,即使他撂下狠話也不該屈服,可她還是被那震撼人心的陽剛之美震懾住,因而無法把目光挪開,她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注意到那雙在指縫間偷窺的美麗黑眸,邪莫爾忍不住戲謔道:「喜歡你所看到的嗎?」

  「呃……」靈眸的俏臉漲得更紅了,舌頭像打結似的說不出半句話。

  噢~~他太喜歡她滿臉暈紅的可愛模樣了!他壞心眼地逼近她,直到她小巧的鼻尖幾乎頂到他赤裸的胸膛才罷休。

  男性的氣息逼得她幾乎要窒息,她悄然後退,但心中仍忍不住讚歎,那古銅色的胸膛好壯觀喔!她從不知道,原來人類的身體也能充滿震懾人心魂的力與美!不自覺地,她又放任自己的靈眸光了。

  這份美讓她忘了矜持,也忘了三思。「你真美!」她脫口而出道。話才說完,她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孟浪,但已經來不及了!她懊惱的以細白的貝齒咬住變得蒼白的下唇,不知所措地瞪著他。

  她竟說他美?!邪莫爾怔愣了一下。他也許能用悍勇壯碩來形容,不過,他從不認為自己是美的,事實上,他的身體烙印著不少勇士的痕跡——

  左肩的一處傷痕,是初學騎射時被長刀所傷留下的;背上那道鋸齒狀的疤痕則是在大漠時,一隻大蒼狼給他留下的紀念;大腿上的傷疤雖然不是很明顯,卻因為箭鏃餵了毒,差點要了他的命……

  可她癡迷的目光讓他相信,在她心中他真的很美。他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惡作劇是小孩子的權利,對此,他是全然陌生的,因為他幾乎從孩童時期就跟著阿爸四處征戰,可此刻她的天真卻激起他惡作劇的衝動。

  「想觸摸嗎?」沒等她醒悟過來,他已捉著她的手「強迫」她碰觸他的身體。

  這怎麼可以!這個單于真不害臊呀!而她不僅看了他,還……摸了他!天啊!羞死人了啦!靈眸斥責自己。

  當她的指尖接觸到他的身體時,似有火焰在肌膚磨擦之下燃起,那電光石火的感覺嚇了她一大跳,她連忙蜷縮起小手。

  「現在才害羞不嫌太遲了嗎?」邪莫爾將她的雙手包裹在他熾熱的大掌中,在她耳畔低沉地戲謔。

  「我……我……」她的臉著火似的泛紅。

  她的純潔讓他能輕易地用情慾引誘她,從而得到她的肉體,可他忽然不想這麼做了。他原本以為她只是得勝後的獎賞,而現在,他竟發現她對他的意義似乎不僅止於此。

  就像此刻,她只是單純地陪在他身邊,他的心卻獲得了少有的平靜。他得先好好理清她對他的意義才行!他默默地告訴自己。他放開她,獨自踏水走入聖河,試圖用冰冷的河水冷卻自己燥熱的身體。

  唉——任何有教養的女子都不會像她這樣,著了魔似的盯著一個男子梳洗潔身。可回到這片大草原後,她就不再是原來的她了,尤其是此刻,她竟感覺她的血液裡奔剩著屬於匈奴人的野性!

  聖河畔籠罩在奇特的沉默中,天地岑寂,只聞他的掬水聲與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清脆的馬蹄聲踏碎了這份充滿盅惑的靜謐,邪莫爾瞇起眼看向來人,「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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