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可以愛你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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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我打你手機,你不接,打去你家,你媽每次都說你不在,你要我怎麼辦?我只好來找四姐。」小柔帶著哭腔訴說內心的悲慼,埋怨東這段日子的無情。

  「沒接電話就表示不方便講電話。」東顯得很不擅於處理感情,不知道他是否是雙魚座的男人?專長逃避現實。

  學姐上前打著圓場肥東拉往一旁勸道:「別這樣,再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孩,在大家面前留點面子給她。」

  「她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嗎?跑到你家來,我覺得對你很不好意思。」東對學姐直說抱歉。

  「我無所謂,現在該怎麼辦?」學姐望著坐在一旁的小柔。

  「我把她帶走好了。」東有些不知所措,卻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上前拉小柔往外走,小柔則問著;「你拉我要上哪?」

  「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

  看著這場面肯定會出亂子,學姐上前推著我:「東,順便載莉莉去買些消夜回來。」

  我瞪大了雙眼覷著學姐,用口型問她;「他們吵架,我去幹嘛?」

  「我怕等會兒東會無法脫身。」

  「啥?」我的話被學姐家的鐵門阻絕,原來怕小柔的不只東一個,連學姐都怕。

  我硬著頭皮跟著這對情侶進入電梯,電梯裡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最尷尬的莫非是我,什麼場合會讓電燈泡很尷尬,首先是情侶親熱時,另外就是情侶吵架時。

  「你一定要這樣嗎?」印象中東一向好脾氣,不管旁人怎麼鬧。

  怎麼吵,他都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大概脾氣再好的男人遇上了很盧的女人,所有定力都會變成白費力氣。

  「我怎樣?」小柔尖銳的嗓音劃破了靜謐的密閉空間,聽得我好刺耳。

  「我們已經分手了,為什麼你還要這樣?」

  「誰說我們分手了?」小柔耍著脾氣說。

  「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誰跟你說好。」

  「小柔……」東捺著性子跟她說。

  「東……我不要分手,我不能沒有你……」小柔涕泅縱橫攀附著東,額頭靠在東結實的手臂哭得好傷心,連我看了都不忍,為何情侶都要走到這一步,難道無法挽回了嗎?

  原本想勸東不要這麼狠心,再給彼此一次機會,但看到接下來的景象,我想叫東放棄算了,因為小柔修長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東的手臂,劃花了東的頸項與五官,鮮血在電梯停止時淚淚流了下來。

  「東……」我不禁叫出聲。

  東雙手制住小柔張牙舞爪的手腕,安撫著歇斯底里咆哮連連的她。我終於明白東為何要和小柔分手了,畢竟沒有人能忍受EQ這麼差的女友,再美再有氣質的女孩都無法彌補這種個性上的缺陷。

  「沒事了,沒事了。」東極力安撫情緒失控的小柔。

  東把車鑰匙交給我,開了車門讓東跟小柔先上去,我來到駕駛座插入鑰匙點燃了引擎,腳底的油門輕輕踩下。

  自己彷彿是個幫兇,破壞東感情的劊子手,心底湧上一股鳩佔鵑巢的罪惡感。

  開著車我始終無法專心,全身都在顫抖,握住方向盤的手也直打顫,擔心小柔隨時會抓狂的情緒,害怕東可能會再次受傷,也擔心我的腦袋會因此開花,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前面右轉。」東提醒我。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離開你凍……求求你……」小柔在東的懷裡掙扎著,企圖扳開車門,阻止我們送她回家。

  後座不斷傳來小柔瘋狂叫囂和東的遏止聲,她雙腳端著車門發出砰、砰、砰的聲響。東的車快毀了,我心裡這麼想,車門被這麼用力的踹不凹陷也難。

  「不要這樣,天底下男人很多不只我一個。」東極力安撫情緒瀕臨崩潰邊緣的小柔。

  「我愛的就只有你一個,我答應你以後會聽話,乖乖的不會亂發脾氣,也不會在朋友面前讓你難堪沒面子,好不好?好不好?」

  女人往往在失去愛情後,會毫無自尊、低聲下氣的挽回快被三振出局的愛情,只要當初包容多一點,溫柔多一點,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通常要在激怒男人後,女人才懂得這淺顯易懂的道理,所謂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要這麼任性,早知道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早知道就不會分手了。

  「我送小柔進去,可能要等一會。」東把泣不成聲的她帶下車。

  等男人是我的專長,我二十歲後的生命有一大半都是浪費在等待男人上頭,再多等幾個小時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在等待東去解決分手問題的時間內,我點了一根煙,不知東會不會介意別人在他車上抽煙?想到此,我趕緊推開門下車,這一折騰反而把煙灰給弄掉了。

  完了!怎麼這麼下小心?我迅速把香煙捻熄,從置物箱中翻找可以去除煙垢的用品,真皮上的污垢就像胎記般,一但烙印上去很難拭擦得掉。

  抽出濕紙巾擦著皮椅上的污漬,慘了,一定會被東罵死,米白色的皮椅有著灰黑色的痕跡。

  「你蹲在這裡幹嘛?」東像個背後靈,突然出現嚇了我一大跳。

  我急著往駕駛座一坐,直覺就是要湮滅證據,沒想到一起身腦袋剛好撞上了門框,我抱著頭,怎麼這麼笨上車都知道要彎腰,上駕駛座更應該低姿態,開了幾年的車怎麼還會發生這種烏龍事?

  「痛。」

  東對著蹲在門邊的我問;「讓我看看?」

  「壓著傷口比較不痛,一放手不知道血會不會噴出來。」我痛得語無倫次,雙手揣著頭不敢鬆手,腦袋大概被撞壞了,淨想些有的、沒有的。

  「讓我看看,我保證不會痛。」東安撫著我,聲音像輕柔飄起的羽毛穿越我的髮絲,我聽話的鬆開手,真的,一點都不痛,因為東的手輕輕的覆蓋在我腫起的傷口上。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一看到我來馬上就撞得頭破血流。」東還有心情開我玩笑,不知道開病人玩笑是很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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