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
「嗯,真的。只是台灣的風沙大了點,吹進我的眼睛裡了……對了,你怎麼到台灣來了?」
「來台灣看看你啊!最近過得好不好?銘銘呢?好久沒看到他了!這小鬼還是那麼淘氣嗎?」
「不淘氣就不是銘銘了!走吧,我帶你去台中,銘銘和Anne在那裡陪我爸媽呢!」
「我看這下子他們可得當個『孝孫』羅!」Jack開玩笑的說著。
於蒂綾毫不避諱的勾住Jack的手,兩人親密的走在一起,這就是邵緯所看到的畫面。
邵緯本想追下來向於蒂綾解釋的,沒想到卻看到這個令他血壓升高的畫面。
「可惡!」邵緯憤怒的用手捶打著牆壁。
接下來的幾天,於蒂綾善盡地主之誼,帶著銘銘和Jack四處遊玩;而邵緯卻是整天用工作和酒精來麻痺自己,看得羅沙倫和邵茵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兩人做成決議——解鈴還需繫鈴人。
第十章
邵緯的不愛惜身體終於讓他的胃和肝吃不消,住進醫院了。
這下子,羅沙倫和邵茵也無法再乾等於蒂綾來找邵緯,他們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於蒂綾。
於蒂綾接起電話,另一端傳來執行製作的聲音;「Eve,有你的訪客,是一位羅先生和他的太太,我已經請他們先去會客室等你了……你要見他們嗎?」
羅?應該不會是他吧!「我等會兒就過去,請他們稍待。」
於蒂綾將手邊的工作大概做完後,拿了一份公文給執行製作。「你請導演在今天完成第十八場,客戶等著要看。」
「好!」
於蒂綾走到會客室,一打開門即證實了她的想法。「嗨!沙倫。」
「嗨!蒂綾,好久不見。」
「這位是……我想起來了,你是沙倫的太太,也就是邵剛的妹妹。你好。」她故意不提邵緯的名字。
「你好!」
「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事嗎?」於蒂綾在邵茵的隔壁坐下。
「呃,我……老公,你說吧!」
「是這樣的,邵緯住院了!」
於蒂綾緊張的站了起來,「邵緯住院了?他怎麼了?哪裡怎麼了?他沒事吧?」她急得語無倫次。
「他在辦公室忽然昏倒了,醫生說他……」
「怎麼了?你們倒是快說啊!」於蒂綾著急的看著羅沙倫和邵茵。
「醫生說他……肝有問題!」羅沙倫一副非常難過的樣子。
「肝?肝怎麼了?」於蒂綾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的肝……醫生說他得了肝癌。」
邵茵聞言,震驚的看著羅沙倫——怎麼肝發炎變成了肝癌?
羅沙倫使了個眼色,邵茵隨即會意,原來……好吧!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就利用機會讓惡作劇細胞活過來吧!
邵茵隨即哭了起來,硬是從眼睛裡擠出淚水。「醫生說是末期了。」
「肝癌!末期……」這對于于蒂綾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她要那麼固執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呢?「那……他還有多久的壽命?」
「兩個禮拜!」
「一年!」
邵茵和羅沙倫「異口異聲」道。
「到底是一年還是兩個禮拜?」
「一年!」
「兩個禮拜!」
邵茵和羅沙倫毫無默契的連錯兩次,羅沙倫只好設法圓謊,「嗯……醫生說,最短只有兩個禮拜,最長則不超過一年。」
「這麼短!」
「我們到現在還不敢讓他和家裡的人知道。」邵茵哀怨的說。
「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Eve,先別急!我們來這裡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希望你能不計前嫌,讓他好好的過完下半生……」
「這沒問題!那第二呢?」
「我們想幫你們澄清誤會。」
誤會?
「你知道邵緯和楚妍茜結過婚的事吧!事情是這樣的……」羅沙倫和邵茵唱作俱佳的將事情經過從頭講到尾。
「真的?」
「千真萬確!所以,你別再怪邵緯了,那並非出自他本意啊!」
「我知道了……他在哪家醫院?」
「仁愛醫院八零六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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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緯又驚又喜的抬起眼,生怕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因為他太想念於蒂綾才會看到她的幻影。
「蒂綾。」
於蒂綾一進病房,就看到邵緯坐在病床上批閱文件。
真是的!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整天埋在公文裡。於蒂綾走到床邊把桌上的一堆文件搬到窗戶旁的茶几上,她正感到滿意時,轉過身卻看到邵緯的手上還有一堆文件。
於蒂綾走了過去一把搶走邵緯手上的文件,扔到茶几上。「你啊!一點都不愛惜自己,都已經搞得進醫院了,還在擔心公事。」於蒂綾轉過身,手擦在腰上責怪邵緯。
「蒂綾!」邵緯直想爬下床抱住於蒂綾,卻被左手的點滴阻止了。
「小心!」
一看到邵緯不要命的想爬下床,於蒂綾連忙衝到床邊制止他,「乖乖的在床上躺好,否則我可要走人了。」老天!如果讓針走掉、液體全跑到肌肉裡的話,肌肉是會壞死的!
「好,好。嗯……你原諒我了嗎?你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了嗎?」邵緯還是有點不相信,蒂綾今天居然面帶微笑的來看他?如果這只是一場夢,他情願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我已經原諒你了。」
「不論你肯不肯聽我的解釋,我都要把它說完。」邵緯決心要把事情的原委說個明白。「當年在馬爾地夫時,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可是妍茜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知道我在馬爾地夫。一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時,我非常吃驚,我問她是不是家裡或公司出事了,她卻突然哭了起來,說她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了,說那是我的骨肉……我承認和她有過一夜情,但她的交友狀況非常複雜,後來和她結婚以後,經由調查發現她肚子裡的小孩根本不是我的,而是她公司裡另一個設計師的……我們離婚沒多久,她就臨盆了,可是,卻死於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