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逍遙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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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君子之名害人不淺吶!

  「小兵妹子,善不善良何必由我評論,你去問來來往往的大叔大嬸。」他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將燙手麻煩推出。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她的手段他可是活生生的見識過,人要懂得識時務。

  石冰姬瞄了瞄幾個探頭探腦的乞丐,壞心眼一起的偎向連祈風,「連哥哥好死相,這種私密事怎麼能去告訴別人。」

  「喂!你在搞什麼鬼,男女授受不親別靠太近。」嚇!他渾身的寒毛都立了。

  突然一嗲的聲氣叫人消受不了,他還是比較偏愛體態豐美的美女,這根小黑炭他沒興趣染指,吞不吞得下去尚是一大考驗。

  而且他必須說她身上那股味道著實刺鼻,並非臭得難以接受,是一種丁香不完全發揮,滲入了辛辣和橡木汁味,不管是誰都會選擇迴避。

  他是倒楣自個送上門,所以只有忍受了,或許聞久了自然習慣。

  「你這話未免說得太遲,碰都讓你碰過了,你敢翻臉不認帳?」石冰姬刻意聲音一低地裝出男童嗓音。

  連祈風的手腳不知該往哪裡擺,要推開她又怕碰觸到不該碰的部位。「我沒說不認呀!」

  一陣抽氣聲在背後響起,他為時已晚的明瞭她在玩什麼把戲,無力挽救地發出深切歎息,她真的把他害慘了,無顏見江東父老。

  「幫……幫主,你……」因好奇而前來「看看」的左舵主語焉不詳的指指兩人,驚訝之色溢滿神情。

  「什麼都別問,眼見不一定為實。」他端出幫主的架式阻止他想歪。

  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石兵」卻狡獪的一笑。「對啦!我們同為男子豈會有啥曖昧,我和連哥哥之間真的很清白。」

  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言行不一的石冰姬以男童之姿「嬌羞」的依偎著連祈風,嘴上的解釋像是急於為情人掩飾,由於本是女兒身自然流露出女兒姿態,使原本的不清不楚更加引人胡亂猜測。

  而不敢推開她怕她報復的連祈風心裡是叫苦連天,以兩人相偎的姿態很難不叫人誤解,沒人會相信雋秀的黑臉小子是姑娘家喬裝。

  看來不讓他落個斷袖之癖之嫌她是不肯罷手,非要他身敗名裂,只因他招惹了她。

  好吧!要玩就玩大一點,他傾全力配合,反正早晚會被她搞得聲名狼藉,不如自己弄臭它,至少不是一直處於挨打的一面。

  「左舵主,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對她有意思,我們不過是同床共眠而已。」發現石冰姬身子一僵,連祈風暗自竊喜的摟緊她,像哥兒們。

  但是看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此舉無異宣告了兩人的關係。

  莫怪左舵主刷地白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地瞟向兩人「相依相偎」的驚悚情景,心裡盤算著要如何告知幫中大老,幫主的……

  呃!毛病。

  「連哥哥,是同房不同床,你要記得說清楚,我還要做人呢!」石冰姬憤恨的暗掐了他一把。

  誰和他同床共眠,若傳入大哥耳中,以後她都別想有溜出宮的機會,八嫁、九嫁……十八嫁都有可能發生。

  佔上風的感覺真不錯。「兵兒,你放心,左舵主不是碎嘴之輩,他不會把我們的事傳入江湖。」

  雪球越滾越大,由先前的懷疑到此刻的確定,臉嚇僵的左舵主微扯動臉皮,要笑不笑的點點頭,神情比哭還難看。

  要他怎麼相信一向只親近女人的幫主會突然轉性,狀似憐惜的輕擁一位不起眼的少年乞丐,丐幫的前程堪慮,他們都會跟著丟臉。

  若是少年有傾城之貌迷惑了幫主倒還說得過去,可是眼前的污臉看不出半點姿色,連普通都稱不上,哪有媚世惑塵的本事,幫主的眼光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是瞧上他哪一點?

  「別叫我兵兒,我倆萍水相逢就此別過。」一看情形不對,石冰姬馬上要走人撤清。

  連祈風笑咪咪的握住她纖細手臂不肯放人。「我捨不得和你從此陌路。」

  本該趁機放掉天大的禍水,偏偏她的推拒又勾起他的興趣,真應了那一句千古名言——

  自作孽,不可活。

  「不要太傷心,入土的那天我會來上香。」她發狠地取出銀針欲扎他。

  「傷別離,別離傷,為免不傷心不如湊和著結伴行乞天下。」噫!她的肌膚滑細如凝脂,莫非……

  輕鬆地將她手腕一扣摸走銀針,連祈風順勢搓了搓那一層污垢,羊乳般雪嫩膚色若隱若現,柔膩異常彷彿上好的絲緞。

  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賊笑,他認真的瞄了瞄她憤慨臉蛋,月眉如鉤,水眸明媚,墨黑菱唇別有一番風情,她是個美人。

  不敢說是不是絕色,畢竟七分美來三分妝,她是一塊故意掩去光華的瑰寶,若抹去灰塵必是罕見美玉,絕非一般叫人過目即忘的庸脂俗粉。

  探索的心態壓過種種的埋怨,連祈風在不知不覺中多了一份專注,以當局者的眼光逐漸看出她的多重風貌。

  「我怕世人拿著刀劍喊砍喊殺,寧可傷心也不願傷身。」石冰姬用凌厲的眼神一瞪。

  恢復無賴神情的連祈風戲謔地一撫她唇瓣。「我願與你同生共死。」

  果然是朱唇含艷,她蒙了世人的眼,光是這誘人紅唇就足以稱得上絕色。

  「姓連的……」可惡,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噓!」他一手放在她唇上。「我們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我不好好關愛你怎成呢!」

  他說得豪氣干雲,但是眼中透露出一抹邪氣,像是樂見她的自掘墳墓、故作聰明鏟泥埋雙腳,最後誰也走不掉地同陷一穴。

  「別嘟著嘴嘛!左舵主可會笑話你像個娘兒們。」連祈風狀似逍遙地旋了一圈打狗棒,滿心的自在悠閒。

  左舵主根本是震驚到呆若石人,連自己怎麼走回分舵都不曉得,整整三天三夜不言不語恍如行屍走肉,逢人便搖頭歎息,千萬感慨、無言以對。

  同一天,王大戶家裡的老黃牛頭下腳上地「爬樹」,哞哞的慘叫聲驚動了左鄰右舍,嘖嘖稱奇的前來圍觀,沒人想到要先解下它,議論著它如何以倒立之姿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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