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逍遙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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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受禮教約束,她一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管旁人的眼光,而且也不需要,她是冰姬晶主,人人仰望的瑤池仙子。

  只有她負人,不准人負她。

  「不,有人來了,我怕你會害羞。」太挑情了,他真想帶著她到無人之地好好纏綿一番。

  多停留一會吧!讓他感受到她指腹的溫存。

  他在講什麼鬼話?「羞字怎麼寫你教教我,改明兒個我寫在你臉上。」

  心猿意馬的連祈風連忙抓下拿他臉練習的小手,一改神色。「別太殘酷,給人留點後路好嗎?」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她最好別太明目張膽的勾引你,我的器量很小。」石冰姬直言不諱地表現出善妒天性。

  三從四德向來不在她容忍的範圍內,女誡早成了灶房裡的灰燼,冰晶宮不會出現褻瀆女子的書籍,她誰都不從只從自己。

  「怎麼扯上勾引二字,是故人敘舊才是。」連祈風糾正她表示兩人之間清清白白,無一絲曖昧。

  「好個故人,要不要我離開一下讓你們聊個暢快?」她話裡滿是酸味,譏誚的一橫看似嬌柔的女子走了過來。

  「不要害我了,我已經一身腥。」手扣細腰,他堅持她留在原位——他的懷中。

  石冰姬清冷的一笑,身子若有似無的偎向他,一副兩人恩愛無比的展露風情,硬將來者比成庸脂俗粉,唯她是世間一美人。

  女人間的較勁在於皮相,形勢比人弱的柳秋霜就顯得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她眸裡盈滿說不出口的舊情,神色孤寂而絕望。

  她和他已是不可能了,身為人婦的她只有忍下苦澀獨嘗椎心之痛。

  「好久不見了,你好嗎?」知道他在避著她,她的心裡著實不好受。

  「逍遙江湖我一人自在,你說我能不好嗎?」他客氣而疏遠的說道。

  「一人自在?」一句冷哼聲透著冰寒。

  連祈風低下頭看了眼懷中石冰姬一笑,「是帶著你一人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

  「嗯!你最好信守諾言,我不想滅了嘯風山莊。」對她而言輕而易舉。

  「是,我怕了你,小禍水。」她一向說到做到,絕不會虛言恫嚇。

  「少來。」她像是被討了好的嬌嗔一斥。

  兩人的「濃情蜜意」叫人羨慕,看在失意人眼中是何等諷刺,曾經他的呵寵也同樣溫柔,可是此情此景已遠揚,不再屬於她。

  深濃的愛意隨時間轉淡,雖然幸福已在背後溜走,初時的愛戀鐫刻在心版上,遺忘何其難,她學不會釋然。

  「祈風,我能和你聊一會嗎?」她的意思是指私底下,沒有「外人」在場。

  連祈風嚴謹地擺出嫂叔有分的態度。「我想不適宜,易招人非議。」

  「我們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屬平常,何來流言。」她只想重溫舊夢,聊慰多年的孤寂。

  「就因為是自家人才更應該避嫌,人言可畏。」當初他便是不懂分寸,才會任由事情失去控制。

  他視她為妹不曾有絲毫非份之想。那年前來依親的她是那麼惹人憐愛,嬌羞含蓄,因此他才多一份心思領她融入陌生的環境。

  她來的那一年是十歲,而他十五,自然而然地負起兄長的責任照顧妹妹,結果造成她依賴的心態,時時刻刻要看到他才安心。

  初時不覺有異,小丫頭怕生嘛!反正他空閒得很,所以常帶她四處遊玩。

  沒想到年歲漸長,她的習慣不但不改反而變本加厲,常常嚷著要嫁給他,一看見他和某個姑娘多談兩句就眼淚汪汪,一副他對不起她的模樣。

  慢慢地他察覺到不對勁,以練武為由疏遠她,之後若非偷聽到娘親和她的對話趁機開溜,恐怕他在十八那年就多了個小新娘。

  九年來他鮮少回嘯風山莊,再加上師父無情地將丐幫丟給他,因此他見到她的次數寥寥可數。

  「我們認識十幾年了,還在乎人言可畏嗎?」柳秋霜有些怨他。

  「我……」連祈風詞窮的不知該如何回應她,他是最不在意人言可畏的人。

  石冰姬代為發言,「嫂嫂找小叔怎麼不曖昧,你當死了丈夫嗎?」有什麼不能當她面談,非要四下無人。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冰兒,別咒我大哥。」連祈風暗自苦笑,她老是不假思索的說出心中話。

  「我是實話實說。」石冰姬斜睨了清麗少婦一眼。「女子重名節,若不是寡婦怎麼敢說和男人獨處一室而不用擔心後果。」

  神色酸楚的柳秋霜柔柔一言,「石姑娘言重了,我與表哥多年不見,聊聊近況是人之常情。」

  「那也要人家肯跟你聊呀!身邊沒帶一兩個丫鬟豈不啟人疑竇,而都當了人家大嫂還叫表哥,長幼不分。」都故意躲她了還刻意尋來。

  幽州人臉皮特厚不成,怎麼睜眼說瞎話也不知羞,莊內難道沒有個服侍的下人,要個少夫人獨自會小叔。

  「嘯風山莊的私事不需要外人多言吧!我們是一家人。」她執意強調是自家的事,不願外人置評。

  伸出爪子了。石冰姬玩興也起。「一家人也有親疏之分,要不要換個相公呀!一女侍二夫。」

  「冰兒。」

  「石姑娘——」

  柳秋霜難堪的驚叫聲以及連祈風的不悅,她毫不放在眼中地繼續挑釁。

  「我說錯了嗎?瞧她見了小叔比見自個相公還熱絡,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否嫁錯丈夫。」語出,當場一片默然。

  許久之後,嚶嚶的啜泣聲幽然響起。

  她說對了,確實是嫁錯丈夫。

  五年前的初夏,主事的卓二夫人決定兩人該把婚事辦一辦,於是著手佈置一切,採買婚禮所需的喜幛等一干用品,準備熱熱鬧鬧的送小倆口入洞房。

  誰知他到了幽州城外聽到自己即將娶親的消息,二話不說地繞過幽州前往蘭陵,讓眾人苦等不到新郎倌。

  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由長子連祈雲代娶,為掩飾新郎倌換人的窘況,他和眾賓客反而更瘋,結果鬧酒過度分不清是虛是實,當夜兩人成了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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