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明顯躲避話題的楚君伊,歐陽就齊沒有任何的回應。
是誰改變了她的態度?是誰讓她會畏懼自己?
畏懼?是的,在她的眼底,歐陽就齊瞧見了畏懼兩字。他瞇起眼,危險的盯住她剛放下的話筒。
一通電話就足以改變君伊對他的態度?那,這樣的一通電話,可真是教人有點討厭了;只是,是誰會找上君伊談有關他的事呢?
是誰?歐陽就齊不斷的在心裡猜想著。忽然,他記起了另一個女人,那個被他一手給毀了的李茜妲。
難道,李老婦真的不怕死的敢再次在他們之間興風作浪?那個女人!
他從不後悔自己曾做過的事,但是,他不想讓君伊知道他陰狠的手段,他必須想法子將君伊的想法再扭轉過來,他要讓君伊認為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是的,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歐陽就齊堅定而自信的告訴自己。
一見楚君伊已步上二樓,他便三步並兩步的直上樓梯奔向她。
聽見身後急奔接近的腳步聲,楚君伊咬著唇停下腳步。
她帶著一臉的不信轉過身,面對曾經溫柔的冷酷臉龐。楚君伊不自覺的緊抓住欄杆。
他想做什麼?難道——一陣寒意竄上了她的背脊。
「那通電話是不是李首吸……」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歐陽就齊開口就問道。他伸出手想將她帶進懷中。
「你想做什麼!?」一句又懼又駭的反問衝出了她的口。
為了躲避他的碰觸,楚君伊旋了一個身,以背向著樓梯口。她不想讓歐陽就齊那殘忍的雙手碰觸到自己;而如果要將她的心情說得更白一點,那不如說是,她害怕自己會是繼李茜妲之後的另一個受害人。
是的,她害怕,而且是十分的害怕歐陽就齊會以對付李茜妲的手段來對待她。
她真的怕呀!心中不斷章起的寒意,救起君伊哆嗦著身子。
「我?」歐陽就齊對她眼中的防衛之意感到刺眼。但,他仍心平氣和的抬起雙手輕握住她的肩。
「說呀!你想做什麼?」抑下心中的俱意,她仰起已然蒼白的臉龐。
「我會對你做什麼?你是我今生最在意的人,你說我會對你做什麼?」對她眼中明顯浮現對他的懼意,歐陽就齊不覺有一絲怒意升起。「說!為什麼怕我?」
「我不該怕嗎?」楚君伊對他輕易瞭解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但是,方才耳邊所傳來的一句句警告示警,讓她的心病死了,痛得令她只想反擊。「難道,你要我等到你將我給推下樓之後才能害怕?那會不會太遲了一點?」
「你說什麼?」歐陽就齊黑眸一凜,但語氣卻溫柔得令人心驚。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她搖著頭,搖掉自己對他最後一絲的信任。「在高雄的那段日子,我從許多的報章雜誌中,就知道你狠、你無情,但是我一直認為那只是因為你身處這殘酷而現實的商場,我從不信你會把那陰狠的手段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我真的不信。」人不寒而慄。
「不是嗎?李茜妲肚子裡的孩子會流掉,不是你的傑作嗎?」她輕顫著雙唇,控訴著他的殘狠。「那是你盼了許久的孩子呀!就齊。」
「不是,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猛地掐緊她的雙肩。
「不是?不是嗎?就因為你認為不是,所以,你推她下樓?所以,你設計她?」楚君伊掙脫他的雙手,直指著他。「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權利毀掉李茜妲身為女人的權利「你有什麼權利!你說呀你廠隱忍多時的淚滴,終於滾滾滑落。
「她不該騙我。」果真是李茜妲在背後搞的鬼,歐陽就齊在瞬間冷下了臉。雖然那是在自己認清對君伊感情之前的事,但是,他仍不認為自己錯了。
「她騙你了嗎?她真的騙你了嗎?」楚君伊不斷地後退。只要一想起李茵旭對地的哭訴,她的心就痛。
「你有什麼證據說地騙你了?孩子都還沒生下來,你怎能確定她吃了你?」
「就算她真的懷了我的孩子,但她背著我和別人上床,你認為那個孩子還於淨嗎?」狂釋而出的憤意,教他音調高揚:「而我為什麼要去養一個不知羞恥女人所生下的骯髒垃圾?萬一讓外人知道在我歐陽就齊人生中有這麼一個敗筆在,那對我日後在商場上的信譽會有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那於眼中升起的陰狠絕情,讓歐陽就齊全身仿若揚起了有如撒旦般地氣息。
「你竟為了…·」聽到他親口承認,楚君伊幾乎就要是厥過去。
「誰讓她造成我們之前的分離?倘若不將這筆帳算在她頭上,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況且,這一切也都是她先對不起我的,如果我還留她,那豈不是太對不起我自己了?而我,有要這樣委屈自己嗎?」他跨步向前,再次摟住她的雙肩靠近她的耳畔,帶著一絲的邪狠,輕輕地問著。「你告訴我,君伊。」
「你!」她訝然無言,緊閉雙眸。她始終無法相信他竟然至此刻仍無一絲的海意。「你竟狠成這樣。」
「其實,我不狠的。」他語音低沉沙啞:-「只要順我的意,我怎會狠呢?況且,對你,我永遠也狠不下心的,因為,你始終是我這一生唯一所愛。」
「狠不下心嗎?」楚君伊讓一絲淒然蒙上眼:「如果,我現在對你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在高雄那段日子裡和別人上床所留下的,你還很不下心嗎?」心中的痛,讓楚君伊想以自身的未來與他的陰狠正面對峙。
她想知道,他是真的愛她嗎?他能在無法容忍李茜妲對他的背叛下,卻容下她的謊言嗎?她並不想毀損自己的聲譽,但是她想明白就齊最否真的愛她?還是真如李茜妲所說的冷清?
楚君伊的話使得歐陽就齊的天地乍然變色。
「你說什麼!?不斷抽搐的嘴角,讓歐陽就齊冷酷的臉,蒙上了一種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