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閻洛夫囉,他可是這一行裡的高手耶,我何芊芊一向是只找最優的人才,這樣才能做出我最滿意的作品啊!
他在這行裡的要價雖然不低,但要等到他,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像我好幾個月前就預約了,卻要等到明年年初才能排到呢!」
「既然你找到一個可以彌補看不到流星雨缺憾的方法,那我和浣浣就放心多了,等到你的星空壁畫完成後,我們一定要去觀賞你讚不絕口的那位壁畫師的絕佳創作喔。」
「嗯,一言為定。」
第二章
葉雲半瞇著星眸,癡迷的眼光在閻洛夫健壯的身子打著轉。
這男人曾經是屬於她的。但他卻滾了追尋自己的夢想,而放棄了一切,當然也包括她。
這種情況她當然很不高興,甚至是嫉妒,難道她比不上他所喜愛的流星雨嗎?
沒錯!她就是比不上。在跟著他的半年裡,她早就明白,沒有任何的人、事、物可以與他的流星雨比擬。
而這也是他離開組織、離開公司的理由。
這個男人是她唯一沒有把握,卻又想要掌握的男人,雖然他不是個可以駕馭的男人,可是她卻希望能得到他的心。
只可惜,他是個無心無情的冷漠男子,任何事物絕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她——葉雲,也只不過是他的床伴、生理上發洩的對象而已。
他們的關係因組織而起,也因組織而減。可當她再見到他那俊美的臉龐與健壯的體格後,她的情慾又被他輕易的勾挑起。
不知為何,從十七歲義父將她給了他後,她就再也無法自拔的迷戀著他、愛著他,完全無法將自己的眼光從他的身上移開;現在再度看見他,她發覺自己對他的愛戀只不過是被埋藏起來,根本沒有消失過。
現在,她只想讓他強壯的臂彎擁著,在他身下再被他徹底的愛一回。
但他從她一進門到現在,一直不發一語,讓心急的她,只好主動對他上下其手。
其實,她早就習慣了,以前每次的做愛,也都是由她主動的,他從來沒有主動索求過,當然也不曾拒絕。只是當執行任務後或是被義父責罵時,他對她的索求才會激烈些,卻也讓她愛上這種狂野的感覺。
現在撫著他健壯光滑的肌膚,她忍不住又想與他歡愛,嘗嘗那銷魂滋味。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都沒有碰過比他更令她滿意的對象,如今再度碰觸他,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懷念這種滋味!
「洛夫,你好狠哪,竟然那麼久的時間都不來找人家!」她嗲聲嗲氣的對他撤著嬌。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洛夫對她的投懷送抱,一點都不領情,反而遠離她,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冷冷的說:「我想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我的情況,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說些有的沒的。」
他的語氣雖輕柔,卻讓葉雲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她沒忘,每當洛夫用這麼輕柔的語氣說話時,就代表他愈發危險,若是在此刻仍不知分寸的惹他,那下場絕對不是一個慘字能說得清楚的。
「哎呀!人家只是想,憑我們多年的交情,好不容易見了面,才會想和你敘敘舊嘛!」
說著說著,她的身子又往他身上靠,甚至還伸出手想再次碰觸令她癡迷的健壯身軀。
「別碰我!」洛夫厭惡的看著她,不屑的眼神表露無遺。
看到她,就讓他想起以前那些他再不願回想的不堪,尤其是那個他極欲逃離的人。
「好嘛!」看出他是認真的,她只好作罷。
跟了他幾年,她十分明白他的個性,若真惹他發火,那只有自討苦吃。
「滾!」不想與過去再有瓜葛,他馬上冷硬的趕她走。
「洛夫,你當真那麼無情,連我的面子都不賣?」
「當年你也不過是個暖床的工具,現在還敢和我討面子?」
他冷酷無情的話語讓葉雲臉色一變。憤恨讓她美麗的五官扭曲,手握緊成拳,指甲幾乎要掐進手掌的肉裡。
她一向知道,洛夫是個多麼冷血的人,但她卻依然為他心動,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
然而,他卻對她不屑一顧,除了肉體上的歡愉之外,他不曾與她有過任何接觸。
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總是獨來獨往。
他的本事十分高強,頭腦也聰明又有才幹。
原先她以為只要跟著他,自己的未來就不必擔心。
誰知,他竟對義父要給他的天下不屑一顧,二年前執行完一個任務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到這一點,她恨恨的對洛夫道:「對,我承認自己只不過是你的床伴,但我更明白,除了我之外,你沒碰過其他女人。」
洛夫連看她一眼的慾望都沒有,心底有的只是煩躁。
若不是她的出現代表義父已找到他,他才懶得和這女人周旋。
「葉雲,你給我仔細聽好,」他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忍耐這令他厭煩的情況。「我會碰你,是因為當初他把你給了我,若是我不碰你,就是對他的不敬。」
他終於轉頭看她,但眼底的寒意卻令她忍不住膽寒,正欲開口辯駁,他卻先冷冷的開口,那話語好似寒風般的向她吹來。
「而且,有個發洩品在旁邊,我也懶得再去找其他女人,因為對我而言,躺在身下的女人都只有發洩的用途而已。
我想,你沒忘記,我不喜歡讓女人與我同床共枕吧?」
是!她沒忘,他從不讓任何人接近他,就算她是他的床伴,也必須要在完事後離開他。
這個男人不只難以捉摸,而且還難以取悅。
不管怎麼討好他,他永遠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冷眼打量著你,好似他可以看進你的靈魂深處,看出你在打的主意。
雖然她是義父安排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卻也無法做好監督的工作,因為他連機會都不給。
他的難以控制,是義父提防他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只做他自己的主人,就算他表面上聽義父的,私底下卻另有一番作為,讓義父無法真的相信他,卻又無法對他採取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