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杜司岑忙著看財經新聞,因此只是敷衍的回答。
「是嗎?」她不相信。
「唉,二哥真可憐。」杜司起莫名地冒出這麼一句話,讓一旁的人感到非常好奇。
「喂,杜司起,你什麼意思?」屈語庭問。
「我?沒有啊!」
「沒有?!那你為什麼說司與可憐?」全家除了婆婆外,屈浯庭誰也不怕。
「我有這麼說嗎?你一定聽錯了。對了,我得去上班,免得遲到。」杜司起一見苗頭不對,馬上走人,他才沒有那麼傻呢!
當羅倪思走到他們所說的老地方時,杜司與已等候在那裡了。
「早啊!倪恩。」
坐上車時,她發現杜司與的隔壁座上放著他今天早上的早餐,那一定是他大嫂硬要他帶的。
「你還沒吃早餐?」羅倪恩邊說邊將盒內的吐司及鮮奶打開,她知道這是他大嫂幫他準備的愛心早餐,每天沒有吃不準出門,這是家規。
杜司與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令她失笑。
「沒吃不準出門,只好帶著出門了。」
她伸手拿著吐司靠近他的嘴,杜司與很自然地咬了一口。
「鮮奶,謝謝。」他示意羅倪恩順便拿鮮奶。
「你要不要吃,我大嫂的手藝真是沒有話說。」杜司與笑著對她說。
「不了,我已經吃飽了。」她將吐司又拿近他的嘴邊,等他咬了一口才又伸回來。
兩人就這樣很自然地閒談,輕鬆得好似是一對老夫老妻般。
實際上,她和杜司與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七年來他們各自都沒有異性朋友,對彼此的存在感到滿足;雖然他們僅止於朋友的關係,但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
那一年,她剛從大學畢業就投身尹氏企業,而杜司與也加入教學的行列,兩人的職業基本上是八竿子碰不著邊的,但兩人卻能試著去瞭解對方在工作上所感受到的快樂及苦楚。
當杜司與吃完早餐後,她放倒椅背,整個人往椅背上靠。
「你依然堅持不當帶班導師?」
「那不適合我,只是校長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頻頻向我暗示。」
羅倪恩側著頭看向杜司與,她這副模樣就猶如一隻得到主人寵愛的波斯貓,慵懶地靠在自己的窩裡:這模樣讓杜司與的心震跳了一下。
「但我要辭職了。」
羅倪恩聽了,將原本半閉的雙眼睜開,看著杜司與。
「我不懂。」這代表什麼意思?
「下個月開始就要回家中的公司,一直逃避自己該負的責任也不是辦法,何況我大嫂已經下了旨令,如果她在今年年底還沒有任何『結果』的話,公司負責人的名字就改成我的。」
「因此你打算回公司去,好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增產報國』?」羅倪恩不相信一向不任人使喚的杜司與會這麼聽話。
從沒有聽杜司與談起有關他家中的一切,只知道他家中有三個兄弟,還有母親及大嫂。
他事事總是以她為優先,一切以她為主,她也沒有主動詢問過他家中的情形,她認為當他想說時他就會說了。
然而杜司與會想回公司是為了羅倪恩,他以為憑自己現在的力量保護她是不夠的,如果能投身和她一樣的工作環境或許對她的幫助更大。另一方面,他私心地想到如此便可利用更多的時間和她親近。
「算是吧,但我可不想整天都被綁在公司裡,為了公事而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時車子已經駛近尹氏企業的大樓,在她下車後,杜司與搖下窗對她說:「下午我來接你。」
羅倪恩覺得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我也樓下等你,六點左右。」說完她轉過頭,走進公司大門,迎面而來的公司員工向她親切地打著招呼。
這一切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全部消失,她的心中並不因為有這個想法而感到任何不舒服;畢竟在之前她早做好心理準備,只要尹淨荷他們回國,她馬上離開這家公司,且毫不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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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司與與羅倪恩分手後,便向學校請了一天的假,他需要時間去考慮、安排他和羅倪恩日後的路。
他直接將車子開往東都集團的辦公大樓,他知道大哥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在公司處理公事了。
進公司後,他直接搭乘董事長專用電梯,直達大哥杜司岑的辦公室門口,門口的秘書一看見他便恭敬地問:
「杜先生,你好。請問有事嗎?」
「王秘書,如果有事、或是有人找董事長,麻煩你轉告他們再約時間。」
王秘書跟在杜司岑身邊當秘書已有滿長的日子了,理所當然對於杜家三兄弟的事情多少有些清楚,現在在她眼前的杜二少爺,一向很少來公司,而且對他自己的隱私藏得很好,不容許有人不經他的許可隨意刊登有關他的消息在報章雜誌上。
「好的。」
杜司與走進辦公室時,杜司岑仍低頭處理桌上的公文,尚不知他的到來。
「早啊,大哥。」
杜司岑循著聲音抬頭看。「司與,怎麼是你?」由他驚訝的語調及眼神可得知平時杜司與到公司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有些爭想找你談。」
他平靜的臉色,連杜司岑這個一向被稱為商場上的獵鷹,也看不清他內心的想法。
雖然手上還有幾份急件的公文,但他相信他弟弟絕對等不到他處理完。
「你先等一下,我交代王秘書不要讓人打擾。」
「不用了,我已經交代過了。」
確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杜司岑感興趣地笑著,將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
「真有那麼重要的事?」
杜司與坐在大哥前面的椅子上,才開口說:
「我想下個月開始就回公司上班。」
聽到這件事的杜司岑眼睛睜得老大,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你說什麼?下個月要回公司上班?」
「沒錯。」
「我可以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願意回公司嗎?之前我不是沒少向你提過,但是你總推說再看看,這次竟然是自己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