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認識她啊!」席玉嫣不屑的掀高嘴角。「我真不敢相信,居然會有女人讓自己曬成像黑炭一樣。」
看到燭朵夜身上的幾處脫皮,她更是嫌惡的退一步。
「她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朵夜她是總裁的女傭,總裁要她送……送便當?」他第一句是向席玉嫣說的,第二句則是在問燭朵夜。他還是很疑惑,為什麼總裁要燭朵夜幫他帶便當來公司?
「她是威日哥的女傭!?」席玉嫣的叫聲活像是被蛇咬到一般。「拜託,是誰那麼沒眼光,找她當女傭!」
「是……是我。」
「為哥,你是怎麼了?找這麼一個……」
「這位小姐,皮膚的顏色是黑是白,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燭朵夜忍無可忍,為什麼她要一直拿她皮膚的顏色大作文章?!要說皮膚白,她燭朵夜在還沒被東南亞的陽光烘焙前,皮膚可是比她還嫩、還白的!
「唷,挺凶的嘛!你以為你是誰呀!」
席玉嫣推了燭朵夜一下,搶過為言清手中的便當,把便當打開來看。
「這是什麼啊!?」儘管香味撲鼻,但席玉嫣在看到便當裡的菜色時,誇張的大笑著。「真受不了耶,這是什麼菜色啊?」
為言清湊上前一看,滿懷感動的一笑。「是菜蛋、還有……」
還來不及細數便當裡那些如他鄉下外婆曾煮給他吃過的菜,那個美味的便當,就被席玉嫣倒進垃圾桶去!
「啊——」為言清發出可惜的聲音。
「你為什麼把我的便當倒掉!?」燭朵夜瞪大了眼,氣極的問。
「這種便當,威日哥不會吃的;再說,中午他要和我一起吃飯。」席玉嫣把空的便當盒丟還給她。「你還不走!」
「你……」
燭朵夜想和她理論,卻被為言清拉住。「朵夜,你先回去吧,我會和總裁說你有送便當來,便當是我吃掉了。」
「為哥……」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
燭朵夜不笨,她看得出來,連為言清都必須讓那高傲的女人幾分。不想讓他為難,儘管她心裡覺得忿忿不平,但她還是轉身準備離去。
會客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高大的營威日走了進來。
「總裁——」
「你來了。」看到燭朵夜,營威日雖然板著一張臉,但心底卻在發笑。他只是想考驗她,沒想到她真的照做了,不過,她來了,他倒很期待她今天幫他帶的便當裡,做了些什麼菜?
空氣中,飄著熱騰騰的菜香味,熏餓了他的胃。
「便當呢?」
燭朵夜低頭看著裹在一團亂的包巾中的那個空便當盒:心中有著不甘和氣憤,她一定要告訴他那女人的惡行——
「便當被……」
她才出聲,身後那女人便嬌嗔著奔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
「威日哥,你請的這個女傭真的很沒有禮貌,我不過是想看看便當裡的菜色,她不給看不要緊,還推了我一下,害我摔倒,後來她心虛,才同意說要打開便當給我看——我不過是說她做的菜不夠好,你一定不吃,誰知道她一氣之下,就把便當裡的飯菜,全倒進垃圾桶裡去了!」
席玉嫣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對不起,威日哥,你知道我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我哪知道她……」
聽到席玉嫣這番話,燭朵夜傻愣著,瞪著圓眸,張口結舌。
明明是她把便當倒掉的,她居然反咬她一口!
營威日不說話,視線在兩個當事者的身上游栘後,審問的目光落在旁觀者為言清的身上。
「為哥,你都在場,你看得最清楚了,是不是?」知道營威日信任為言清,席玉嫣主動先問。
「這……」為言清囁嚅著,他看了席玉嫣一眼,又看了身旁的燭朵夜,最後低著頭,說道:「是,玉嫣說的對。」
「為哥——」燭朵夜不敢置信,看起來公正無私的為言清,竟然也是大小眼的人!
「威日哥,我等你好久了,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飯吧!」席玉嫣撒嬌兼強拉的把營威日拉走。
臨走出會客室時,營威日回頭看了燭朵夜一眼,銳利的眼神有著不諒解。
燭朵夜想上前喚住他把實情說一遍,卻又讓為言清拉住。
會客室的門開了又關,那高大身形隱沒在門外。
又失望、又憤怒的燭朵夜,帶著怒氣控訴:「為哥,你為什麼要說謊!?明明就是她把便當倒掉的!」
為言清歉疚的歎了一聲。「朵夜,這件事是委屈你了,可是,玉嫣她父親是我們集團的大股東——」
「所以你不能得罪她!?」
「是,但也不完全是——我也是不想讓總裁為難。方才玉嫣先出聲了,我若不順著她的話說,難保她不會惱羞成怒;再說,就算總裁知道便當是她倒的,他也不能罵她。朵夜,你是女傭,有委屈,就忍著點。」
跟在營威日身邊多年,為言清總會習慣幫他排除讓他為難的場面,就算受委屈,也習以為常。
「對,我是女傭,但我為什麼要受委屈!?」燭朵夜大聲的嚷著,但在看到為言清滿臉歉然的表情時,陡地覺得她只顧自己的情緒,沒有為他這個老大哥著想。
其實,這件事為言清大可以吼吼她、嚇嚇她,要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但他沒有,她看得出來,他真的是營威日的好幫手。
「對不起,為哥。」她低著頭。「我回去了。」
她走了兩步,深吸一口氣,回頭咧了個大笑容。「為哥,明天我也幫你準備便當,好不好?」
原本對她還滿心歉意的為言清,看到她笑著對他說要幫他準備便當,登時愣住。
「我走了。」
燭朵夜帶著笑容離開,因為她不希望這點小事,擾亂為言清上班的心情。
沒想到營威日這個沙豬總裁,還有這麼死忠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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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營威日都沒在家吃晚餐,連中午她送去公司的便當,也都流到秘書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