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威日的別墅當女傭一個多月了,燭朵夜已經習慣每天中午幫他送便當到公司,每天晚上煮晚餐等他回來。
偶爾他去出差,她就會到舅舅的餐廳去幫忙,或是到阿姨的女傭經紀公司做一點雜事。
這一次,他到日本去,三天後才會回來。
「什麼?要我去?可是……」
燭朵夜前腳才跨進阿姨的女傭經紀公司,就看見阿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有個女傭落跑了。
「反正你有三天的假期嘛,先墊一下,要不,你要我眼睜睜的把收入口袋的佣金給退回嗎?」沖菁華一臉無奈。「而且,這是新客戶,還是個大財主,我們不可以得罪人家。」
「可是,萬一讓營總裁知道,我伯他會不高興耶……」
「你就先墊個三天,我會再安排其他人去的。」
燭朵夜偏著頭問:「那個女傭為什麼會跑掉?」
「你也知道,大戶人家脾氣大,難免挑剔東、挑剔西的。」沖菁華忙的一團亂。「快去、快去,又有電話來了,我接電話,你快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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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阿姨要她先墊二天工作的宅院,燭朵夜才知道,原來這宅院先前的傭人因為生病住院,所以請了臨時女傭,僱主還不錯,雖然是有點大戶人家的脾氣,但其實還蠻好伺候的,至少,他們對她煮的菜色,頻頻滿意的點頭:
來到這裡,比她初到營威日那裡好多了,沒有被刁難、也沒有被吼。
擦著桌子,她陡地想起,不知道他在日本,吃不吃得慣那些壽司?還有那些日本拉麵,合不合他的胃口?
「你是新來的女傭嗎?」」
她正想著營威日想到出神,一道男聲拉回她思慕的心神。
「我……啊——」
一個年紀看起來和營威日相差無幾的男人,輕浮的拍著她的臀,把她嚇的退了好幾步。
「你是誰啊?」燭朵夜怒瞪著他。
「我是誰?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想來我家當女傭!我是這個家的少主人,懂嗎?」
那男人還想欺近她,幸好屋裡的女主人出來。
「天成,你怎麼回來了?」
「媽,在公司無聊死了,我回來休息一下嘛!」席天成一屁股的落坐沙發。
「你啊,你當心點,你爸可是在家,等會兒他要是出來,見到你在家裡,你少不了又要挨一頓罵。」
「那我出去了。」
「天成,你別又亂跑——你吃過午餐了沒?」
「還沒,我肚子餓死了。」
心疼兒子餓著,席母瞪著燭朵夜。「你沒聽到少爺說他還沒吃午餐嗎?快去幫少爺弄午餐來。」
見到女主人這麼護著自己的兒子,原本想告狀的燭朵夜,一看眼前這情勢,方纔他非禮她的事,只能選擇不了了之。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進入廚房。
「天成,你要去哪裡?」
「媽,我去看看她給我煮了什麼。
「不准去,男人進廚房成什麼樣?還有,你爸在家,你可別亂來!」席母怒歎著。「你啊,你爸經商的頭腦你沒學著,倒是學了他的風流樣,你可別給我亂來,你爸的風流債,我已經處理的夠頭痛了!」
「好啦、好啦,我坐著就是了。」
坐在沙發上,席天成賊兮兮的笑著,難得家裡出現這麼正點的女傭,他怎麼能輕易放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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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的ILLY喝著咖啡,營威日沉著臉:心情顯得不太愉快。
這一趟來東京,除了公事之外,他還請人和日本有名的棒球教練接洽,想請他到台灣指導威日棒球隊,沒想到這名教練派頭大,連見部不見他。
「總裁,我會想辦法再請人去和那教練談的。」為言清神情緊繃,他哪裡知道,原先幫他去和教練談的那人,說的信誓旦旦,說他們一定可以順利談成,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想當然爾,他家的總裁大人一定會火冒三丈高的。「我……我再打電話……」
「不用了!」營威日沒好氣的咆哮著。「明天我們就回去。」
他受夠了!來到日本,不管走到哪裡,總是有一大票女生圍在他身邊尖叫,而且還有星探不時地過來纏他。
他煩死了!
連到他以前最常去的餐廳,都因為心煩,而覺得菜色難吃極了。雖然為言清一再對他保證,餐廳的菜色口味都沒變、還是像以前那麼棒,可是他就是覺得那些都難吃至極。
他在想,如果能帶燭朵夜在身邊,她一定會煮出令他吃的滿意的菜色。
他想吃她煮的家常菜,他不想吃壽司、不想吃拉麵……他只想吃她煮的菜。
最後一口咖啡徐徐人口,他瞇起黑眸,想著她,她煮的菜香、她的微笑、她的敢怒不敢言的俏顏隱怒模樣——
他想她、想她……
「總裁,可是,請教練的事……」
「我相信台灣人才濟濟,一定可以找到懂得如何訓練球隊的教練。」營威日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知道他在刁我們,想要我們捧更多錢來——我不吃這一套!錯過了這次,我不會再給他任何一次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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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朵夜左閃右閃,閃了席天成整整—天,好在席家大老在家,席天成那傢伙子沒敢亂來。
不過,她卻在其他僕人的耳語問聽到,席家大老之所以待在家,也是因為外頭惹了一堆風流債,現在在家躲著不出門,想避掉那些爛桃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大概是被那些爛桃花逼的喘不過氣來了,燭朵夜看席家大老對她挺規炬的,至少沒趁機吃她豆腐。
晚上,伺候他們一家人上餐桌後,她鑽進廚房,清洗著一些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