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薇輕顫地抓著他的衣領,不知如何是好。
摩亞吉歐拉著她的手,引導她的手探進他敞開的胸口,沙啞的低喃道:「給我更多……」
「不,不要碰我,這樣是不對的!」碰觸到他熾熱的體溫,讓語薇稍稍恢復一些理智,她慌張地抽回手,並離開他的懷抱。
她努力地凋整呼吸,卻無法平息悸動的心跳。
「我想吻你的時候,不准說不!」他霸氣又溫柔的說。
「這算什麼?我不是你那些緋聞中的女人,你找錯人了!」她無法否認剛才的確沉醉在他的魅惑下,但他們不應該如此親密。
「跟我走!」他眼底閃著她無法瞭解的詭異。
「你說什麼?」她雙眼瞪得大大的。
「今晚我就要回美國了,你跟我走。」他命令道。
她摀住嘴,免得自己叫出來,「你瘋了?!」
「不!我很清醒也很認真,你和你的繼母合不來,所以拚命的打工賺錢,不就是為了能出國唸書,同時遠離你的繼母嗎?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幫你完成心願。」
「你調查我?為什麼?」
被人窺知隱私的一面,語薇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驚訝與慍怒。
「因為我要你,所以我要瞭解你的一切。」打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便認定她了。
語薇聞言一怔,心中感到惶惑極了。「不!我不是你要的那種女人。」以他這種身價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她自認沒有本錢去湊熱鬧。
「你不是我,別逕自妄下定論,況且,你不能否認剛才的感覺吧?我們都需要彼此。」他緩緩地歎息,輕撫她的粉頰。
語薇感到一陣臉紅,不禁閃避他的手,「即使我對你……對你有好感,但並不表示我會跟其他女人一樣。你笑我保守、迂腐都好,我很清楚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提供一個你需要的環境,你可以繼續唸書,至於課餘的時間則替我工作。」他露出難得的純真笑容。
她低下頭不敢看,深怕會被他所蠱惑,「不!這樣會讓我覺得好像在出賣自己。」
他抬起她的臉,語氣誠懇又鼓勵地道:「去追尋你的夢想,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一個你想做的人,愛你想愛的人,因為你只能活一次,也只有一次機會去做你想做的事。」
多麼誘人的話啊!這也是語薇一直想要實現的夢想,她幾乎要答應了。
不可否認的,眼前這個出色的男人有著與生俱來的誘人氣息,但也代表了他是個十足危險的男人。
語薇有些膽怯,仍是搖頭。
「該死!要怎麼說才能讓你瞭解我的意思?」他的耐性用罄,懊惱的咒罵道。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答應的!」她倔強的緊握雙拳。
他抓住她的手,非常堅持地說:「我也不會罷休的,你沒得選擇!」
那樣的語調就像魔咒般,令語薇感到全身一陣寒顫,她猛然地將他推開,驚惶的逃離。
摩亞吉歐並沒有阻攔她,只是跟隨著她背影的視線彷彿早已烙在她身上般,一輩子也移不開……
第五章
離開摩亞吉歐所住的飯店,語薇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家,不料才進家門,就發現關榮威和李娟都坐在大廳,這對每天在外忙得不可開交的兩人而言,真是個怪現象。
更怪的是,李媚竟然還露出笑容說:「哎呀!語薇,你去哪怎麼不交代一聲,害我們擔心了好半天。」
「找我有事嗎?」語薇看著她虛偽的笑容,淡淡地問道。
「當然有!」李媚連忙拉著她坐下,還示意丈夫道:「榮威,你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語薇呀!」
李媚出人意料的和善已教語薇百思不解了,對於她說的好消息,更令語薇心頭泛起一股不祥之感。
關榮威乾咳一聲後,才說道:「是這樣的,遠宏集團的總裁夫人和媚姨是姐妹淘,那天她提及想替兒子找媳婦,媚姨便向對方提起你,結果對方一聽就答應了。」
「答應什麼?」語薇瞪大眼,不敢相信父親的話。
「真是的,讓我來說吧!遠宏集團的小開林富生上次在榮威的壽宴上對你一見鍾情,所以我們就決定兩家要結為親家。」李媚喜滋滋的接著說。
雖然語薇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可若能與這樣的豪門結為親家,不但對丈夫的事業大有好處,那她也可以從中獲利。所以她當然不會反對,甚至還極力說服丈夫促成此事。
語薇震駭的猛搖頭,「不要!我連大學都還沒畢業,根本就不想結婚。」
「唉!女孩子遲早都要嫁人,這書多念少念還不都一樣嗎?最重要是找到好婆家、好對象,是不是?」李媚猛向丈夫使眼色。
「爸,我不要結婚!」什麼好婆家、好對像?那個林富生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上次他在父親的壽宴上見到她,就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還對她毛手毛腳,她說什麼也不答應!
關榮威根本就不理會語薇的反對,「你媚姨說得沒錯,我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結為姻親後,彼此在事業上互相幫襯,可就所向無敵。你放心,嫁妝方面爸爸是不會虧待你的。」
這根本就是一樁變相的買賣!父親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好處,而罔顧她的幸福!語薇的心不禁寒透了。
「我知道,這一定你的主意,想用這個機會趕我走,對不對?」語薇冷冷地盯著李媚問道。
李媚故意呼天搶地的喊著,「唷!我這是熱臉貼到人家的冷屁股了?好心給你找個好老公,你卻當驢肝肺!不過,你要怎麼想都好啦!反正這件婚事由不得你。」
「沒錯!婚期都說好了,我們關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容不得你胡來,也丟不起這個臉。」關榮威難得表現出少有的權威來。
「我絕不答應!」語薇心痛地看著父親無情的對待,她真不懂,為何他總是任憑李媚的擺佈?
「這件事沒有你反對的餘地。」關榮威只是瞅了她一眼便走了,彷彿告訴她事情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