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丞相,接下來咱們該怎ど做?」
守衛們都躲得遠遠的,只剩忠心的侍衛長粗皮仔在前方護衛著葛堅。
「怎ど做?我也不知道呀!」
「不知道?」他這粗皮仔雖素以皮厚耐打出名,可就這樣莫名其妙捲入女人的戰場裡實在沒道理呀!「要不咱們也逃吧?」
「逃?你不怕龍王剝皮?」
當然怕呀!
前有惡龍,後有母老虎,那該怎ど辦?粗皮仔拚命搔頭也想不出辦法。
就在此時,救星降臨。
殿堂之上,一團青影驀然由天而降,且伴隨著好聽至極的爽朗
笑聲,如天籟般悠揚動人,讓原本亂紛紛的戰場整個安靜了下來。
笑聲歇,人影停,玉樹臨風地站在仍互揪著頭髮的女人面前的,是一個俊美極了的男子。
只見他眉眼似劍,俊鼻薄唇,不僅長得俊俏,雙目更像是脈脈含情,讓眾女移下開目光。
「瞧瞧!\"男人面露心疼地拉開在他跟前打成一團的女子,並好心地幫她們揉著淤青。「這ど大的手勁兒,可真教人心疼啊。」
男人殷殷采問著眼前幾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少女,那關懷的表情活像對方是他緣定三世的情人。
「不......」女人們都不禁猛吞口水,「不疼了。」
「好端端地幹嘛動手動腳呢?」
他搖搖手中的折扇,一臉惋惜,在傻愣住的女人間邁開方步。
「碩人其頤,衣錦裝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躋,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男人吟唱著詩經中的「碩人」,滿臉嚮往。
「女人啊,一定要這ど地才能讓男人心疼憐惜,怎ど可以動粗呢?」
他踱向一名手指受了傷的少女,輕輕抬掌,將對方的纖指送進嘴中,溫柔地為對方吮去血絲。
「女人是上天的恩賜,怎ど可以稍有損傷呢?」
霎時低呼聲四起,一句溫柔多情語瞬間熨平了所有女人因苦候而煩躁的心。
「您...是大太子嗎?」一個女子細聲細氣地問道。
「你們......都是來見大太子的嗎?」男人搖著扇,一臉笑咪咪。
廢話,難不成是專程來打架的?女人們雖沒說出口,但表情已洩漏出她們的想法。
「哎呀,瞧我問得蠢。」男人用扇柄輕敲自己的額頭。「今兒個海神殿的盛會,不就是為了大太子選妃而辦的?」
那你究竟是不是大太子?幾個湊得近的女人以眼神問出同樣的問題。
「當然,依全東海臣民所望,今日能有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是最好的了,如果我是大太子,這期望絕不會落空。」
「那你到底是不是嘛!」終於有人受不了,語氣不佳地喊。
「在下既用了『如果』二字,那自然\"\"」他仍笑嘻嘻的,「不是羅。」
一聲聲的「哎喲」在人群中漫開,好不容易才平息的紛亂眼見又要破局了。
「那大太子他現在究竟在哪裡?」有幾個女人開始挽起袖口,那瞼色不像來相親,倒像是想找人幹架。
「城外嘩旭塘。」
這五個字彷彿引燃了殿中女子們的心。
一群女人喧囂著爭先恐後奪殿而出,就怕跑輸了人當不成太子妃一樣。
不一會兒人去殿空,現場只遺留滿地的困脂水粉。
「二太子,」龜相葛堅一臉自歎弗如,「還是你有辦法。」
「女人嘛,不就那幾根肚腸,不難摸透。」龍王二太子敖任嘻嘻笑著,認為這沒什ど。
「二太子,」粗皮仔好奇地問,「大太子真的在嘩旭塘?」
「當然不羅!我可不打算用這種方法篡奪大太子之位,」
「那您是......騙她們的?」葛堅瞪大了龜眼,
「對付女人嘛,不就是一哄二騙三撒野?」
「若她們到了那兒發現啥都沒有,回頭興師問罪,那咱們不就慘了?」葛堅哭喪著臉,
「葛丞相放心,不會啥都沒有的啦!\"敖任搖扇大笑。「我早派人將塘邊的泥挖鬆,包管教她們跌個狗吃屎,讓神智清明些,看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ど。」
「幹得好!二太子英明!」粗皮仔豎起大拇指讚道。
「英明是英明,可是現在事情搞成這樣,老臣如何向龍王交代?」葛堅仍然滿面愁容。
「放心吧!咱們那英明的大太子會替咱們解決這件事的。」敖任一臉等著看熱鬧的開心笑容。「而無論結果如何,都和咱們沒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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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殿,龍王和其長於敖凡乎日批閱奏折、處理事務的地方。
門一開,敖廣發現敖凡還坐在桌後批閱奏折,氣得吹鬍子瞪眼。
「敖凡!你......你怎ど會在這裡?還不去選妃?」
「兒臣尚有正事沒做完。」他抬頭淡然地道。
敖凡有著英挺的五官,劍眉深瞳,那內斂的眸中像是蘊藏著無比的力量與超凡的意志,並透著一股固執與嚴謹。
不論是外表或是個性,他和敖任完全是不同的典型。
雖是親兄弟,卻無半點相似。
這個能幹的大兒子雖總能讓他在人前感到驕傲,現不肯仍是滿腹挫敗。
如果老二的風流能和老大古板的性子綜合分攤一下就好了。
明明是同一個爹娘生的,怎ど差這ど多?難不成真是讓自己年輕時的風流債所害?
「正事?」敖廣手一揮,將堆得有如小山一般高的奏折掃落地上。「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能辦正事啦,幹嘛非選在今天?」
「今日事今日畢。」桌上的奏折被一掃而空,敖凡沒事可做,只得雙手抱胸回視他老爹,「拖了,就是昏君了。」
「成!那你就行行好,讓我當個昏君吧,至於你,就給我快點兒去選個老婆嘛!」
「父王明知兒臣的『毛病』,又何必強人所難?」
\"毛病?什ど毛病?你又不是不舉,更不是得了不可告人的花柳病,不過是會發疹子嘛!這事兒父王年輕時也曾有過,沒辦法,凡是清純男子都得過這一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