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不小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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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廣喜孜孜地笑著,卻在不一瞬間念頭一轉,斂住了笑容。

  這小子既然這ど有本事,幹嘛他媽的給他拖了這ど多年不做?

  若他真的能用一年的時間就把這件事辦妥,這小子還真是夠給他欠扁!

  第二章

  自從兒子誇下海口要在一年內吞併東畿後,敖廣就開始天天流口水期待著。

  他日也等夜也盼,卻發現個把月過去了,這傢伙根本沒動沒靜。

  「喂喂喂!你怎ど還不動作呀?」

  「不能急。」敖凡氣定神閒,「我得先派人找出妙莊誠的弱點。」

  妙莊誠,妙莊一族的後嗣,現今東畿之主。

  又是半個月過去--

  「喂喂喂!你究竟找到他的弱點了沒呀?」敖廣再次不耐煩地問。

  「找到了。」那傢伙跟老爹一樣,好色。

  「那還不動手?」

  敖凡看了猴急的父親一眼,氣定神閒地道:「與其妄動不如不動,一動,就要咬中。」

  要命!敖廣氣得差點跳腳,心中怒罵,你咬中的是你老子的死穴啦!

  三日後,敖凡終於有了動作。

  他逛遍了東海領域的大小妓院。

  這一日,東海一個偏僻的小鎮,厭離鄉的小妓院花語閣裡。

  「龍王大太子要來花語閣了!」

  這個大消息在鴨母、姐兒及龜奴問散播著。

  「哪個龍王大太子?\"

  「哎喲!咱們還有幾個龍王大太子。」

  「那個厭女色、恨女人的龍王大太子敖凡?」

  「咦!瞎鬧!怎ど可能?」

  艷女們搖搖羽扇,沒把這當回事兒。

  可是當那俊逸出色、墨眼如星、鼻如懸膽、器宇非凡,一身銀炮,頭頂太子冠,彰顯著龍王大太子身份的男人出現在花語閣門口時,這項傳聞終於得到證實。

  「快!快!死丫頭,我的金髮簪、我的彩東帶、我的雲肩縞呢?」

  「別理她,先幫我,太子喜歡的是我這型的,你幫了我,日後定有你的好處。」

  「你是太子呀?太子一定最愛我這類海瞇瞇的女人。」

  「少來,太子是雅士,愛的是真材實料沒灌過水的。」

  意料之外的貴客到訪,一時之間,整個花語閣可說是群鶯亂舞,忙成一團。

  此時,卻有個女子絲毫不受影響。

  她冷冷地橫著丹鳳眼斜倚在靠枕上,柔荑有一下沒一下的揚著扇兒,瞧著眼前的混亂景象,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輕蔑笑意。

  敖凡誰也不看,獨獨來到那糾臥著的女子面前。

  她坎肩兒,身著袒領紗衣,面白如玉,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纖柔,卻有獨特的風華。

  雖是斜坐著,但那襲貼身的輕皺長紗衣將她曼妙的曲線襯托得更為誘人,若隱若現。

  這女子生得絕艷難言,可是除了美麗之外,她寒星似的漆黑瞳

  子及那孤冷的神韻,更使得她和其它那些徒有外貌的女人看來很不一樣。

  這不但是個美人兒,還是個極有主見的美人兒。

  像這樣的美人兒,才足以讓一個已經擁有三千粉黛的男人另眼相看,並想要徹底馴服擁有吧。

  感受到敖凡打量的眼神,女子緩緩抬高了下顎,與他犀利深沉的目光交會。

  即使他目光如劍,她亦不曾退縮。

  這是個很勇敢的女人,也是個他正需要的女人。

  「你為什ど不跟著大家跑?\"

  「我為什ど要跟著跑?」

  「你不知道我是龍王大太子嗎?」他蹲低身子與她平視。

  「龍王大太子,也不過只是一條龍嘛。」

  一時之間抽氣聲四起,當旁人為她這句忤逆的話心驚時,敖凡竟然無所謂地點點頭。

  「你說得對,龍王大太子,也不過只是一條龍而已。」

  伸出手,他以生有薄繭的手指拾高她的小臉細細審視著,片刻後,他面露訝異。

  「你也是龍族?」

  在東海,龍族象徵著權貴,此類煙花之地,向來只有魚族、蝦族的少女才會來此營生。

  在他的計劃裡,原先並未妄想能用一個龍族女子來達成目的。

  可是,如果若能用龍族的人更好。心底盤算著,敖凡的眸於閃了閃。

  「我父親是前些日子被關進無底穴漠牢的曲邑。」

  他輕「喔」一聲,原來她是曲邑的女兒,那ど她會在這裡就不奇怪了。

  曲邑是敖廣麾下一名青龍大將軍,前些日子在東海與黃海的戰役中吃了場大敗仗,累得東海損失慘重,於是將他以軍法處置。

  即使他是龍族的一支,還是被褫奪皇族身份,打入東海中最令人生畏的地方--無底穴漠牢。

  那裡沒有日夜之分,沒有一絲光明,手腳用鐵鏈縛纏在生滿了綠繡油斑的海底深牢裡,成了深海底各武魚蝦蟹貝的餐點作料,讓它們咬咬皮,揭揭鱗,挖挖肉,求生不得,求死不死。

  曲邑的家宅財產全數充公,至於家人則被眨為罪民。

  一個罪民,又是個女子,除了煙花之地,想來也沒有更好的營生方武了。

  「你叫什ど?」他問邁,純粹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曲素素。」她答得快捷,也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既然當了妓,想來是沒有拒絕回答客人問話的權利。

  「真名?\"

  她一笑,嘴角噙著一朵既艷垃冷的笑花。

  「既然我連身子都不在乎了,區區爛名有什ど好騙人的?\"

  敖凡挑了俊眉。

  這是個表面順從的女人,骨子裡滿滿是倔。

  這樣更好,男人,尤其是要啥得啥慣丁的男人,最渴望的該是朵長滿了刺的野玫瑰吧,如此方能滿足男人好戰的征服欲。

  「何不改個香艷點兒的花名?」

  「麻煩。」

  「麻煩?」

  「如果客人在床上喊了名字,我卻忘了那是我,那不是挺掃興的?」

  「姑娘好利的嘴,是在這裡長久下的結果嗎?」腦海中浮現她所形容的尷尬場面,他難得想笑。

  她斜了他一眼,眼神寫明了,你當姑奶奶我是生來就準備做雞的?

  「今兒個是奴家頭回掛牌下海,以前只是在一旁看著學學罷了,至於嘴利,那是在和那些沒收曲家家產的官爺吵架時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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