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畫你不想看嗎?」魏與臣感覺出她不高興了,所以他沒再強拉住她,只是將手上的畫本硬塞給她。
「請你不要這樣。」
「你的筆記我明大還你,而這本子就算是謝禮。」不待她反應,魏與臣就將本子給了她,人也快速地離去,完全沒給她說不的機會。
拿著那畫本,示淨低頭思忖著是該收下還是該退還給他,等到她抬頭時,魏與臣早已不見人影,她只好收下畫本,打算明天還他。
-------------------------------
通常她下午離開學校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學校附近的街上走著;最後在書局裡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色暗了,她才搭公車回家。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避開家族的人,她怕被人問起她與炎仁的事,更怕被問到炎仁的近況,因為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怎麼知道他的近況。
再則,她不想要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屋子,因為在這屋子裡有著炎仁的氣息,那會令她更想見他,可是她不想天天這樣癡等著他,因為常常都是換來一場空。
在外面待久一點,回家後馬上就可以泡個熱水澡然後睡覺,;若真的睡不著,就看自己有興趣的書,或是先預習學校的功課,時間就這麼打發掉了。
那天回家後,迎接她的還是一室的漆黑,她知道今天他又要晚歸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她沒有多想便打開屋子裡的燈,然後就直接走到二樓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她先是將背包放好,並將魏與臣的畫本放在桌上,她打算先洗個澡。
她突然好奇今天魏與臣為什麼要將他的畫本給她,所以她又回書桌前,將那畫本拿起。
她輕輕地翻開那有點厚度的畫本,隨即為裡頭的內容所震驚,裡頭的素描人物競然全是她,她不敢置信地連翻了好幾頁,結果每一直的人物都是她,唯一的不同是她的表情、她的動作,還有她的眼神,她沒想到魏與臣將她所有的舉上都描繪在畫紙上。
他怎能如此細膩地觀察她,將她畫得如此傳神,她若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利用上課時間畫的,否則平常他們根本沒有碰面的機會。
一想到這,她很納悶為什麼魏與臣要拿她當素描對象,他與她並不熟識,頂多是卜課時聊了幾句,有時在校園裡碰到也只是點頭微笑而已。
在他身邊總是有許多人圍繞著,她並不想成為那群人之一,所以她總是與他保持距離,更何況她已經結婚,她不想要與任何異性有太多的接觸。
而現在呢?
魏與臣的用意何在?
想到這裡,她連忙合上畫本,收好之後,她看了看窗外的夜空,一絲的落寞由她心裡升起,不知站了多久,她才歎了口氣,走到衣櫥前拿出她的睡衣,準備去洗澡。
她要自己別胡思亂想,或許魏與臣並沒有其他意思,那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所以才會拿她當素描對象,明天她就把畫本還給他,要他別再這麼做了,她不想成為他筆下的人物,因為他似乎將她內心的孤單及無助也畫得栩栩如生,令她很沒有安全感。
進了浴室後,她打算泡個澡,想將今天的疲累完全消除,然後上床好好地睡個覺。
-------------------------------
一室的漆黑,同樣也是炎仁回家的情景,他知道她在家,不過她只會待在她自己的房間,之後哪裡也不去。
除了上課時間外,她大部分都是待在家裡.這些年他在外頭過慣了自由的日子,家族的事業教他感到有些沉重.雖然地能夠處理好所有的大小事務,不過這樣別於以往的日子,他還是需要時間來調適。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半夜了,地想她應該是入睡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後,原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不知為何今晚他就這麼地走到他們的新房前。
仁立了幾秒後,他輕輕地打開房門,房間裡的溫和燈光令人覺得十分溫馨,他一眼就看到嬌小的她正躺在床上,她平穩的呼吸告訴他,她已熟睡了。
他輕步地走近她,想要好好地看看她,巳經有好幾天不曾見到她了。一方面是因家族事業忙碌.另一方面則是他想要避開她。
新婚之夜的隔日,他清醒後發現自己正將她抱在懷裡,那柔軟的身子教他不由自主地摟緊,因為在熟睡中,所以她也將自己
的身於往他身上靠。
他才猛然想起,前一晚有過的歡愛,他為自己的失控而咒罵自己,他曾經承諾絕對不會佔有她的身子,結婚後也會與她分房睡,可是在新婚第一夜,他還是要了她,雖然後來他們還是分房了,但他怎麼都忘不了那一夜她的柔軟身於是如何地取悅他。
為了怕自己再憶起那夜的激情,更害怕自己會再因渴求那份歡愛,而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所以他寧願避開她。
今晚,他發覺那窩在棉被裡的小小身軀是那麼的柔弱,教他不捨地多看了幾眼。
那披垂的頭髮很誘人地散開,他伸手去撫摸那烏黑的秀髮,看著她更清瘦的小臉蛋,炎仁暗罵著自己,他並沒有好好地對待她,三年前將她丟在家族裡,三年後結婚了,他還是過著自己的生活,似乎不打算要她融入他的生活,如此將她給排除在外,他不知道她心裡作何感受。
正當炎仁打算離去時,床頭那被翻開的本子引起他的注意,他走上前拿起那大本子。
他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頓時變得緊繃。
裡頭的畫像全是她,是他的新婚妻子,而在每張畫像底下還有簽名及日期;因為這樣,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
翻閱著每一頁,他發現那人竟觀察得如此細膩,很細心地將她的神韻勾勒出來。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這個畫者應該十分愛慕淨兒,否則怎麼會這麼仔細地畫出所有不同表情、不同動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