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陸明朝抓住她想退離的手腕。
「明朝!」
「十多天了,妳明知我多想要妳,我們這場無意義的架還要再僵下去嗎?」他環擁過她的螓首,吻著她的額,低喃道:「哪怕再一次被妳指責我硬來,要我再付出奴隸的代價,我亦甘願,今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妳離開,珊珊……」
顏珊珊掩唇低笑。
「珊珊?」
「叫我娘子。」她綻出嬌嫵的笑。
「娘子。」陸明朝乖乖聽從。
「抱我。」顏珊珊伸手環住他的頸項,讓他打橫抱起自己。
「妳答應了!」他笑著俯首親吻捱在頸窩邊的秀麗臉蛋,邊往床榻走去。
「看在相公你為了色,連尊嚴都不惜出賣,再不成全你,太可憐了。」
「娘子,在這世上能引誘陸少宗主甘為奴的『色』只有妳,一般可誘惑不了我!」別說得他像急色鬼。
「誰知道你說真的假的,只對我動心。」講得好聽,誰都會,她輕咬他的鼻。
陸明朝也回以輕咬,卻是她的唇。「我馬上先來證明我此刻的心動的有多厲害!」
相偎的甜蜜,不再有言語,只在兩人深深交纏的唇舌與逐漸火熱的身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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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宮後山小徑的竹林內,一座建於溪泉旁的竹屋,夜色下,皓月之光濛濛清然,更顯小竹屋的空靈雅靜。
夜風拂簾,涼秋之意掀簾而入,房內的女子擱下正在紙上的走筆,起身欲關上窗,卻在走沒幾步時,一陣突來的眩暈令她踉蹌的倒向一旁的矮几,體內的血氣隨之翻騰,令她難受的捂胸,痛苦咬緊了牙關,忍受從胸口竄上喉嚨的激湧,而至吐出血來!
「師父!」推門而進的來人馬上上前,按住她背部穴位,灌氣而入,平緩女子體內的氣血翻騰。
「初兒!」身體好些後,她開口喚。
「平日照顧妳的梓彤呢?」
「要過節了,我放她幾天假回家鄉。」
「為何不差人告訴我,我好派人來照顧妳。」將她扶回座位,來人口吻有些憂心的輕怨。
「才幾天,我還應付得來,再說,永樂宮內都有人會送三餐來,大家都會照應著,沒事的。」深恐來人過度擔心,她慈笑的轉開話題。「入夜風大,怎麼這麼晚還來?」女子髮鬢見霜,已好些年紀,樸素的衣著,卻難掩她天生的貴雅氣質。
「明天是中秋了,我替妳帶些過節的東西來,還有每天該服的藥。」打開帶來的竹籃,取出裡面的藥。「我要人特別煉些保養身體的丹丸,先服下一顆吧!師父。」
楊雲仙微笑的接過藥丹與遞來的水服下。
「怎麼了?」見蹲到她膝旁,將臉埋到她膝上的顱首,她溫柔的拍撫著。
「師父,妳不會有事的,我會找到能救妳的奇珠,讓妳不再被這沉痼的宿疾,還有毒患所苦。」
「找不到就算了,搶貢品是大罪,這一生最後還能有你和珊兒相伴,我已很滿足了。」
「不,我定能得到奇珠救妳。」
唉!初兒的性情比珊兒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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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光透窗照進時,顏珊珊微微睜開眼。
「娘子,妳還可以再睡一會兒。」陸明朝拂開她的發,吻著她在被外的裸肩。「直到近午都行。」反正今天是中午之後才開始忙碌。
「那相公你也是。」見他側臥,支著顱首凝視她,她閉眸漫應。
「娘子,妳睡夢時的春色風情要比睡覺吸引我。」陸明朝撫著她柔細滑膩的肌膚。
原本閉眼的她,又半掀一邊眼瞳。「你不會就這樣看了大半夜吧?」
「咳,只是從天未亮開始。」
「天……未亮!」昨晚他一抱上她幾乎就不打算放手的樣子,索求了她幾近一整夜,最後她疲憊睡去,他竟還可以從天未亮撐到現在,擺明沒什麼睡。「你……真有精神。」她不奉陪,再次閉眼養神去。
「珊珊。」他輕喚.「妳今晚也會在東旭別苑吧!」
「再看……」
半想入睡的意識中,感覺到他的掌開始遊走她在被下的身軀,帶著按摩的力道,撫按著她週身各處,就算這雙手掌撫摸的意圖明顯帶著慾火,顏珊珊也愉悅享受著,主動將身軀迎向他。
甽夫數月,在按摩這一項,相公做得最好,最讓她滿意。
「那妳從今天起就別回西霞閣去了。」試探的聲問。
「嗯。」看在他侍奉嬌妻這麼盡心盡力的份上,開條生路給他。「如果午後的送福儀式,你別讓朱毓一起參與的話,我會考慮。」啐!追悼在陸家舉行,那跟送福儀式有什麼關係,基本上兩樣搞在一起就很不得體了,沒常識的朱毓!
撫摸的雙手有點一頓,道:「娘子,這件事妳還是忍一忍吧!這次要在送福儀式中剖開的綠柚是三皇子送的,一顆獨一無二的綠柚!」
「袖子就柚子,有什麼好稀奇的!」她沒好氣,推開丈夫的手背過身去。
呿!連袖子也可以搞名堂,什麼獨一無二!
「娘子,那顆柚子確實不同凡響,內藏東域進貢的奇珠,陀羅尼珠。」陸明朝安撫陪笑的哄著愛妻,「三皇子的巧計,真正的陀羅尼珠是嫁往東域的萍郡主,將它藏在每年要送進帝都的綠柚內,好避人耳目。」
第十一章
午後的陽光煦照陸家偌大的後花園,舉目皆是下人近日來的忙碌成果,處處皆是張燈結綵,令人一走進,就感受到那濃厚的節慶。
「怎麼?陸少夫人不參與這場儀式嗎?」
朱毓搖著扇,領著無憂、無愁還有隨行保護的封言,參與陸家午後的送福儀式。
「珊珊起床時感到不舒服,用過午膳後再去休息了,無法參加這個儀式。」陸明朝乾笑一下,因為珊珊幽瞪的埋怨他,都是他昨夜太……可惡!
「這麼巧呀!」朱毓別具含義的笑,又感歎地道:「少了美麗的少夫人在場親睹這場特別儀式,真是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