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擁有堂堂億萬家產的他會付不起一碗豆漿錢?「誰說的。」
「那就付啊!一個人情債,對你這個殺手來說,只不過是小意思。」
小意思,說得倒好聽。「你『美洲之鷹』要求的,絕不會是一件小意思而已。萬一你提的條件是有違我的原則呢?」
齊家駿雙手環胸的哼笑道:「那你也可以選擇殺我們滅口啊!」
什麼?太誇張了吧? ?br />
郁鈴和舒珊心中都是一悸,大叫一聲不好。
眼見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舒珊和郁鈴緊張的各拉一人,企圖撲滅這條導火線。
「別付了,別付了,付不起就算了。」郁鈴努力勸和。
沒想到這句話踩到了鷹司的痛腳,傷了他偉大的男人自尊。「世界上沒有我宮本鷹司付不起的帳。」
「那是說你同意了?」齊家駿趁勝追擊。
鷹司氣得頂上一陣冒火。「好吧!一個人情就一個人情。」
臭小子玩陰的,一碗豆漿就把他給買了。
宮本鷹司啊!宮本鷹司,你的身價何時變得如此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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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夢也沒有想到,齊家駿提出來的人情竟然是保護郁鈴一星期,為的是躲避他的追殺。
真是可笑,殺手變保姆,真可謂殺手界的奇談!
他一定會成為笑柄的。
而那個害他成為笑話的罪魁禍首,此刻還擺著一張小媳婦臉孔,啜泣的走在他的身後,真是想教人不生氣都難。
「住口,別哭了!」他火氣大得簡直像一座活火山。
「我被你綁架了,為什麼不能哭?」郁鈴不甘示弱的喊回去。
她不只被這個惡人綁架,還被最要好、最信任的兩個朋友出賣。原來舒珊嫌她在豆漿店會有麻煩,竟然和齊家駿狼狽為奸,私自作主地將她賣了,以一碗豆漿的代價叫宮本鷹司保護她。
拜託,她是人耶,又不是東西,怎麼可以說賣就賣了呢?
更何況她的身價才不只一碗豆漿哩,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而在極力抗議無效之後,她幾乎是被揪著走出了豆漿店,然後一路來到這間知名的大飯店。
對於好朋友的背叛和出賣,她只有一臉的哭相,看著這個惡魔般的男人逕自走入偌大的套房內,她一雙腳卻懦弱的連一步也踏不進去。
「杵在門口做什麼?還不快進來。」宮本鷹司站在飯店的套房門口,心情壞到了極點。
「我……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回去。」哇!她平常不過是對阿駿凶一點,又沒有得罪他,他幹嘛如此陷害自己,一碗豆漿就把自己送出去。
真是吃豆漿送美人,她好想哭啊!
「不許掉眼淚,掉一滴眼淚就賞你一顆子彈。」可惡的笨女人,真正想哭的人是他才對。
他完美殺手的英名如今全毀於一旦。
一碗豆漿的代價,真是太大了。
「再不進來,我馬上剝光你的衣服。」他凶狠的警告。
郁鈴嚇得馬上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差點連行李都忘了拿,又馬上跑出去,提了進來。
「真是蠢得可以!把行李放下,門關上。」見她提著行李又杵在門前不動,他忍不住又狂吼起來。
郁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相,像個飽受委屈的小媳婦。「我……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同住在一個房間,我……我——。」
「我什麼?」又是一聲獅吼,把她未竟的話吼得吞了回去。
凝聚在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頓時流了下來。
「你幹嘛一直對我那麼凶!搞清楚,被欺侮的人是我,被出賣的也是我,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丟下行李,她提起勇氣的大叫。
她幹嘛要怕他,她幹嘛要被家駿給出賣啊!她是郁鈴,是有法律自主權的中華民國國民,幹嘛要被這兩個男人左右。
「我不管了,我現在就要回去。」她提起行李一轉身,就要開門出去。
倏地,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擦地而過,準確的沒入她腳邊的地毯,將昂貴的絨地毯燒出一個黑洞。
郁鈴尖叫一聲,驚嚇的跌坐在地上,臉上一片蒼白。
嗚……她忘了這個男人是殺手,隨時都可以殺了她。
宮本鷹司冷聲警告,「別以為我答應阿駿要保護你,就一定不會殺了你。我只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可沒說過包括我自己。」
意即別人不可以殺她,只有他可以殺。
哪有這種保護法的?!
郁鈴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宮本鷹司收起手槍,走過去蹲了下來,伸手抬起她的淚臉。「一隻小老鼠就已經夠人討厭了,再愛哭,就更讓人受不了。」
他拿起手帕擦乾她的眼淚,動作之輕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仰著臉瞪著他。「我不叫小老鼠,叫郁鈴。郁達夫的郁,鈴檔的鈴,聽清楚了沒有?」
「我不管你叫什麼,我只覺得小老鼠最好聽。」他專制地道。丟下手帕拉著她站起來,走進套房客廳,指著一扇未開的門,「以後你就睡那個房間。」
「我不……」剛想拒絕,就瞧見他又沉下了表情,她只好把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乖乖的提著行李走過去。
一打開門,就見十坪大的房間裡放了一張雙人床,一張仿古的梳妝台,還有一隻廚櫃,一台電視和一個漂亮的床頭櫃跟檯燈。
倏地,她踏入的腳又縮了回來,慌張的一轉身,差點又和這肌肉發達的男人撞成一塊。
「你又怎麼了?」他蹙著眉問。
「裡面只有一張床。」她囁嚅著說,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聽得見。
「你說什麼?講大聲一點。」他不耐煩的吼。
「我說這裡面只有一張床,我沒辦法睡。」幹什麼這麼凶嘛!
郁鈴氣得鼓起腮幫子。
「不睡一張床,難道你胖得要兩張床才躺得下?」真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他健臂一提,就把她手上的行李拿了過來,打開壁櫥丟進去,連整理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