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妻秘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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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笑雨走出景觀區,沒多思考就往伊甸園出入口走,走至大門的她,讓遠處的車燈吸引了--

  已經深夜一點多了,半山腰的伊甸園僅有唯一一條聯外道路,遠處那輛車的目的地顯然是伊甸園。

  笑雨實在想不透這麼深的夜,是誰選在這種時候到訪?於是索性等在欄杆式的大門邊。

  車子在入口處停下,車頭大燈熄了,但引擎仍在發動狀態,一會兒,一個高大男人步下車。

  雖然沒了車燈照明,但入口處有盞燈亮著,她看清了下車的人,不自覺瞪大了眼瞳--

  下了車的男人,先是抬頭張望大門上方的拱形木製招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往前走到大門,巡視著大門兩邊,似乎在找什麼,一會兒,他才注意到有個人站在欄杆門內。

  「笑笑!我們一定有心電感應……我好想妳喔,終於見到妳了!」

  是古岳威!居然是古岳威……笑雨的腦子有點混亂。門外的他,笑的好得意。

  「笑笑,妳不幫我開門啊?我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快累慘了,為了趕快來找妳,我好幾天沒睡飽了,妳快點開門啦……」

  笑雨像被下了蠱,失神地按下滑動式欄杆鐵門的開啟鍵。

  門一開,古岳威原是要進門的腳,忽然轉了方向,他跑回車子,不忘轉頭對喬笑雨拋了句話:

  「等我一下。」

  沒多久,他拉開車門,彎身鑽進車子,熄了引擎、抽出一把野薑花,然後跑向喬笑雨。那車子的門,還是他用腳踹上的,完全顯示他的急切。

  「野薑花,這次沒用包裝紙了。」

  笑雨有點呆滯地接過遞到面前的一大把花束,抬頭看著古岳威靠得好近的一張臉,張了口,來不及說話,就被他一雙手臂緊緊箍住。

  「笑笑,我不知道我會這麼想念一個人……原來喜歡跟愛,差別那大。」古岳威摟得她死緊,他的聲音像是卡了螺絲般沙啞。

  喬笑雨自始至終猶如僵直硬石呆杵在原地,除了被動地收下了花束,她再沒其它動作。

  她的腦子唯一的知覺,全是古岳威的懷抱……很溫暖。笑雨任由古岳威的雙臂使力攬著,她實在是不能移動、無法移動……

  看見古岳威那一秒,突如其來、無可抵擋的狂喜,讓她再也找不到退路、再也無法逃避。

  在狂亂的震撼中,她只能被動地任由古岳威緊抱著,聽他用沙啞的聲音說--原來喜歡跟愛,差別那麼大……

  在被擁抱的這一刻,她明白了--她對古岳威,是溢滿思念的。

  「古岳威……」她訥訥地開口喊了古岳威,卻不知該怎麼接著陳述方纔的領悟。

  喜歡上一個人、或者愛上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一個像古岳威這樣的男人,對喬笑雨來說,是既新鮮又駭人的經驗。

  古岳威一聽她的聲音,立刻鬆開雙手,盯著她看的神情充滿研究、又帶點驚喜。

  「笑笑,妳用這麼心平氣和的聲音喊我的名字,我是不是該開香檳慶祝?」

  「古岳威……」古岳威的促狹,讓已經被自己的頓悟駭得不知所措的笑雨,侷促得更加厲害。

  「笑笑,妳真的不太對勁。」古岳威不解地收起玩笑態度,疑惑地蹙著雙眉,但一會兒他又笑開說:

  「妳可別告訴我,妳已經另結新歡了。如果妳以為用這麼蹩腳的招數,能把我趕回台北,就太小看我了。好啦,笑笑,今天晚上把妳的閨房分一半給我,我真的累慘了,先讓我好好睡一覺,不管妳想用什麼招數打發我走,明天再用吧。」他一隻手攬上她的肩,態度像是對待哥兒們似的。

  笑雨討厭一下子閃過的意念,古岳威搭上她肩膀的動作,令她有些不快樂。她不曉得怎麼事情在短短瞬間,就有這麼大轉變,她對他的一切忽然變得敏感。

  她低頭看那把野薑花,飄進鼻息的芬芳,竟滲進幾分酸澀,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她討厭愛情這種黏人、害人的東西……

  「妳等我一下,我去把車開進來。」

  「我沒答應讓你睡我的房間……」她掙扎著。

  「笑笑,妳太見外了啦,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古人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集滿三次共眠,我們就可以喊禮成了,妳不期待嗎?別鬧孩子脾氣了,我好累喔,好累的我,只想睡在妳旁邊。我去開車,妳等等我。」他嬉笑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開車去了。

  * * *

  在笑雨的房間衝過澡後,古岳威手上拿了條笑雨掛在浴室架子上的粉紅色毛巾,渾身上下僅著一條內褲,出了浴室直接跳上她的床,連聲禮貌性的晚安也沒說,頭才沾了床上的枕,便睡沉了。

  她的粉紅色毛巾,他仍握在手裡。

  從他自在走進她臥室,自在打量過週遭環境,沒出聲要求便逕自走人浴室梳洗,甚至「隨隨便便」就拿了她的毛巾使用,前前後後僅僅才十分鐘光景。

  此刻,他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大大方方在她的雙人床上,躺了個大字形,呼嚕呼嚕地大睡。

  笑雨望著古岳威彷彿在自家般的從容睡姿,不禁懷疑這男人是真的累慘了?還是天生就能把所有人的床都當成自己的?

  他的呼吸聲很均勻,聽得很清楚,但幸好不是那種惱得人無法入睡的巨大鼾聲。

  笑雨一會兒朝床上睡沉了的古岳威看,一會兒又朝方才讓她隨意擱在梳妝桌上的大把野薑花望,她遲疑著,一時間無法決定該前進或後退?該先替幾乎全身光裸的古岳威蓋上薄被?或是替那把野薑花找只玻璃瓶安置?

  半晌,她歎口氣走往大床,抽出被古岳威壓在腳下的薄被,輕輕將被子覆在古岳威幾呈光裸的身子。

  他沉睡的臉近在咫尺,她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這男人總能如此大方、總能如此輕鬆自在,坦然地像她是他的家人一樣,毫無羞赧在她面前赤身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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