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極度的保護和保密下,她們設於半島酒店的喜宴,終於能在洋溢著喜悅和歡欣的氣氛下,圓滿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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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北後,白皓勻借口原來的房子不夠大,另行在東區買了一棟鬧中取靜的華宅給她當聘禮。
沈婕汝瞭解,他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想避免他們家的人有事沒事就來騷擾,一方面是讓她和洪小慧住得近一些,彼此好互相關照。
老公的體貼和細心,她當然是欣然接受嘍。
住在這裡還有一個好處,她可以三不五時到居酒屋串門子和打牙祭。
「喜餅?」道子和栗海雲高興的尖叫起來,「就知道有情人終將成眷屬。阿健,你快出來吃阿汝的喜餅。」
今晚很反常哦,居酒屋裡的客人稀少得不像話,三三兩兩佔據著兩個方桌,吧檯這裡則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四個人圍著一圈吃著沈婕汝特地從香港帶回來的餅乾和喜糖,像在開慶生會一樣,笑聲不斷。
一旁的客人感染到他們的喜悅,也圍攏過來湊熱鬧,等白皓勻下班趕過來後,道子索性提議大家來個小型的brarty。
柔美的樂音令大伙全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倆新婚的喜氣中。白皓勻擁著沈婕汝,栗海雲和一名熟識的客人大跳踢踏舞,道子因為勸不動阿健一起過來活動筋骨,只好和另一名客人湊合著跳,小靜也躍到吧檯上,來回煩躁的走動,像是因為找不到舞伴而苦惱。
「你知道這裡有一塊石頭很特別,」水銀燈下,她抬起頭濃情蜜意地望著白皓勻。「你只要一手摸著它,一手想著心愛的人,就會美夢成真。」
「你什麼時候發現這兒的?」他噙著笑問。
「上回來台北的時候,還沒找著我小阿姨,就誤打誤撞闖進這兒,然後就……」
「亦即我們剛在香港鬧得不歡而散,然後又在機場不期而遇的那一次?」白皓勻揚了揚濃密的眉毛,恍然大悟,「原來你想當歌星是假的,我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沈婕汝赧然一笑,「不,我是誤入歧途找對郎。」甜蜜地偎入他懷裡,腳步輕巧緩慢地跟著他的舞步移動,霎時明白夫妻一體同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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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早晨,鬧鐘清楚指著十點正,床上兩個懶洋洋的人兒,卻仍閉著眼,依偎地躺在一起,享受由窗台透進房裡的晨曦。
台北的八月天,其實是相當酷熱的,但由於冷氣的溫度調得恰到好處,因此即使兩具胴體緊緊的膩在一起,也不覺得悶熱。
奈何小茶几上的手機惱人的響個不停。
「八成是公司打來的。」白皓勻才起身,沈婕汝已啪的一聲按掉手機。
「今天不准去加班。」她霸道的說。「下午你得陪我去小阿姨那兒,她說要介紹幾個成衣商讓我認識,將來等我們的服飾店正式開張時,才有批貨的管道。」
「遵命,老婆大人。」憐愛地在她額際嗾了一下,他披衣坐起,「我去幫你溫熱牛奶。」
「不要,我今天想喝豆漿配燒餅油條。」
「你以前從不喝豆漿的。」
「但我現在就是想喝,非常想。」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成不變的,人的口味會變,性格、思想都會變,像她,這半年多來,變得連自己都快認不得了。
「沒問題,就算是瓊漿玉液,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弄到。」白皓勻來到樓下客廳時,門鈴乍響。
他微愕地頓了下,週末一大早,會是誰呢?他亳無戒心地走過去打開大門……
「白皓勻,你果然在這裡。」沈捷華露出陰險的笑容,沒等他邀請,便逕自堂而皇之的走進屋內,四處張望,「這麼隱密,難怪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許久不見,他似乎精瘦了些,穿著打扮也不若以前那般裝斯文、扮高貴,搞一身的名牌。瞧他黑色T恤加牛仔褲和白布鞋,老是掛在鼻粱上的那副金邊眼鏡也不見了,渾身上下給人一種相當潦倒落魄的感覺。
「沈先生到寒舍來,有何貫干?」白皓勻知道他不會是來跟他們寒暄問好的,他眼中的怒焰已說明了找碴的企圖。
「我妹呢?」沈捷華抓起餐桌上一隻透明的玻璃杯,不懷好意的把玩著。
「有什麼事衝著我來。」白皓勻昂首闊步地擋在樓梯口,嚴防沈捷華出其不意的闖上去。
「我當然要衝著你來,不過,我也不會放過她!」沈捷華語聲方落,手上的玻璃杯忽地重重擲向地板,接著他旋身欺向白皓勻……
可惜他低估了白皓勻的身手,以為他只是一介書生,才會妄想單槍匹馬到這兒尋釁。
但見白皓勻矯健閃過他的狼爪,轉眼已擒獲他兩條手臂,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逼著他跪地求饒。
「慢、慢著,不要扭!我的手快斷了。」他豬嚎一樣的大聲嚷嚷,終於驚擾了二樓臥房中的沈婕汝。
「二哥,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你來做什麼?」沈婕汝快步走下樓,駭然地望著一地的狼藉和臭臉的沈捷華。
「廢話少說,」沈捷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口氣沖得嗆人,「還不快叫他放開我!」
沈婕汝才不理他咧,什麼態度!「我去拿條繩子,把他綁緊點,再來嚴刑拷打,看他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你敢動我一下,當心我連你一起扁。」
「這麼狠?看來光綁起來還不夠,拿刀子挑掉他的手筋、腳筋好了。」
「同意。」白皓勻就欣賞她這股不畏強權的豪氣。
「阿汝!」沈捷華忘了他這個妹妹是土霸王來投胎的,人家對她凶,她就加倍凶回去,從來也不接受吆喝脅迫的。
「皓勻,」沈婕汝健步如飛,迅即抄來一把專剁骨頭用的大菜刀。「你看這把夠不夠利?」
「小了點。」
「倒也是,他這麼大個,骨頭肯定硬得跟石頭一樣,我到樓下跟賣水果的歐巴桑借西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