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燈不斷地亮起,記者們不斷好奇地挖掘楚韌的隱私,似乎不達目的,不願罷休。
「對不起,楚韌現在不想回答任何問題。」說話的是王偉凡。
但記者們哪肯輕易地放過這將會是頭條的新聞?疑問句不斷紛起。
「此刻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請你們別再問了。」楚韌抬起頭,淡淡地說,隨即隨著王偉凡大步離去。
他在痛苦,韓雨感受到了。
而她,居然也跟著他痛,或許,還比他更為難受。
他和紀倩妮怎麼了,難道紀倩妮不知道楚韌對她的好嗎?那是她怎麼也求不來的。
自己應該高興的,但卻快樂不起來。看著他的悲傷,她整顆心都被擰疼了。
就是沒法子得到楚韌的愛,自己才會死命地緊握著這場婚姻,渴求能靜靜地陪在他身旁——即使他從來不屑一顧。紀倩妮比自己幸運多了,能夠擁有楚韌兩次的愛,為什麼不好好地珍惜?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自己是紀倩妮。
※ ※ ※
「匡啷」一聲,劃破了夜的寂靜——由楚韌的房裡發出的。
韓雨從床上坐起身。
楚韌是在晚上回到家的,紀倩妮並沒有一同出現。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沉默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韓雨下了床,朝楚韌房間走去。
敲了敲門,她推門而入,迎面而來的是刺鼻的酒精分子。
「楚韌……」
「滾。」他冷絕無情的聲音響起。
他和倩妮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她害的。
紀倩妮不安,向他索求婚姻,要他和韓雨離婚。
但他給不起。韓雨不肯簽,而母親更是護著韓雨,拿脫離母子關係來威脅他。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倩妮才賭氣地簽下了裸體寫真集,且在「絕不放棄」殺青後。就沒再和他說過任何一句話。
韓雨不畏他的怒氣,向他靠近。
「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他眼神凌厲地射向她。
撇過頭避開他的厭惡,她彎下身拾起碎了一地的玻璃片。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怨我殘忍。」抓起那小小的身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的將她往床上拋。
第三次了,而他每次都對她懷著恨意,韓雨虛弱地想。
呵,她的身體總是他洩憤的工具。
她沒有掙扎,一點點也沒有,只是柔順地任她所深愛的男人不停的傷害著自己。
時間不停地走著,一切歸於平靜。
楚韌翻下韓雨的身體,與她同躺在一張床上,拉起了被子,閉上眼睛,「走吧。」他仍是不願與她同床而眠。
韓雨異常柔順地拾起衣服重新穿上。
看著他仍是不願意看她的雙眼。韓雨笑了,卻也扯出了兩行清淚。
「你知道嗎?在來之前我就明白會發生什麼事,但是我還是心甘情願地來了。」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強忍什麼,「我告訴自己沒關係的,只要能讓你釋放一些對我的怒氣,便值得了。」
「可是,我……」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太洶湧,痛楚太猛烈,「算了,反正你也不會想聽的。」悲哀地看著他仍是緊閉的眼眸,在放聲大哭之前,她摀住了嘴巴奔離出房間。
第五章
「小姐,你不能亂闖!」墨仇的助理秘書焦急地喊著,卻無法阻止韓雨莽撞地打開了攝影房的門。
原本在房裡的人都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愣住了。
「我……我有話要跟你說。」撞開了門,卻看見紀倩妮一絲不掛地正在進行寫真集拍攝的工作,韓雨羞紅了臉,硬是困窘地擠了出聲。
是她!!墨仇在心裡驚呼!那個不顧一切救小狗的女孩。
「有什麼事快說,我沒有時間跟你耗。」紀倩妮隨手拿起圍巾把自己圍住,坐上高腳椅。
「在這……裡?」韓雨不自在地看了看其他的人。這裡除了她和紀倩妮之外,還有兩個她不認識的男人和剛剛阻止她進來的女人。
「不說就算了,別妨害我的工作。」紀倩妮冷冷地道,作勢要從高腳椅上下來。
「我說我說,」困難地吞了口口水,「你可不可以別拍寫真集?」
「你在說什麼笑話?」她不屑地哼了聲。
「求求你,楚韌他會不開心的。」韓雨一副楚楚可憐、低聲下氣的說。
「那是他的事。」紀倩妮不帶感情的說。
還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害得她無法順利地嫁給楚韌,害她一時的賭氣最後演變成這個局面。
「求求你,他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你能不能取消拍攝寫真集的計劃?」韓雨整個人黯了下來。
墨仇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暗暗納悶韓雨的身份。
「你以為在扮家家酒啊!約都簽了,怎麼可能說取消就取消?」其實她也很懊悔,簽了約以後,她和楚韌的關係降至了冰點。
「求求你……不要拍了。」愛上楚韌,她連尊嚴都沒了。
「不要拍了,難不成你替我拍啊?」毫不客氣地掃過韓雨全身,「就算真的可以,也不見得人家肯答應。」
「你先答應我,我再去求其他人。」只要能讓楚韌可以開心點兒,她怎麼樣都無所謂。
「你如果能讓其他人都答應,我自然沒話說,」紀倩妮輕蔑著眼前極無尊嚴的可憐丫頭,為了一個男人,把弄得自己悲慘兮兮的事她絕不幹,「墨仇就在這裡,你可以先問他願不願意。」
時間沉默了下,韓雨看向墨仇。
「倩妮可以不拍,」墨仇出乎大家意外地開口,「合約也可以取消,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大概很少人知道他就是S·L攝影的大股東。
「真的,什麼條件?」韓雨低郁的心神因墨仇的話躍動了一下,「你快說。」突來的轉機讓她喜形於色。
「條件是——你代替倩妮,當我攝影下的女主角。」
「我?」
「她?」墨仇的話震驚了韓雨和紀倩妮。
「當然你可以選擇答不答應。」墨仇有把握地笑了開來。
「我?」韓雨又重複問了一次。
「對。」他笑得很肯定。